从现在开始吧,和自己谈谈应该怎样,为什么会觉得周围如此嘈杂呢?因为自己的心,还不够安静吗?
雨,为什么停了?我还想去雨中漫步呐!还想感受那安静的街区啊!……好吧,安静吧!让一切错过的都变成不需要的吧!
可是,我的心,还在想着什么啊?!哦,好像真有什么?!雨停了,会不会有新事物呢?我望着窗外,被铁兰分割的景致,被分割的我和外面的世界。也许我应该惋惜吧,应该觉得不自由。可是,那外面的景物也不像诗人笔下的雨,带来的翠绿啊,为什么我看不见嫩绿,或是苍翠欲滴呢?也许是因为这本就不是春雨吧,它并不代表新生,或是万物复苏的春的来临罢!因为它只是隆冬的一场雨,像雪一样的冰冷,却又没有银装素裹的大树,万物的壮丽或是盛大。所以,它在世人眼里,应该是“去其精华,取其糟糠”,或是“精挑细选”的劣品了吧!
但,有一股未知的力量,还是推着我,出去看看,应该有些美好等着我去发现,即使是藏在这完全不美丽的冬里。
街道上,或许用得上“人烟稀少”吧1,这理应是冬天所应该拥有的吧。也能理所应当的给我一种萧瑟,凄清的氛围,因为,我同样地感受着,或是忍受着冬天带来的感觉,或是幻觉吧!
好吧,安静的心,别想了!那街道上“少有”的一滩又一滩的雨水,不像想象中那样泥泞,也不像看上去那样清澈。它照不出我的影子,不像一面镜子;又不混浊,是否将那些代表污浊的泥或是沙都沉淀了?!它沉淀的是什么啊?!我,怎么能知道呢?我又不能像一滩水一样地去思考。只是,感觉看到它,我的心更“安静”了,为什么不用“宁静”来形容呢?
它被“打碎”了,好像又是那一场还未下完的雨吧,真是令人,最少令我最厌烦的雨了。停,停!我为什么会觉得那一滩水被打碎了?好奇怪的自己啊!
它,本就来自这场雨啊,这能算上“馈赠”吗?!我是因此而喜欢这场雨,还是讨厌这一滩滩水啊?这就像,我会因为世界的罪恶与污浊,而讨厌这个世界呢,或是?!好吧,我听懂了,又何需再去思考什么是正确的呢!趁雨来临,那就细细体会一下吧!
这场雨“如期而至”,它密密的斜织着。忧郁的诗人会将它拟作监狱的囚牢;厌世的艺术家会把它当作一支支利箭。而我应该把它想做什么呢?诗人会觉得这雨像囚牢一样锁着他的灵魂,让他的自由不能振翅而飞;艺术家会觉得这雨像利箭一般刺向他的心脏,让他的心房不能关上北风吃不尽的心窗。那我,应该赋予它一些积极的吧,因为,我已经说过我应该喜欢它了啊!
它是雨巷中的雨吗?那应该是多美的意境啊!这样就能寄托最热诚的思恋了!算了吧,它依然还是冰冷的,甚至卑微到死去都无声无息,这片死地,供它悄无声息地死去,长眠……
或是…… 或是…… 我的脑子一定是被淋坏掉了,这本就没有什么美好的啊!本就不值得我去赞赏的啊!
或是,或是这本就是第一场春雨呢?虽然这是在冬天里。这拥有生命的仙露,她在凛冬里尝试着唤醒万物,她在奢望这片死地重生或是拥有新生,她在幻想这片死寂被她的卑微打碎,或是敲碎这个噩梦!她来得太早了,她完全不能逆着自然,逆着她的命运啊!
妳,就这样死去了;妳,依就前仆后继;妳,亲吻着大地!用心!用爱!够了,停下!妳会死的!不要再无谓的牺牲了,这一切都是枉为啊!妳不要再幻想了,此时此地,怎会有生命呢?就连最智慧的人,也将妳与死亡联系在一起,妳又何必在牺牲呢?
够了,不要再努力了,别越来越猛烈,妳会耗尽生命的!而一切都会在妳死后,丝毫不变!……谁,又会记得妳呢?谁,又会赞扬妳呢?
我终于懂了,妳应该是什么?如果这是一场唤醒生命的革命,妳,或是你们,就像这战役中的士兵,那号角吹响的那一刻,你们前仆后继的直面死亡!在雨中,我,仿佛听见了号角吹响!
而这也是血,和泪!这一滴滴鲜血,就打在这条街道上,这片死地。这一首悲壮的歌,在妳死亡的那一刻,在妳亲吻大地的那一刻,触及我的灵魂!
又像大地为妳的壮烈,而哭出的泪,依然,密密的将伤痛织在他的心上,让我,一个孤独的灵魂,听着这首挽歌!看,这场雨多圣大!而安葬妳的只是那一滩又一滩的水……
够了!我不能再承受了,我感到窒息!妳依然竭力的叩问着大地的心,用鲜血滋养大地,交织着大地的泪雨!
一个人,跪在冬天里,跪在雨水里,向着周围的几撮人,微弱地唤着:“这雨,是热的!”
人们,总是,错过,第一场春雨!——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