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惠梅子
(上次说到田伯的大儿子把弟媳妇睡了,他忘记了做人的最基本底线,愚昧啊)。
田伯的儿媳妇在床上哭得天昏地暗,老公又不在家,那时还没有手机,只能等天亮才能去找老公。
田伯在屋外也没出来阻止大儿子,等他干完傻事出去,也没吭一声,就当没事发生一样,依然在走廊上吧嗒吧嗒着他的那个烟杆,任凭儿媳妇在床上伤心欲绝的哭。
在床上的儿媳妇就这样哭啊哭,哭哑了嗓子,哭干了眼泪,也走不出来这个恶梦,自己掏心掏肺相待的大伯子,原来禽兽不如,是个魔鬼,竟然如此……
哭累了儿媳妇,拖着受伤的身子,慢慢来到孩子们的房间,看着熟睡中的一双儿女,是那么的可爱,暑假里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幸福生活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想着还没散热的温馨,她哭得更伤心……
怎么样才能惩罚这个恶魔?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和大伯子拼命,无疑是以卵击石,他那么高大,自己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打得过?如果忍气吞声,那么后患无穷。叫老公回来,这半夜三更又没有交通工具,这样的家丑怎么去外面投诉?
如果去娘家投诉,这事怎么说得出口?清官难断家务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愿意来为她主持公道?这种事没有确凿的证据和证人,谁会相信?再说七八十年代的乡下,可能还没有这种被亲人强奸的先例,这伤风败俗的事情,不管什么结果对她都是伤害,还要冒着被倒打一耙的风险。
田伯的儿媳妇那个晚上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漫漫长夜里泪水流了又干,干了又流,孤苦无助的她就那么傻傻的哭啊哭,那个晚上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除了灶台里的蛐蛐在整夜陪着她,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她的痛苦。
她就那么傻傻的坐着,直到公鸡喔喔喔打鸣要天亮了,她还是那个姿势坐着,也没有心情去打理儿子上学的事情,她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傻子,忘掉昨晚的恶魔和恶梦。
“妈妈,你怎么啦”?
“我要吃饭上学了,你生病了吗?”
“那我帮你去叫医生伯伯来。”
天大亮了,懂事的儿子一起床就来找妈妈,发现妈妈像个傻子似的坐在隔壁房间的床上,怎么叫她都不答应。
吓坏了儿子赶紧去找爷爷和大伯来帮忙,心知肚明的他们当然只能撒谎骗小孩,千万不能让他知道真相,茄子不打虚花,小孩不说假话,万一二儿子回来问起这事,让孙子说了真话,岂不要了他的老命?
“你妈妈生病了,发着高烧了,你不要去吵她,爷爷做饭给你吃,等下送你去上学,顺便请医生,好不好?”田伯耐心地和孙子说着。
听着公公和儿子的说话,田伯的儿媳妇彻底绝望了,孩子眼里心里当然相信大人们所说的一切,妈妈是那么美丽善良,爷爷和大伯是那么的慈祥。
傻傻的儿媳妇就这样发着呆,一天没进一粒米饭,也没喝一口水,晚饭时,她在房间听着他们爷孙几个在外一边吃饭一边说话,田伯当然不会让二儿子那么快回来,他想用拖的办法瞒着二儿子,看儿媳妇能撑几天,到时这事就这样不了不了之。
可怜的儿媳妇一天一夜的伤心,竟然没让田伯良心发现,让大儿子跪着去赎罪,彻底绝望的媳妇萌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在夜深人静时,儿媳妇把藏在家里杀虫的敌敌畏农药,悄悄地拿出来了,她要用死来反抗大伯子的欺侮,让他一辈子良心不安。
儿媳妇又来到了孩子们的房间,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孩子,一边流泪一边喝下剧毒农药……
当第二天孩子起床时,发现地下躺着的妈妈,他拼命想叫醒妈妈,可妈妈却永远无法听得到他的呼唤。
惊吓中的儿子赶紧去叫田伯,田伯和大儿子也被眼前的事情吓傻了,两个年幼孩子的哭喊声,惊醒了宁静山村的人们,近一点的邻居拼命问出啥事了。
向来不求人的田伯赶紧去院子里找人来帮忙,并派人去找二儿子回来。人命关天的事情,如何向二儿子交代?(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