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好羡慕你有这样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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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的夏夜,还是如此迷人,满江的霓虹和热闹吸引着天南海北的游人。回到阔别已久的山城,惬意地坐在朝天门码头,满城的夜色让人沉醉。

-1-

“爸爸,你这个骗子,你骗我。”

循声望去,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泪汪汪望着身旁的中年男人,正在用稚嫩的小手拧干衣服上的水。一会儿,女孩又拿着自己的小手巾蹦蹦跳跳跑到江边,一点点擦着自己的小手,那模样可爱极了。

父亲见状,悄悄走到小女孩身后,将她托起放在温暖的江水中,小女孩大哭起来,父亲见哭得厉害,又把女儿放回岸边的石阶上。

“爸爸,我不爱你了,我要回去,你骗我。”小女孩边哭边走,光着小脚,惹得周围的人一片笑声和议论声。父亲不为所动,满面慈容,悄悄跟在身后。

为了安抚女儿,父亲诚恳道歉,小女孩点头选择原谅,又开心地玩起水来,这一次她走到水边明显有了戒备,不时渴求的眼神望着爸爸。嘴里还不停说:“爸爸,我喜欢水,但不喜欢游泳,没有规定说小孩必须游泳。”

小女孩说话间走下了一个台阶,水明显淹没了大半个身子,却没前几次那么害怕了。

“别再往前走了,在水里要冷静,不能慌。”小孩听着父亲的话,不住地点头,在水中尽情地戏耍。

路遇此景,心生疑惑,我在和女孩父亲聊天中了解到,原来小女孩此前特别胆小,但凡遇到一点大的声响都会害怕,夜晚关了灯便无法入睡。父亲为了让小女孩变得勇敢,利用各种机会去锻炼小女孩的胆量。如今,她比以前勇敢了许多。

-2-

夜色微深,凉风渐起,我有了几分倦意,拍拍身上尘土准备回酒店。

归去途中又巧遇江边的父女俩,彼时小女孩正被港口处路边摊上一个发光的小玩具吸引,迈不开小小的脚步。那玩具颇为新奇,没看到老板使用动力,竟可以跑动,便也饶有兴致在旁看了看,后来在网上一搜才知,原来此玩具是老板手执一透明细线牵引活动。父亲似乎看出了女儿的心思,开始和小女孩商量。

“爸爸给你买这个玩具,但有一个条件,你要帮爸爸做一件事,好不好?”

小女孩兴奋得不住点头。

“你看那有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你把今天在家里唱的那首歌叫叔叔给你配乐唱唱好不好?”

父亲手指的方向,是一个正在吹笛的残疾人,他坐在斜坡尽头的轮椅上,用一支短笛吹着略显凄凉的人生,只是茫茫人海,解囊相助之人甚少。

年幼的女孩或许还不明白父亲的心事,小跑着到了艺人跟前。

“叔叔,我可以和你一起唱首歌吗?”

笛声戛然而止,艺人似乎被小女孩的言语惊呆了。她的父亲在不远处看着可爱的小女孩完成人生一次善意的交换。

艺人最终同意了,一曲《世上只有妈妈好》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响起,不少人停住脚步,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特殊的场面,歌声终了,路人纷纷报以掌声,也送上一份爱意。

小女孩匆匆地小跑回来,娇羞地扑在父亲的怀里,父亲把女儿搂在怀里,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地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发,为女孩买下了玩具,然后消失在茫茫人海。

江风拂过,一股暖意涌上心头,我想,多年后,如果小女孩还记得这件小事,一定会成为她人生中最温暖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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