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8日,今天是海晨入职一周年的日子。晚饭路过单身公寓门前,看见三五成群的新员工,才恍然记起自己已经是老员工了。
推开门,海晨拿着凳子懒散地依着阳台护栏,嘴里吐着烟圈,眼神迷离无光。难得的休憩,总喜欢用来冥想。每每想到”未来”这个让人憧憬又恐慌的词,总不知所措。恨自己不明白要什么,恨自己碌碌匆匆,恨自己自卑畏缩,恨自己的理想随时光飘零远方。
那年冬天,在离别的车站,她坚定地看着海晨。车将驶离站台,她没有任何道别的话与他,只是扭头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出城的路上,海晨拨通了她电话。
“刚才看着你转身疾走的背影,有跳下车想要拉住你的冲动。”
“不敢目送你,我怕忍不住自己的眼泪。”
......
海晨想着电话那头她泣不成声的样子,心阵阵绞痛。他很清楚,未来或许才是让人更哽咽更心痛。
见她回来的那晚,刚要给她打电话,突然,手机屏幕闪了一下,打开她发的微信消息。
“我们分手吧。”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决绝而简明!犹如晴天霹雳,海晨跳下床,冲出门外,给她打电话一个劲儿地问为什么为什么。
隔着半开的门,妈妈听见海晨失声哽咽,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半小时后海晨满眼通红进屋,直扑床上。妈妈在他床头柜倒了杯水,轻轻地说了句,“心里不好受,就哭出来吧”,便合门而出。
整个夜晚,泪水湿透了枕头,海晨内心的挣扎与痛苦交织着黑夜。反复叩问自己,一无所有连最后内心的真情也这么不堪一击?后来,他终于明白,爱大概不够深,至后再也不敢轻易喜欢人。
时光的魔力,无人能及,再躁动的内心在时光暖流中,也将被齐刷刷抚平。回想过往的事就像投掷到平静湖水中的石子,再也激不起任何波涛汹涌。
毕业那天。海晨一个人拖着行李,拿着刚取出的火车票,站在广场中间,看着进出站口步履匆匆的人群,突然心中略起忐忑,但他知道,心灵干净澄明,一无所有,才能心无杂念开启自己的新生活。车站就像人生路途的枢纽,不管选哪条线路,无关对错,都有属于自己的风景。深呼吸了三下,坚定地踏上开往成都的列车。
感觉就像明叔当时的描述,毕业前乖张浪漫如同三个月大的雏狗,满地奔跑质朴天真,孤独似自己的影子,想要用劲儿甩掉它!进入社会,就似一块火红的锻铁,被投入冰凉的水中!期待出水之日,便冷厉冰封,拔刀见血!
望着绵阳饭店后院冒起的一缕缕青烟。在想,是不是该像热锅内翻腾的狗肉,趁着火候加加班?
“在办公室没?快来现场,你这个工装又出问题了!”
“嗯,我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