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鹅和三门峡的名字常联系在一起,我作为三门峡人,去黄河滩涂看白天鹅的愿望由来已久,但总被俗事牵绊而难以成行,久而久之,白天鹅成了我心中的一个梦,我知道一定能够实现的梦!
梦想和现实的距离并不遥远,从家里开车出发,大约一个小时,就到了黄河岸边,那里就有数不清的从遥远的俄罗斯飞过来越冬的白天鹅。
今天小女儿生日,借着满足孩子的小小愿望,我也实现了埋在心底很久的理想。
记忆中,来这儿看过两次白天鹅。
一次是1998年师范上学之时,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和同宿舍的姐妹去黄河风景区游玩,无意间看到了几只黄嘴黑喙的白天鹅在岸边嬉戏,看到我们走近,警觉的在水面飞走了……留下我们几个恍然若梦,眼前已没有白天鹅,但天空知道她曾经来过。
第二次来看白天鹅,是2015年师范同学聚会之时。那一天,阳光依旧很温暖,我们终于在如织的人流中找到了一个较好的观景地点,开始仔细欣赏天鹅的婀娜多姿。有的偶偶私语,像热恋的情人;有的静静地把头埋进翅膀里,像正在沉思的孩子;有的排成一排在水里游泳,像在进行一场充满绅士风格的运动会;还有的突然起飞,像一架线条优美的空中战机,很快消失在蓝天深处。
可惜,没欣赏多久,还觉得远远没有看够,一个电话打来,我必须要和白天鹅再见了!
没想到,再相见是在两年后的今天!
今天!我来了!来看老朋友白天鹅了!
这次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生涩,更没有第二次相识时的匆忙,这次我是专门来看白天鹅的!
高楼大厦和尘世的喧嚣很快从车窗外闪过,我和女儿来到了黄河风景区,穿过道路两旁的高大的松树,买一串“蝴蝶糖”,牵着孩子高高兴兴的小手,我们走下高高的台阶,怀着兴奋、悠闲地心情来到了白天鹅身边。
滔滔黄河水变得安静多了,水面已经结了层薄冰,但还是有好多白天鹅在上边或踱步或小憩。突然,女儿兴奋的喊道:妈妈快看!白天鹅起飞了!
几只白天鹅在水面上快速的扑扇着翅膀往前跑,像极了正在跑道上滑翔的飞机,只见那几只勇敢的白天鹅滑翔的动作越来越快,在身后留下了两道滚动的水痕,然后,迎头朝向高远的蓝天飞去,转眼间就消失在白云漂浮的地方。
直到那几只高飞的白天鹅远离我们的视线,我再次把目光聚焦白天鹅嬉戏的地方,我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喜的发现白天鹅似乎有头领在指挥一样,所有的白天鹅都掉转身子,游向了水域的中央,围成了一个不太规则的圆,鹅鹅的鸣声热闹了起来。良久,又四散开来,有的三五成群,有的排成一排,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冰面静默……
女儿笑了:白天鹅真有意思!还知道开会!我也笑了,好有灵性的鸟中仙子啊!
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要不是女儿直呼又渴又饿,我还真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
临走之时,我想到了一首诗:
浩大黄河忽变静,
芦花树木已沉思。
滩涂鹅鹅闻音乐,
热闹声声赞籁音。
姿态婀娜游客醉,
精灵妩媚现佳姿。
脱俗恬淡夸她妙,
胜却俗尘自在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