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堂的情况并不比前堂好多少,也很七竖八的躺着许多病人,而且症状也比前堂的要严重。后堂里除了几名略微年长的药童外还有两名坐堂大夫,都是三四十岁的模样,略年长的那位正在埋头钻研着医书,略年轻的那位正在给一个不省人事的病人用酒擦拭身体和穴位。闫老郎中看了下堂内的情形,直接走到较年长的那位大夫跟前,双手抱拳正声说道:“老朽闫回,乃一介游方大夫,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坐堂大夫闻声从书中抬起头来,见说话之人是一面容红润,白发白须的老者,于是很是客气的回答道:“免贵姓杜,闫老先生有礼了,不知您是前来...”
“杜先生,有礼。老朽乃云城人士,带着徒儿出来游历至此,不想却碰到此等疫情,老朽想协徒儿尽绵薄之力,特来询问一下贵堂是否还需要坐堂大夫。”赶了大半天的车滴水未进,闫老郎中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
杜大夫闻言,很是惊喜,本想一口答应下来,但转头看了眼跟随着的小姑娘又觉得很是不妥,于是深深的叹了口气道:“老先生可曾想好!?这疫情已起了有四五天了,目前还没有找到医治之法,该症发病之急、绵延之快是杜某有生之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青城内,很多大夫也被染上了此症!些许小一些的医馆都闭门不诊了。老先生既非青城人士,还是带着徒儿早早离开为上!”
“老朽身为医者,怎可只顾个人安危,弃身受病痛的患者而不顾!见病而逃!”闫老郎中很是生气的厉声说道。
“老先生,您别生气,杜某也是为您,和您的徒儿考虑。”杜大夫很是惋惜的瞅了凤仙儿一眼,见闫老郎中并没有改变主意。于是从书桌后走了出来,对着闫老郎中郑重的做了一个长长的揖,很是敬佩的说道:“那就有劳闫老先生了!”
听杜大夫应允了,闫老郎中爽朗的笑着说道:“杜先生客气了!此乃老朽分内应为之事!老朽向来喜爱研究疑难杂症,稀奇药草,想来,已老朽数年的经验一定可以协助济世堂更快的找到治愈之法。因老朽游历在外,身边所带医书不多,不知杜先生可否让老朽翻阅一些济世堂的医书典籍,以便更快找到应对之法?”
“您即以是我济世堂的坐堂大夫,那我济世堂内所有的典籍您均可随意翻阅,请闫老先生不必见外,晚辈愿和老先生一起研读,请~“说罢就把闫老郎中往书桌内引。事出从急,闫老郎中也没再过多客套,交代了凤仙儿让她去帮忙熬药后,就和杜大夫一起埋头探讨起病情来。
凤仙儿着实有些惶恐,见师父已经全心投入到寻找治愈之法上,就跟着药童去了济世堂的后院。还好这里并没有病人,凤仙儿悄悄的呼了一口气。后院很大,院子中央整整齐齐的摆了两排熬药的药炉,每个药炉上都熬着药,每个药炉旁也都有个看药的人,凤仙儿细看了一下,他们当中有药童、有丫鬟、有嬷嬷、还有戴着珠钗的妇人、甚至还有一位看上去不足十岁穿着华丽的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