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保卫科撤了,学校原来自己聘请的保安全部由保安公司派遣了新人。安保人员的工资由政府拨给保安公司,保安公司下发给他们的职工,学校对新的保安人员只存在了领导关系,而不存在隶属的关系。
一天,负责我们这个片区的保安公司的负责人找到我说:“申老师,帮个忙吧,上面要我报咱们学校保安工作人员的工作安排表,他们还没有做好表格,我不太懂电脑,你帮忙给弄一下,发给我,我再报上去。”
“行啊,没问题!”我爽快地答应了他,并按照他的意图做好了表,交给了他。
隔一天,他又来了,说:“申老师,还得麻烦你下,上面让我报咱们这个片区这几个学校安保人员的工作安排表,你再给弄下吧。”
我没犹豫,继续帮忙吧,帮忙帮到底我想,尽管有了一丝的不情愿,还是没有拒绝。
又隔一天,他又来了,说:“申老师,人员有变动了,安排也有新的变化,你再给弄下吧。”
我想在原来的基础上修修就好,头都磕了,就再作个揖吧,于是再次给他做好了表。
一个月后 一天他又找我说:“这是咱们这个片区几个学校新的工作安排情况,你给做下表。”
我没有说话,他看我没有发表意见,就又拿出几张纸说:“这是咱们这个片区一个月考勤情况登记表,你也给做下吧。”
我有些沉不住气了,说:“你这是私活,还是公事呢?若是私活我帮你干了就干了,你这是公事,我一直做算什么呢?你们公司怎么还没弄好表吗?”我拒绝了他。
虽然拒绝了他,我心里很是纠结。人常说“升米养恩,斗米养仇”,我若一再帮助他,他就会把这件事当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不能再这样了。
我想起了大衣哥和丛飞的故事。
“大衣哥”朱之文每年借给村民一百万元,却没有一人归还欠款,不但没人还朱之文的钱,而且朱之文也没有因此结交下好人缘,同村村民们竟然说:这对他是九牛一毛,他要想叫俺说他好,就为庄上每人买辆小轿车、一人再给1万块钱。
丛飞累计捐款300多万,资助183名贫困学生,他的胃癌因为为了那些贫困儿童拼命演出,而耽误了治疗,终年仅37岁。
然而受助者接受采访时的反应却是“你怎么知道我受资助,是丛飞透露的我的电话吗”,“他资助我的事情不能总挂在嘴上啊,他是自愿的,我又没有强迫他”。“任何人帮助别人都是有所图的,至于他图什么,我不说你也知道”。
当他身患绝症无法继续资助时,那些受助者却在说—— “骗子,义演赚了那么多,胃病能花多少钱”“你不是说好要把我孩子供到大学毕业吗?孩子还在上初中你就不出钱了,你不是坑人吗?”“你什么时候才能治好病演出挣钱啊?”
丛飞去世的时候女儿还不到一岁,那些他曾经拼命去帮助的人却依然态度冰冷强硬的伸手要钱,甚至很多人拒绝承认被丛飞资助过,更别提感恩,别提看望。
受助者中部分人就是是他用生命养出来的仇人!
这就是现实中的“升米养恩,斗米养仇”,我不能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