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想必信已收到。
亦同去年,此信写于大雾时节;
世外无物可目睹,不知此时已黄昏。
又说不定雾中有另一座肉身看我,灵魂退散全都又忽明忽暗。
我的生活没有多大改变,不过是二桃杀三士,我和古人打牌。
不过是在流行坎止中患得肥胖的旧疾。
而立之年,更像是一场善哉。前三十年的几次口吃,
随着女儿红类乎我诗意的爱侣。是的,
待你收到来信,估摸着,我正在操办自己的婚事。毕竟
能和普天之下的温柔,都爱着同一个人。多么美丽啊。
而水怪兄,新婚的长脸哥哥,
祝你的天空升起爱人的口吻,幸福的似蜜饯的总之都是诗意的眉目。
也祝我,同你亦复如是。
写至此,春寒料峭起来。作为山河的心腹,想要和你谈谈
孟曰取义,酒瘾发作,糊涂地说来太多孔曰成仁的美色。
我们生于故国,更青睐躬身为士,你可能更多地,成为侠士。
我们或许可以在大儒染色的竹林中横死,在朝堂之上炒饭,
葱姜可与善举两掺。可惜人民不朽,北京便就成了晚清。这可真是色情。
我本当说一句:俺见百家都姓赵。宰杀人民的耳目,然后登基。
然而常年杀生的我,必须医活服毒自杀的女人,
也须大好头颅,撞开去国的饿,打薄的饿。
你看,夜晚总是吹弹可破。老友。
我要在如鲠在喉的鱼骨里数羊了,你就陪我在献春里做一只猫咪吧。
我寄去的酒壶,勿忘盛点酒寄回。上次喝的封缸酒,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