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小男孩奥吉因为先天患有“下颌骨颅面发育不全症”,从生下来开始他就经历了大大小小27次手术。幸运的是,顽强的他终于活下来了。可以呼吸,可以说话,可以不靠助听器听到声音。但不幸的是,丑陋的外貌将伴随他一生。
奥吉10岁的时候,他妈妈终于决定结束在家辅导奥吉的生活,把他送到正常的学校去学习。毫无疑问,奥吉的外貌让他在学校里“备受关注”,每个人都用异样而害怕的目光盯着他,没人敢接近他。学校里还流传着“奥吉身上带着病毒,谁靠近他就会被传染。”的流言。
校园霸凌给奥吉的内心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他厌弃自己,讨厌上学。如果不是妈妈的悉心开导和鼓励,奥吉恐怕连一天都坚持不下去。
事情的转机发生一次科学课的随堂测验上。奥吉因为小小地“帮助”了同班同学杰克一把,而收获了一份珍贵的友谊。虽然这中间奥吉因为杰克的一番话误解过杰克,但也因为杰克的坚持,误会消解,他们依然是最好的朋友。
还有那个可爱的黑人小姑娘莎莫,奥吉因为误解杰克而重新回到独来独往生活后,是她让奥吉再一次感受到来自同伴的温暖。与莎莫成为朋友,和杰克和解,这让奥吉逐渐适应了学校里的生活。而科学竞赛中奥吉和杰克那个令人难忘的电影大箱子,让奥吉收获了更多人的认同。
故事最后,当孩子们集体起立为获奖的奥吉热烈鼓掌的时候,我不禁热泪盈眶。是这些可爱善良的小天使们让奥吉重新找回了自信,也学会了和自己和解。
这是电影《奇迹男孩》里的情节。但是给我触动最大的是影片里的成年人们——慈眉善目的大胡子校长,在黑板上写每日箴言的布朗老师,姐姐的闺蜜米兰达和新男友贾斯汀,甚至是杰克的妈妈。正是因为他们的关爱和教育,才让孩子们能慢慢接受奥吉,亲近奥吉,最终喜欢上奥吉。
02
奥吉的故事让我想到了之前看到的两条微博。一条是一则消息。说温州有一个小男孩贝贝小时候跟妈妈下楼倒垃圾不幸遭遇爆炸造成面部毁容。如今四岁了,却因为面部原因没法去幼儿园上学。即便有幼儿园园长肯收,也没有老师愿意收到自己的班级里。理由大同小异,无非是怕班里其他家长反对。
另外一条微博是姐弟俩的对话。
我弟跟我说,他有个同学是智障。
不是开玩笑,那真的是个治理不太正常的孩子,很小的时候家里出了车祸,妈妈瘫痪了,他伤到了头,现在爸爸一个人照顾他们。
我弟叹着气说,他经常影响他们学习。
比如上课拉裤子。
我问他那怎么办,他说:“能怎么办,轮流带他去厕所擦屁股换裤子呗!”
“是老师要求的吗?”我问。
“为什么要老师要求?我们可是同学唉!”弟弟说。
“他还拿不到100分就胡闹!”弟弟不满地说,“我们只好让学习委员每次发试卷前都先把他的成绩改成100,还好学习委员字漂亮,他看不出。”
“还有啊,他期末拿不到奖状也会哭!我们只能给他发了个最可爱奖。”
“真的很烦人的。”弟弟气鼓鼓地说。
弟弟想了想,笑了:“也没特别烦人啦,他笑起来超可爱的,这个奖很适合他!而且他其实挺聪明的,他记得我们所有人的名字哦!”
看完这两条微博,我心里五味陈杂。有对弟弟和他们班同学的赞赏,也有对温州男孩贝贝的惋惜。比起弟弟的智障同学,贝贝无疑是不幸的。但我同样认为贝贝的不幸其实是可以避免的,只要我们多一点点同理心以及接受不美好的勇气,特别是作为家长和教育工作者。
03
美国一个专门治疗儿童心理创伤的精神医生、神经学者Bruce Perry在他的一本书《登天之梯》里曾经这样说过:
“孩子,就和我们成年人一样,会以恶劣的方式对待未知的、奇怪的、不熟悉的食物。……大多数欺负和社交排斥的情形还是始于对不熟悉事物的恐惧,成年人对此的影响远远超过人们的想象。当孩子们明白为何某人表现怪异的时候,通常情况下他们就不会给这个孩子太多压力。越是年纪小的孩子,就越容易受到成年人的影响,不论这种排斥或接受的信号是明显或是微妙。这些信号通常为孩子们的身份系统确定了基调。在孩子们将“一样”的异类当成替罪羊是,老师和父母们强烈劝阻还是容忍,会决定欺凌是减弱还是被不幸地强化了。”
还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我们班有一个成绩很差的男生,天天吊车尾。因为学习成绩差他在班里的人缘并不好,内向又自卑。我从心里并不喜欢这个同学,但是老师从来没有因为他成绩差而将他赶到最后一排或者第一排的角落里去坐。
后来一次排座位我闺蜜因为成绩好做了他的同桌,自那以后,每到课间都能看到他们四人小组嬉笑聊天的场景。而闺蜜也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夸赞过她的同桌很有趣,人很好!渐渐地,我对他的印象改观了。正如闺蜜说的那样,他真的是一个非常幽默的人。和他聊天,很容易被引得捧腹大笑。
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想起来,依然觉得很温暖。感谢我的老师和我的闺蜜,是他们教会了要如何对待那些看起来并不太一样的人。
04
如今我也成为了一个母亲。希望我能教给我的孩子用一颗善良的心去理解他人。就如电影里布朗老师的每日箴言一样:“当必须要在正确和善良中做出选择时,请选择善良!”
愿每个人都能温柔地对待这个世界,也愿每个人都能被世界温柔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