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胖,特别费衣裤。尤其是裤裆,新裤子有时候不出一周就磨破了裤裆。扔了多可惜啊,逼我手拿针线补裤裆。
有时候,恨不得新买的裤子就先给他打个补丁,经磨!
活动起来动作又大,时不常的扣子掉啦挂个窟窿啊都是常事。
所以,为娘经常在灯下补衣裳,不由生出慈母手中线之感来。
但其实,我这代人,未经女红训练,连拿针的方式都会被我妈嘲笑。我妈看我的针线活,就一个评价——鸡屁股!意思针线不平总是缝得揪在一起戳起来像翘起来的鸡屁股一样。
她老人家要是有空,一定手起针落,直接给我拆掉重缝。而我,是心服口服的,也觉得我的妈妈,才是那慈母,她才是最具传统意义上的“慈母手中线”的诗意形象。
妈妈不在我身边,我这妈妈尚在儿身旁,河东狮子母老虎,且作慈母为儿补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