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巴，讲不出再见
薛思雪
科比，黑曼巴，小飞侠。一位慈爱的父亲，一名篮坛的巨星，一个时代的传奇。凌晨四点，加利福尼亚卡拉巴萨斯市，随着直升机坠毁的一声巨大轰鸣，在冲天的火光中，你和你挚爱的女儿吉安娜轻轻地走了，生命永远定格在41岁。你走了，也带走了一段传奇， 更带走了一代人的青春，还有一个时代的记忆。
今晨起来打开微信，本来想看看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想不到看到的第一条信息就是你坠机的噩耗，我第一时间反应，又是一条假消息，我也更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可是，接下来一条条你坠机的信息，告诉我这是真的，这是我不得不要接受的残酷现实。让我这个半百人生的老球迷，禁不住泪眼朦胧，扼腕叹息，感慨万千。世事真的太无常了，人生真的太脆弱了，很多事不经意间就是最后一次，很多人不经意间就成了最后一面。
1994年，在我参加工作的第三年，偶尔看了中央台当时直播的NBA总决赛，此后并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了NBA，成为NBA的忠实球迷。后来，你于1996年NBA选秀中，在第1轮第13位被夏洛特黄蜂队选中，后被交易至洛杉矶湖人队，整个NBA生涯20年都效力于NBA洛杉矶湖人队。而后，我就成了湖人队球迷，更成为你的铁杆粉丝，一路见证你的成长，你的辉煌，你的落寞。有时为了看你的篮球赛，我都跟同事调换了功课，偷偷跑去看球。因为你，我喜欢上了湖人，见证了紫金王朝的辉煌，也陪你走了多年的西部鱼腩，不变的是你球场上永不服输的曼巴精神，职业生涯的5冠，屠猛龙时的81分，谢幕一战的60分……无数次的绝杀，受伤时的一次次站起来，一幕幕感人的画面都镌刻在我脑海里。20多年的喜欢与陪伴，心痛的无法呼吸，凌晨四点的洛杉矶不再有你，曼巴，讲不出再见。
纵观你的整个篮球生涯，你可谓是妥妥的人生赢家，你曾跟随湖人5次获得NBA总冠军，1次荣膺常规赛MVP，2次获得总决赛MVP，4次获得全明星赛MVP。另外他还18次入选NBA全明星阵容，15次入选联盟最佳阵容，12次入选联盟最佳防守。而你曾穿过的8号和24号球衣均被湖人队退役。但由于跟腱断裂伤势的影响，你最终选择在2015-16赛季结束后正式退役。记得在2016年4月14日看你篮球职业生涯告别战时，那天我是满含着热泪看完的，你狂砍60分，并率领湖人逆转爵士取得胜利。赛后，你在斯台普斯的球场中央向全场致辞，并正式告别NBA，向全场的球迷深情告白：“我没想到二十年过得那么快，这很疯狂。我感谢站在我身后的队友们，虽然我们经历过起起伏伏，但最重要的是我们能够团结在一起。我在成长过程是湖人的死忠。我为这支球队贡献了整整二十年，令我感到骄傲的不只有我们获得过冠军，还有我们经历过的低谷期。我能做的是感谢你们这么多年的支持。你们永远在我的心里，我发自内心地感谢你们。”致辞完毕后，你拥抱了妻女，还在场边接受了采访。当被问到你为比赛留下了什么时，你动情地说道：“我把心和灵魂都留在了这里。我在球场上付出了我的全部！”而在离开NBA后，你并没有离开挚爱的篮球，不仅个人出版了多部自己篮球生涯著作，还积极投身慈善事业，更是凭借和动画师格兰·基恩合作的短片《亲爱的篮球》获得第90届奥斯卡最佳动画短片奖。今晨，我一次次地看着《亲爱的篮球》这部短片，想起你年少追梦篮球梦的执着，想起你紫金光辉的篮球岁月，伤感你篮球最后生涯落寞的谢幕，更痛心于你流星般璀璨生命的猝然消逝，泪眼婆娑……心痛，心痛！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慨叹万千了……
你灿烂的人生轨迹瞬间消失了,传奇，不应该以这种方式离开了,我到此刻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此刻，我在翻阅书架上这本尘封多年的《科比画传》，我重温你那满是温度的篮球画面，感受你在凌晨四点刻苦训练的身影，感慨你倔强而传奇的一生，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思绪在一行行素雅的文字，一张张黑白的照片，一幅幅精美的插图之间流转。在书房安静的一隅中，静静感受一个永不服输的少年姿身。今天，一场意外夺去了你和吉安娜年轻而璀璨的生命，你曾经鲜活的人生沉淀在尘封的纸片和模糊的光影中，任岁月染上经年的风霜，只觉笑意淡淡卷卷，透着世事流转的苍凉和诗意。浮生若梦，巨星陨落。罢了，生命不在乎长短，只要曾经灿烂辉煌，活成一段传奇，就让遗憾留给所有记住你的人吧。再见了，科比，愿天堂没有意外，你依旧是你，我心中的那个永不服输的黑曼巴！
“风吹雨成花，时间追不上白马，你年少掌心的梦话，依然紧握着吗，云翻涌成夏，眼泪被岁月蒸发，我们说好不分离，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与时间为敌，今夕何夕，青草离离，明月夜送君千里，等来年秋风起……”紫金花开再灿烂，终要有凋零的时候，紫金王朝再辉煌，一代传奇终将谢幕。也许我们永远无法预知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谁无法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今天早上的上帝为什么这么残忍的毫无征兆地把你召去，难道上帝太喜欢篮球了，让你去和他一起打球。此刻，我站在窗前，遥望天际，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就是你吗？想起你过往的种种传奇，曼巴，此刻有一种《讲不出再见》，耳畔又仿佛响起这首沧桑的老歌：
我最不忍看你 背向我转面
要走一刻请不必诸多眷恋
浮沉浪似人潮 那会没有思念
你我伤心到 讲不出再见
公元二零二零年一月二十七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