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宗大历年间,有一个才女名叫晁采,字试莺。她不仅文采斐然,书法上也颇有成就,写的一笔好字。至于容貌,有个经常到访的尼姑曾经评价她的美丽是“天下之冠”,无须粉黛装饰,便也眉目如画。
晁采与母亲同住。每到夏天,她便会穿着一件单衫、拿着一柄兰花扇来到池塘边,右手扯着竹枝,左手将扇子放在膝头,眼睛看着水中的游鱼,嘴里轻吟着竹枝词。那声音仿佛黄莺在歌唱,那画面仿佛是天女下了凡尘。
晁采还喜欢看云,因此她为自己的家取名“期云馆”,为自己的房间取名“窥云室”。某天,家中的兰花开放,母亲命晁采作赋,她脱口而出:
隐于谷里,显于澧浔。
贵比于白玉,重匹于黄金。
既入燕姬之梦,还鸣宋玉之琴。
由此,其聪慧可见一斑。
晁采有个青梅竹马的邻家男孩名叫文茂,两人从小就经常书信传情,发誓要结为伉俪。等到年龄稍大后无法直接见面,仍旧通过侍女来传递相思。文茂曾经为作诗二首。其一曰:
晓来扶病镜台前,
无力梳头任髻偏。
消瘦浑如江上柳,
东风日日起还眠。
其二曰:
旭日瞳瞳破晓霾,
遥知妆罢下芳阶。
那能化作桐花凤,
一集佳人白玉钗。
晁采受到诗后边让侍女送了十颗青莲子,并捎话给他说:“吾怜子也。”怜即怜爱,怜子与莲子谐音,其中表达的意思不言自明。文茂问:“这莲子怎么不去心呢?”侍女答:“就是要让公子您知道我家小姐心中之苦呀!”
这就是古代文艺青年的传情方式。
这里给没吃过莲子的人科普一下,莲子心即是莲子的胚芽,味道是苦的。由此看得出文家和晁家都是大户人家,吃莲子都要人帮忙去心。
文茂随后吃起了莲子,却不小心将其中一颗掉进了装着水的盆里。这时候恰好一只喜鹊飞过,并丢下了一坨鸟屎,不偏不倚地也坠入盆中。
文茂随即将其弃之不理,却没想到第二天,竟然发生了意外的惊喜。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