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间隙,办公室的同事们在讨论养小乌龟的各类技巧。
我们家也是养过小乌龟的,小小一只,忘记是别人送的还是自己买的,母亲用手托着巴掌大的小绿龟,很兴奋地在屋里转圈,把乌龟放在地上,敲着龟壳希望龟壳房子往前走几步,我毫无兴趣,只想完成自己的车辆调度工作,父亲阴沉着脸从外面回来,飞起一脚就将乌龟踹到了墙角,母亲端着脸盆从洗手间出来,快走几步把脸盆递给父亲洗手,她余光看了看我,我蹲下身,从墙角把乌龟拾起来,拿回了我房间。
楼下邻居的暖气透上来,地板上有微弱的热气,母亲把乌龟放在地板上:“走几步呀。”她用手拨了拨小乌龟,乌龟纹丝不动,母亲又把乌龟放在我温暖的被窝里,小乌龟这回动了,它在我床上撒了尿,黄色带点骚臭的液体惊动了我,我一声不吭就将小乌龟丢回我母亲屋里。
那个冬天,小乌龟终究还是没走几步就死了,我们没有经验,对冬眠的乌龟进行了过多的关注。
我后来还遇到过一只乌龟,是老公养的一只巴西龟,好几年了,我从照片里看了一眼,小东西睁着绿豆小眼睛,不屑地把头扭出一个弧度。老公很喜欢这只乌龟,虽然没有任何互动,但是是从毕业起就养着的小伙伴。我们订婚后,他带着行李从北京赶过来,把乌龟托付给了另一个养乌龟的同事,后来我们养了一只狗,老公再也没想起那只乌龟叫什么名儿。
我只放生过一只乌龟,是真正意义上的放生,有一年暑假,在姨家小住,吃早饭的时候她把乌龟放出来, 让我看着,我剥着鸡蛋壳,看着小东西在我凉鞋附近慢吞吞地划着,等想起来的时候,慢吞吞的乌龟已经不见了,我在那一瞬间不知怎的,就想到龟兔赛跑的童话-小姨家住在田野中间,四周围绕着水稻田,那只乌龟大约现在还待在家乡的哪块田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