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端坐在椅子上,眉头紧蹙,一只脚架在一个木制的支架上,身体微侧着,眼睛不敢直视着前方,视线飘忽不定。前两天,女儿不小心左脚的小腿内侧被热水袋烫伤了,起了一个如同毛毛虫般,令人心惊肉跳的水泡。
医生麻利地用棉球清洗了伤口,随后用镊子试着将伤口上的烂肉刮去,这时只见女儿双唇紧闭,脸上的肌肉绷得很紧,放在腿上的手突然紧紧抓住自己的裤子,使劲的,手有点颤抖,一边忍着痛意,一边安慰着我说不痛。
我看出来她是在强忍着疼痛,就小心翼翼地对医生说:“这个让它自己慢慢长起来吧!”医生边仔细地把连着伤口的组织慢慢地剥去,边认真地说:“不行的,这样长起来慢,要去掉才行。”
碰上如此敬业的医生,我只好话地嘴边又收了回去,转身看看女儿,她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去除长在肉上的皮怎么会不疼呢?
我的眼眶微微有些潮湿,很是心疼女儿,又有些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