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中带涩——品《边城》的美与忧

0307 江美烨

      在茶峒这个小山城里,住着单纯淳朴的茶峒人们,他们热心,善良,老实。阅读《边城》,总被茶峒小人物们的“美”而打动,读小人物的烦恼感慨生命之忧。

        人性之美,最美在茶峒人的单纯朴实。开篇作者便写到老船夫渡人过河时拒绝了过渡人给的一把钱:“官渡船的必为一一拾起依然塞到那人手心里去,,俨然吵嘴时的认真神气:‘我有了口粮,三斗米,七百钱,够了。谁要这个!’”老船夫虽然清贫,却不贪心,从来是忠于职守,本分踏实。更令人动容的是,老船夫为了让别人面子上过得去,渡船人执意给的钱,他也会把 用这些钱买些茶叶和草烟,给过渡人们提供方便。除了老船夫,茶峒里的每个小人物都慷慨淳朴。每当老船夫到河街上买东西,商铺上的商人总会赠他些粽子和其他东西,屠户称肉时给他挑最好的肉,还故意加多分量。茶峒的人们朴实大方,充满着人情味,这种风情,滋养着一代代人的茶峒人。

        生命的忧,忧在生命的无奈。在翠翠的母亲与父亲两情相悦,对爱情坚贞而不屈。作为军人,翠翠的父亲不能违悖军人的责任,翠翠的母亲不能离开自己孤独的父亲,两人“一同去生既无法相守”,便选择一同死去。这段凄美的爱情渗透出生命的苦涩,再美的地方,也有挣脱不开的责任与约束,相爱的人无法厮守。生命的忧,也忧在人性的朦胧。翠翠与傩送没有结尾的故事,在于中间太多的朦胧模糊。作为青涩的女子,翠翠将爱慕深深藏在心里,腼腆的性格让她不向爷爷,不向傩送袒露所想。傩送没有接收到翠翠发出的“信号”,两人也在迷雾中找不到对方。老船夫与翠翠亲密无比,对翠翠的心事也难捉摸十分清楚。天保死后,老船夫总小心翼翼试探傩送的心意,却隔着天保的悲剧捉摸不懂二老的态度,人性的朦胧下,老船夫笨拙的试探只能换来顺顺一家的冷淡……

    《边城》给我们看到一个美好的茶峒小天地,也让我们看到平凡的小人物们的忧愁。美与忧的结合,又如茶香中带着苦涩,品下这杯“茶”,久久沉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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