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时去巴黎前特意捧着这本书看了几天,想要多了解一些人文历史,以免走马观花,把宏伟的建筑仅仅当做好看的建筑,以免对历史古迹半点都不知道。对我来说,历史哪容易这么快补起来,外加书中一些文艺气息的文字,我没有足够的想象力,还是一头雾水。
后来对巴黎,爱恨交加吧。特别喜欢蒙马特高地,随便拍了几张照片,都是超爱的。还有各个博物馆,卢浮宫,蓬皮杜,很多看不懂的却总觉得自己的文艺逼格范自此提升了一个档次。不喜欢市中心人多又拥挤的街道和破破的地铁,那里总给我留下脏乱差的坏印象。
读了林达的带一本书去巴黎,以地名为章节,写每个地方的历史,懂史的人应该是连贯得起来的吧,对我来说就是零零碎碎了。有些很有意思,比如中世纪一些城堡里,布置在地下室的地牢。比如蒙马特高地上发生的故事。读的时候总以为能记得很多,现在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人、事,貌似我总是忘记很多。很多书评总说这本一般,远没有林达的美国系列经典。写个经典哪那么容易呢,而且写作初衷应该完全不一样吧。简单来讲,不过从自己的角度写了个巴黎游记,作者丰富的历史知识文化底蕴使其更为丰富。
放几张超喜欢的蒙马特高地的照片,以及一些书摘。
“第一次远眺圣心教堂的时候,距离非常远,一种远在天边的感觉。卢儿说,去圣心教堂一定要在晴天,阴天的灰暗会掩盖它的真相。只是初春的巴黎很少有大晴天。而我们还是比较幸运,至少最后一次去的时候,是一个完美的天气。
蒙马特高地己经成了一个旅游区,绕到圣心教堂后面,是著名的艺术小广场,周围一圈舒服的小咖啡馆。只是小广场的艺术家们多数已经商业化,好的作品很少,从整体来说,远不如美国街头的中等艺术节的水平。蒙马特高地除了还有几个小艺术馆之外,邻近的山居小屋也很有意思。高地很小,建筑物是那么紧凑,街道只能挤得窄窄的。我们看到一个男子背着沉重的画夹,提着一个画凳,来到一栋有着一个微型小院子的老旧楼房前,档档地摇响了木门旁挂着的一个沉甸甸的铜铃。阁楼上一个美丽的女郎应声探出头来,扔下了两把大大的钥匙。这种钥匙开启的,应该是一扇中世纪的门了。
你在蒙马特高地慢慢地走,永远有音乐在空中飘扬。那是一些街头艺术家。他们带着自己的大提琴和小提琴,风度十足地在那里演奏。最精彩的一次,是遇到一个哑剧演员,他搭着一个仅能容身的避风的篷帐,在动人的音乐声中,他不断变换着面具服装和角色。在刮着大风的空旷的台阶上,神奇地把大家带人一种松弛而抒情、美好而富于幻想的状态。人们只觉得感动,却不知是为了什么。最后,他开始上升、展开“翅膀”飞翔起来,所有的观众的心,也都随之飞翔,那真是一个小小的巴黎浪漫奇迹”
“必需品的严重缺乏会对人造成精神方面的损伤,其后果是一种轻度的精神不正常。例如,很多家庭的老人都会有收藏垃圾,甚至捡垃圾回家的怪癖。这是物资严重重匾乏时代留给人们的后遗症。而我们这一代,又有一些人会有近乎疯狂的买书习惯。”
“《九三年》其实是发生在1793年的事情。也就是说,他作品的描写对象,远在自己生活的时代之前,是对整整一个世纪前的法国重大历史事件的思考。所以,有时候,当我们看到自己目睹的一段中国历史,已经在各种文人笔下面目全非的时候,就会想,是不是30年的时间沉淀还嫌不够?是不是我们还要等待再经历70年的风雨淘洗?假如是这样的话,希望在我们的下一个70年中,历史的真实素材能够被发掘和完整保存,而不是如已经过去的30年那样,往往是在做相反的事情。”
“可是,我们以过来人的经验知道,,假如一切是底气十足、自信经得起历史的犀利目光的,那么,这种“就是好”的艺术夸张,反而就不会出现了。”
“在那个时候,学者们思索的时候,似乎没有那么多的羁绊。他们不停地阅读、不停地思考,思想如泪泊的泉水,不停地涌出泉眼,成为小说、歌剧、随笔、哲学论文、书信笔记和论争文章。他们想到什么,就随手写来。他们似乎并不顾虑论争的对手会指责他们观点的前后不一致,他们也毫不顾忌地就会道出自己在思考过程中捕捉到的一些火花。对他们来说,一个人是在不断成长和成熟的,认识当然也就在随之改变和深化。争执也是交流,错了可以纠正,没有什么了不起。他们共同营造了这样一个浪漫宽容的氛围,他们也就滋养了自己,多产成为他们共同的时代特征。那是一个法国式的学者的天真时代。他们是骄傲的、自尊的、才华横溢的。在文学和哲学交融的年代,他们的文字并不都那么丝丝相扣、无懈可击,可是,却常常文采飞扬、充满激情。所以,不论是伏尔泰还是卢梭,惟有他们对于知识和真理的追求是清楚的,而他们的一生中,他们表达过的观点,有时却是自相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