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学开始军训,为期短则15天,长则一个月。近距离的接触绿色的军装,神秘的军营。整齐的建筑像是在列队欢迎全国各地的小伙伴,基本所有的建筑都是一样的,颜色是干净的绿色。几辆大巴车驶入营区,开始了我们的军训生涯。军训你可知多少?
军训前两三天,姑娘们就开始忙活了。准备着各种各样的防晒霜,多少度下用哪种,当然这个我不太懂,也没啥研究,自然也没准备,不过最好还是简单的准备下,我胳膊本身就比较黑,脸天生比较白,得天独厚。个人认为,防晒霜准备一种常用的,防止晕妆的,好卸妆的就可以了。大热天站在外面联系肢体动作,涂的太过分没一会就成花猫了。另外带种类太多,基本没啥用,早上洗脸时间久那么几分钟,根本来不及。爱美的姑娘们,还在准备着口红,眼线笔,小裙子。各种膨化食品应有尽有,占地方,塞的箱子满满都是吃的、化妆品、衣服,有用的装的太少。有一个姑娘比较理智,装了简单的衣服和吃的,准备了床单被罩,充电宝,面包火腿和泡面,还有创可贴等一些简单的药。
一路大巴车,穿过山,穿过树林(军训的地方一般都在郊区)。大约两小时后,我们到了某军训基地。外面整齐划一,感觉非常空旷。营区领导给我们分配对应的教官,还有房间。我们的教官貌似还满帅的,眼神不太好,至今记不清长啥样。但是他对我是相对的“好”,都想训完了去他家砸玻璃,气的我牙疼,后面告诉大家为啥。教官带领我们这帮学生兵来到宿舍,屋里黑乎乎的,床铺潮乎乎的,不知是啥味,馊的还是潮湿的味道,能想象这张床不知道换了多少拨人,我认为那不是被子,就是一个没有被罩的棉花套子。屋子里仔细看除了人就是床,没有网,没有插线孔。这时候我们才知道我们要过原始人的生活,想钻木取火都没有柴。此时,我们才意识到那位同学多么的明智。
言归正传,颠簸了一天,晚上大家叽叽喳喳了没一会,开始呼呼大睡,貌似有的姑娘装都没卸。第二天,我们穿上服装开始军训,有的衣服号比较大,瘦下的同学穿着活脱脱“伪军”一枚,都不用化妆;有的同学脂肪比较多,个还特高,感觉像日本的‘相扑选手”,哈哈哈哈......大多数都是俊男靓女。头顶烈日,我们开始练习稍息,立正,齐步走,向左向右转。特好玩,有的同学前后左右不分,教官喊向左,他偏偏向右,和隔壁的痛打个对脸,大家顾不上在军训,笑的已是东倒西歪,教官气的小脸都不那么黑了。不过他也有他的策略,教了几遍后,大家依然嬉皮笑脸,教官把老是错的几位同学从队伍中提了出来,让练的好的同学教他们。打打闹闹,一个上午过去了。中午我们排着不算整齐的队伍,在食堂门口等着吃饭,当我们饿的饥肠辘辘的时候,终于到我们班了,大家一窝蜂的涌入食堂,哪只还得对号入座,我们咽着口水寻找18号桌,在一个不起眼的旮旯里,我们发现了孤零零的18号,本来想着可以吃了吧,还得等到大家都到齐了,一声令下我们才开吃。不知道是累的,还是部队的饭确实非常好吃,记得特别丰盛,荤素搭配,有馒头和大米,一个桌十个人好像,具体什么菜名记不清了。但记得很清楚的是早饭有馒头豆腐乳鸡蛋,馒头蘸豆腐乳我感觉特别的好吃,从此以后的许久,我都爱上了馒头夹豆腐乳和大米粥。所谓狼多肉少也不过如此,我们这桌姑娘多,吃完已经是所剩无几,男生就更不用说了,往日的细嚼慢咽,早已见鬼去了。吃的慢,你真就没得吃了,我们也变贼了,吃的时候,馒头鸡蛋先往兜里装那么几个,晚上可以悄悄吃。有一件蛮好玩的事,我们这桌有一个姑娘拿一个大黄碗,一上桌,她拿着自己的大黄碗,整个身子已经跑到桌子上,等她挨个夹完后,我们的菜少了好多,军训完了,她这个大黄碗的绰号基本已经坐实了。
上午我还在幸灾乐祸别人分不清左右,下午练习齐步走,我这个“外八字”就显露无疑了,我能感觉到教官的眼生在我的脚来来回回的穿梭,可是这种姿势已经持续十多年了,那是这么几天能纠正过来的。我还在侥幸或许教官能放过我呢,事实证明那是不可能的。很快我被点名出列,专门练那个齐步走,不过事与愿违,虽然有进步,但是没有完全好,估计教官想把我给撕了。后来,好像每次到这个环节我都被盯着,以至于有时候非常紧张,会走成顺拐。我眼神不好,教官如何看我的小眼神,我是真看不见。
刚开始,晚上我还拆开被子睡觉,第二天,第三天,我的被子都被那可恶的教官给我拆了。后来晚上我就直接不盖被子了,盖件衣服,那床被子我就供着,后来差不多十天,我都是没有被子盖的。小样,教官大人您该无话可说了吧。后来的日子,我们基本与世隔绝,手机都黑屏了,这也省了教官没收手机的一个环节。随着汇报表演的结束,我们也该滚蛋了。
别人家的被子
当我们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北京已经开始飘黄叶,天气转凉。我们想一个个非洲难民一样,瘦的黑黝黝,一堆行李箱子。等到后来我们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还是会想起曾经我们的这段难忘的经历,互相的糗事,好开心。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我们身处其中感觉不重要,后来回味其中,真的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