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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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心中有怨,有怒,有忧,有愁,请来读一读刘亮程的《一个人的村庄》,再大的事到了村庄里,人们说的都像小事。因为城市里的事离村庄太遥远。村庄只负责耕种,只关心农事和节气。所有的人们正在朝一个叫未来的地方奔跑,跑在最前面的是繁华都市,紧随其后的是大小城镇,再后面是稀稀拉拉的村庄。

经历过初入城市的迷茫,苦苦追寻自己的路。单枪匹马去闯荡生活,故乡被隐藏在身后,刘亮程说是故乡是一个人的羞涩处,是一个人最大的隐秘。而我却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故乡是烙印,烙在心里,植根在你的味觉里,稀释隐匿在你说的话里。

我的村庄,不知起源于何时,从建筑风格上看,可能是明清时期。在庐陵文化滋养的一个小村庄,没有千年,算不得古村。对了,我们那有历史考古学家颇感兴趣的千年古村落,说起来,我对历史并不是太了解,也不愿意去查证这些历史资料,查与不查,它都在那里。如果你也知道欧阳修和文天祥,难么我们也许可以聊上两句,因为那是我们那历史名人。吉安人普遍硬气,同时又包容性强,与其深厚的历史文化是有深刻联系的。

然而这确实一个在地理位置上不占优势,经济不发达的地区。这里的村落居民普遍民风淳朴,善良又热情,依旧保留着祖辈留传下来的风俗习惯。我想这也是为什么难么多深居城市的旅行者趋之若骛的原因。因为乡村总是那么宁静祥和。

我的村庄是个几十户的小村庄,算不得古村,在历史村落中简直不值得一提,就是典型的江西农村,所谓典型,就是农村依然是贫穷的,不仅仅是经济还有思想。虽说从纵向来看,它是有进步的,但是横向比较,它确实是落后的。在村口还有一个立碑,上面刻着“上海市卢湾区重点扶贫村”,这是指的我们隔壁的村,也是兄弟村,因为靠得太近,基本村子连在一块了。

村子里的人有人走了,又有人回来了,还有的走了再也没有回来了。还有的依然在出走,就比如我们。

回来的在外面打拼了几年,在家里开始安家落户,有落在小城的,偶尔回村里。还有依然舍不得要住在村里的,即便儿女在城市里已经买房子。还有死了也要落叶归根的,后山上立上墓碑,刻上墓志铭。小时候参观包括现在偶尔回家在后山看到那些碑文,都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据说本家有个很早的化学工程师,墓志铭是化学分子式和化学公式。这个画风在我们小村庄的墓碑里着实有点清奇。那时幼小的我们充满了对先辈的敬仰之情。从村庄到城市,一代人一代人往外突围,原来我们只不过在走前人走过的路,我们自以为的孤独之路其实并不孤单,谁不是这样走过?

而今乡村土路换了街道,良田换了高楼大厦。再也没有昏暗,霓虹和路灯总是照着能看见路。只是少有能听见鸟叫以及清泉沽沽之声。午夜梦回,自己在山林里朦朦胧胧的太阳光点下打盹,时不时睁两眼瞧不远处的老牛,怕老牛走远找不见了。

村庄里的人们更能把动物当朋友,在我看来这个更是直接了当的感情,每个人每种动物完成自己的使命,狗是忠实的,就是看家护院。牛就是犁田的,多生几胎那真是好事,我总是不忍看老牛的眼泪,犁田不动了老是被呵斥。村庄的人都会对动物说话,骂的时候直接,可是你知道并没有坏意,总是会给准备好吃的,筑好窝,骂的重了回头也会跟它们说几句知心话。老娘准备蒸煮的南瓜拌饭给两条小土狗吃,我想说这待遇我在外面生活多年,还吃不上这老南瓜,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可一向喜欢南瓜这类粗膳食纤维。在城市里的人,总是担心摄取不到足够均衡营养,每日按量计算自己的摄入食物热量。村庄里的人是没有这个概念的,只要吃饱就好的概念如今也升级了,主妇们会弄各种花样,而我比较倾向保持饭菜的原味,也许是希望能留住那个味道,妈妈在的地方才有的味道。老娘不是考究又愿意精进的妇人,我理解有几个孩的妈走过那些年辛苦的岁月。如今我只愿她健康开心就好。

前段时间爆出来各种农村伪劣产品尤其是食品,黑了良心的商家请你们不要欺负这些老实又善良的人,好吗?他们不了解各种品牌,你们利用他们的弱点来愚弄毒害了。回家的时候,我检查了家里用的油盐,酱油,生怕用到那些伪劣产品,这可是关乎生计啊!幸好,所谓厨帮酱油还真的有这个牌子,还有嘱咐不要买哪些爆出来有问题的生活用品。每个返乡的人,每个生活在城市的人都想想你们的根基在哪里?没有农村哪里来的城市。你们的祖祖辈辈有多少是从村庄出来的。如果他们进城,我只希望你们对他们耐心宽容一点,问个路好心指点一下便万分感激了。

“一个人心中的家,并不仅仅是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而是长年累月在这间房子里度过的生活。尽管这房子低矮陈旧,清贫如洗,但堆满房子角角落落的那些黄金般珍贵的生活情节,只有你和你的家人共拥共享,别人是无法看到的。走进这间房子,你就会马上意识到:到家了。即使离乡多年,再次转世回来,你也不会忘记回这个家的路。”

——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

远离村庄的人们,在城市里构建自己的家,其过程艰辛不言而喻。但所幸运的是我们都还有一个温暖的故乡,一个村庄筑立在那里。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我想现在没有断魂之说了,也许离乡在外的人多的是那一点点淡淡的乡愁。

朋友圈里多的是去江西旅游的美图,我大江西真美。故乡和村庄其实并没有远去。我们保持着这样那样的联系。

最后欢迎有时间去看看江西的好山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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