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伯家的苔丝,故事背景是发生在19世纪后期,维多利亚男权时代,农业文明受到工业文明严重冲击,阶级利益愈发两极分化,相应的生于那个时代的人们也正在经受着财富物质,与精神宗教道德双重考验和压迫。
一面是生于自然长于自然的乡村自然、活泼,又略显浅薄、粗野的纯真——自然美;另一面,则是贵族们富于文明的彬彬有礼、教条刻板,以及某种程度上的虚伪自私——宫殿艺术美。需要特别说明一下的是,这里并不是要故意贬损某种美,只是为了便于区分,进行两种代名词的指称。
原本生于传统牧师家庭、经受过上等阶层良好的文明熏陶的克莱尔,因不愿沦为等级和教条化思想下的行尸走肉,踏上了一条与哥哥姐姐们完全不同的路,不做传统的“体面人”,转而决心选择成为一位“农场主”,他想这样至少可以保全自己作为“异教徒”,精神上的自由。
起初,刚刚步入农场生活的他显得与这里如此格格不入,他无法融入和分享他们浅薄、粗野的欢愉,独自一人在阁楼中闷着头苦读;后来,当他慢慢放下自己的成见,试图去融入他们的生活时,出乎意料地发现了这些生命的自然、活泼和率真的一面,而这些恰恰是他一路上正苦苦追寻的东西,虽然他们可能永远也无法理解他的思想,但这又有什么关系,他正和自己喜欢的一切待在一起。
苔丝的出现,给他原本不会有太多波澜的生活,带来了新的冲击,她的自然率真热情,敢于毫不掩藏自己真实感情,加上细腻敏感聪慧,不禁让他感叹上天怎会如此厚爱一个人?——他从心底里生出了爱慕,她是他心中完美女神的化身。当然,这一切,都在他还不知道她曾经历过什么的前提下产生的。
现实的残酷,正在于人们为之心生向往的过于美好的东西,总是那么轻易地就被击得粉碎,合了古人那句“情深不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