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命的意义
僧侣和哲学家的这一场对谈,终极的宗旨还是在探讨--生命的意义。
何维勒指出,自从希腊文明诞生,对于生命的意义这个问题有三种主要的答案:第一、宗教性的答案。它把存在的终点放在生命之外,或在超越的真理之中,于是生命的意义在于完成所有的步骤,遵循所有的法律,为的是保障个人灵魂不朽的救赎。
第二种赋予生命意义的方式,称为哲学的道路。这个观点让自己从情欲和肤浅的野心中解脱出来,储存能量,用在更高的目标上;使自己和他人的关系,以及社区的运作能够尽可能的合乎人性。(然而,自17世纪以来,这第二种道路差不多已经被放弃,日渐趋向实用型知识。)
第三种方式:各种乌托邦论调。如何重建社会,也就是革命论调。人类的进步,或者说人类的生产,必须从头到尾改进社会。
何维勒认为,生命意义的完整解答根本不存在......。不存在于那些已经出现的伟大超越性的解答中,不论是宗教的、超越宗教、还是政治的。他的看法是尖刻又悲观的。
马修则温和的强调,有一种智慧或知识,未来和现在同样有效。他没有直接用佛教的字眼和说法,而是说——心灵修行。修行在心内生根,在行为中自然显现,其果实是:平静、觉性、清晰的心性,以及显现在外的善良、不执着以及耐性。
(四)结论
正如马修在对谈的最后所说,他在整个过层中做得做多的是分享和解释。而父亲何维勒想做的是分析和比较。分享和解释温和得多,分析和比较相对尖锐一点。
但是何维勒作为一个父亲的立场来说,也无可厚非。作为这场对话的阅读者,以文字去聆听,本身就是一种难得的体验。对于哲学,对于佛法,对于修行,有了一些了解。但是,“对话再有启发性,也永远不可能取代个人经验的安宁”。
最后,以他们二人自己的结论作为本系列的结语。
何维勒版结论:
1.以一个智慧系统而言,他越来越欣赏佛教;以一个形而上学系统而言,却越来越怀疑它。
2.西方在科学上胜利了,但没有有效的智慧和伦理系统。东方能带去智慧和伦理,但缺乏理论基础。换言之,缺乏科学证据,更像空谈。
3.佛教所表现的是一种谦虚、实际和勇敢的智慧。
马修版结论:
1.所有人在生命中寻找的就是快乐。
2.快乐的必备要素有:舒服、满足、利他、爱、慈悲。
3.为什么需要一种静虑科学?心扮演着最重要的角色,隐藏在生命的每一个经验之后靠它来决定我们看世界的方式。心就是我们看我们的世界之窗。
4.对话再有启发性,也永远不可能取代个人经验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