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鹰·秃鹫
第十六章01a 危机四伏
金属一早接到了大兵的电话，说他已经到了口岸，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到，他说与阿才商量以后回复，他与阿才说明了情况，阿才说我们就尽快动身。
两人一早赶上班车，转了两趟车，到了口岸附近，在路边一家小傣味馆吃饭。
大兵把情况跟两个人说了一下，内线人叫滚波（化名），是当地人多年来一直做这行当，我的朋友一直从他这里拿货，我跟他跑过很多次，很安全做了很多年赚了不少钱，我的朋友因病死了。
大兵黑瘦高个，是个很精明的人，一直在江湖上行走，在边境上开过赌场，做过很多歪门邪道的事，但都是擦边走，是个踩钢丝绳的高手，擅长见风使舵。
多年前在赌场上认识了阿才，两人臭味相投。又一起做了一些正道和歪道上的事情，两个人一起干活就非常顺，一句话一个眼色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三个人喝了几瓶啤酒兴致盎然。
讨论一些细节，并确定了电话通话的暗语，保证万无一失。阿才说我们大家还是分头住，有事电话联系，那边联系人由大兵一手负责，我们在暗中观察周围情况。
第二天一早，阿才起来踩地形，熟悉周边情况，住处往前走是一个三岔路口，左边是通往城区，右边通往口岸，还有一条小路伸向密林深处，不知去向哪里。
他沿着这条密林小路一直往前走，是一片橡胶林，一片丘陵地带，再往前走是一条河流，对岸就是异国风情。
大兵来了电话说，货已准备好两天以后到，后天上午准备好资金。
阿才和金锁到了附近的曼掌寨子游逛，看寨子里的民风民俗民情。
阿才用相机拍了不少傣族民居和各种男女老少人物照片，用做素描资料，他从小就喜欢人物画像。
他春天的岁月，在十多岁就终止了，迎来他牢房的峥嵘岁月。
阿才和金属，坐班车抵达县城，去了一个最大的公园，在阳光的灿烂的早晨拜了大佛像。
又返回了口岸。
又回到了县城，这是一个绿树环抱的城市，有条大江顺城市过，是个清新安静，但湿热的城市，有各种各样的傣式建筑和傣族口味。
阿才和金锁就住在小城市边缘，一个小旅馆。对面过街有个草屋棚傣味餐馆，可以一边喝啤酒，一边看着在大江离去，五彩斑斓的夕阳西下，再远处很迷茫的雾气。
阿才总是不惊不惧话不多。
阿才: “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我们后背盯着。”
“不至于吧，可能是第一次心里不实在。”金属不以为然的说道。
“一切均有可能。”
阿才不再说话，好像在回想着什么，他的嗅觉总是高于他的感觉。
阿才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最快乐的事莫过于打篮球踢足球，可以释放出内心对自由的想往。
金锁就是吹小号感觉到快乐。
两天后大兵打电话来，他们可以出发了，到省城后尽快打款过来，听他的电话。
他们两人坐上了回省城的大巴，一路上有几个控制点。
看见有几起人被公安喊下去，没有再上来。
这明显的是有人通风报信吃双份。
一路有惊无险，终于回到了省城，这个时候才感到阳光特别的灿烂，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着通知打款，通过一路的奔波，阿才开始思考一些问题了。
因为这个社会的防毒网结构，百分之九十以上是不能冲破的，个人的力量绝对不可以战胜社会的力量。
他的出路到底在哪里。
他不停的画素描，不停的思考问题，不停的在电脑上移动，一个广阔的世界跃然眼底。无论怎样严酷严密的社会，它总有一些空隙，一些缝隙让你找到它的一些弱点。
而付出生命的代价去硬拼暗斗，是不可取的弱智目标。
在夜总会暗黑的大厅，各种彩虹射灯光影四处乱飞，强震的音响好像在拷问生命的极限，怪诞的男女人群不停的挥手不停地摇晃着脑袋，到处都是势均力敌的对立，到处都是莫名其妙的疯狂，到处都呈现出这个世界的原生态。
亢奋的结果就是把肉身资源，最大最快的耗费干尽，那种搏命的欢愉，让死了也值的梦幻，像持久的毒剂弥漫在全身，那生命短暂的亮点刺激人的迷走神经，走向生命的辉煌，走向欲壑难填的陷阱，在肉体和精神双重的快慰下得到永生，一旦无敌的精神力量飞升九重天，那种荣耀的牺牲，就成就了壮志凌云的豪气冲天。
我们人性最难把握的，就是对自我的控制，一旦放弃自我就象一颗子弹射进了自己的胸膛。
阿才和金属，静静的喝着啤酒，好像这个世界跟他们无关，或者他们是用一种俯视的眼光看着整个世界，说不定他们会控制这个世界，他们将会拥有亿万财富。
十六 01a 危机四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