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淡淡的云
说起谈情说爱,好像给我们这代人没什么关系,都谨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就像电视剧里演的《父母爱情》一样,就是觉得居家过日子的。
我从小学没有毕业就辍学在家,帮着父母去生产队当半个劳动力。因那时兄弟姊妹多,就靠爸爸一个人劳动是分不了队里粮食的。
那时只要不念书了,就有人给说婆家,只要父母同意了,什么也不懂的我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从来都没有异议的,十二岁的我傻傻的是没有一点主意的。
记得说是要订亲那天,就让我们见见面,我和母亲站在媒人家门口,只见从面前走过十五、六岁两个男生,媒人指着☞其中一位说,就是右边那个。
当时连脸都没有看清,只从后背看着个子还不算矮,然后象征性的说让谈话,媒人怕我说错话,就教我说:“一会儿谈话的时候,他要问你愿意不?你就说愿意’”果不其然,我就说了这两个字,就算订了终身大事。
一直到十七岁那年要结婚的时候,送聘礼带领结婚证的时候,这才见第二次面,几年中又不见面,也没联系,谁也不认识谁呀!
只记的他穿一双土黄色凉鞋,我被安排在一房间里,房间里有一小坑,坑上光秃秃席子上铺一条床单,床单上铺一褥子,让我坐在上面,此时有一帮小孩都跟了进来,一小女孩扯着床单说:“这是她家的”,并说他穿的凉鞋也是借她爸爸的。
就这样的条件,傻傻的我竟然没有一点想法,老老实实地嫁给人家当了新娘。
婚后的生活可想而知,满屋子里可以说是家徒四壁,连一张吃饭的小桌子小板凳都没有一个。一个大号的大铁锅安放在灶台上,里面十字五道的裂缝布满锅底。一块案板上各条缝里都被老鼠啃的塞着筷子。
这个家连老鼠都可怜啊!
每当我下地回来,婆婆与邻居婶婶们在用柿饼、稠油石灰糊锅的时候,婆婆就懊恼的说:“这屋有他妈的什么好东西,破破烂烂的锅,漏漏的案板,连他妈的洗脸盆都是漏漏的。”她气的踢的洗脸盆满地打转……
婚后,也不知是一个“穷”字所致,一家人的脾气又粗又暴躁,吃苦受累且不说,吵吵闹闹更是家常便饭,只是他从未给我动过手。
也不知是我爸爸人太好了,用众人的话说“手指头塞到嘴里都不会咬”的人,常常看着别人的眉高眼低,总是觉得没有安全感。
嫁过来见他风风火火,人倒也挺正直本分,二十多岁就当了生产队长,能吃苦耐劳,克己奉公。所以,从心里依赖性的还是挺喜欢他的。
几十年的紧张而忙碌的穷生活,也练就了我坚强的性格,无论大事小情都拿的起,放的下。
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们能出人头地,不分白天昼夜,无论春夏秋冬,我二人拼尽了全力,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多少往事,多少辛酸的泪水独自咽下,少吃没喝的日子现在说起来下一代是没有人会相信的,甚至不会理解怎么就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