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低低先生要结婚了(作于2015年1月)
一如往常,打开微博,点击跟你同名的分组,头条的字眼,桃花纷飞,甜甜的味道四溢。欧洲,婚纱照,四号出发,近半个月后回台北被拍到才不小心走漏出点风声来。你一如既往,低调,低调的华丽,低调的浪漫。
只是,我还是觉得它是带着微苦的甜。
口水被我吞了又吞,我实在有九分心情想听你每一首以欧洲地名命名的歌,每一首在欧洲取景拍MV的歌。还有一分心情,用来组织这些矫情不迭的文字,试图说点儿什么,才不至于憋到眼睛发酸。
说好的专辑呢,一拖再拖。说好的幸福呢,你徘徊沉吟三十多年,终于,它不期而至。你像个浪漫诗人,当一切都没真实的存在和发生,你只是唱,唱着所有情歌里可以唱的爱和离别,惆怅跟甜蜜。因为,你知道,总有一天,它会从你的歌里飞出来,砸向你。可现实比期盼来得更凶更猛,它砸向你,碎片四溅,以飞机坠毁的速度砸向十多年对你不离不弃的我们。好疼!大家都落了泪。
每次回家,我进了客厅马上右转,傻看着满墙贴满你海报的卧室,细细品味着什么叫十年如一日。我自从出省上大学,一年也就回家那么两三趟。爸爸跟妈妈说,不要动我房间里的海报,因为爸爸知道,我十年如一日的坚持,他明白,那满墙贴的不仅仅是你,也是我的成长印记。两岁的侄儿在我的床上玩耍,不小心把他够得着的海报一角撕了下来,爸爸连忙止住,一本正经对着侄儿说,千万别动你小姨的画,她会发火骂你的,千万别再撕了。惹得小侄儿睁圆了眼睛,嘴里念叨着“小姨骂”好久都没断过。
我知道,网络上漫天飞的是你的喜讯而非炒作,尽管我那么不愿相信。万人情书里没有我的笔迹,我也没看完过;种种放大你好事将近的娱乐新闻,若没你的正面回应,我也只是看看,一概不转发。我保留着这份最深最重的祝福在心里,一如把你贴满墙的卧室,接着还有很多个十年,它就一直在那里。我只是默默远观,祝福。因为我明白,那是你的选择,你的所爱,你的生活。我们的热情和祝福终究太重太重,你带不走,也只能道声谢,在众人的目送下,渐行渐远。
爸爸为我守护着满墙海报的卧室,我默默支持你选择的所要爱一生的一切。
“她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整个宇宙才换来今生与你的相守。”
于是你一直低调。你低调并精心计划着以何种方式开口,让你心爱的她,成为天底下被认为是最幸福的女人。在台湾,你带她去夜市,去商场,去别墅度假,全被狗仔拍到。看到照片中的你身旁多了一个她代替掉一群黑压压的保镖,看到你真实地存在着你曾经唱过的那些场景里,我心里绷紧的弦,倒是松了一圈。其实,你都这把年纪了,我们很希望你能够尽快找到幸福,专辑演唱会远远没有你完整的生活来的重要。这些我们全明白,只是你的低调让所人在知晓谜底的一瞬,措手不及。请原谅我们所有人的自以为。你的生活轨迹并不以我们的自以为展开或改变,只是众人反应太慢,在自编自导的剧中,入戏太深。
你一直都没变,一如你的音乐,永远不会按常理出牌,从始至终,你还是那个当年那个戴着鸭舌帽的头低低先生。你低调酝酿着华丽,在出牌的瞬间,让所有人傻眼。
请原谅跟随你十多年的我们,那么不懂分寸的狂热跟祝福。
你要结婚了,我们也长大了。
以后你的小孩子长大了,我们的小孩也会边听你的歌,边听他们爸妈讲当年你陪我们长大的青春故事。
没有告别。以后的很多个十年我们还会满天繁星般布满在整个夜空,眨着眼睛,关注着你从月亮渐渐化作一颗“凡星”,依旧闪着如月般的光。
只是以后,你我的距离之间,会隔着你的选择、我的成长所给予的理性和成熟。说明白点儿,平均年龄二十左右的我们正在完成从脑残粉到真爱粉的低调转变,同你一样,华丽丽地。
恭喜你,祝福你,头低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