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4年,临川夏家。
自一千年前夏韵神秘失踪起,当年与顾家旗鼓相当的夏家从此一蹶不振,从众世家中除名,只得举族搬迁,偏安一隅。
俗话说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此形容现在的夏家也不为过。
虽说以离开众世家之列,但作为一个延续千年的家族,夏家的底蕴是相当深厚的,依旧不容小觑。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花繁树茂,一幅水墨画卷俨然成为一处人间仙境。其间奇珍异宝无数,显露着这个家族的底蕴。庭院中穿梭来往的是身着素雅服饰的侍者,神情淡淡,动作敏捷,没有一丝懈怠,给这幅图画增添些许动态,却又略显肃穆。
院子某处用蔷薇花墙隔出,此时正直暖春,高高的花墙将这出园子遮蔽得严严实实,满墙的蔷薇花鲜艳欲滴,不住的吸引着过路人的目光,让人想要一探究竟,却又为墙外的荆棘所阻。而此处正是夏家现任家主独女夏流苏的住处。
世人皆道夏家独女神秘无比,只因这位夏小姐十几年都未出门,不知天天窝在家里搞鼓着什么。而此时,这位神秘的大小姐正在通过地下密道悄悄潜进家族中的禁地。
所谓禁地,就是一千年前当时夏家家主夏韵的院落。
说到这儿,又要讲讲关于夏家举族搬迁的事儿,当年搬迁时,族长会决定一切按照原样迁移,所以现在的夏家建筑群基本保留一千年前的模样,只是稍作改变。之所以将夏韵的院子视为禁地,是因为当初负责搬迁夏韵院子的人在院子安顿好后都接连得了怪病而死,从那以后,新任家主就下令将夏韵的院子锁起来,并且命令族人不得踏进半步,至此,这个院子也就荒废了一千年。
推开密道尽头的木门,扑面而来的灰尘洒了夏流苏一身,令她呛个不停,“咳咳......不愧是荒废了千年的地方,灰真够多的,呛死我了。不过都过去这么久了,会不会以什么灵异的东西呀,呵呵。”
说着,夏流苏迈步踏入这间屋子。这一一间书房,各墙壁围成六边形,除了这扇密室之门外,还有一扇通往外界的木门,沿墙壁其他地方则整整齐齐摆放了一个个书架,上面是一本本古籍,有的甚至已成了孤本。书房中央是夏韵办公的地方,有一个书桌和一把椅子,以及其他细索的东西。
环顾了一下书房的布置,顺便翻了翻书架上的书,夏流苏挥挥手,拍拍身上的灰尘,一脸嫌弃的踱步到书桌旁。只见夏流苏瞥了一眼书桌上的东西,弯下腰,猛地对着桌面吹了一口气,霎时灰尘以书桌为中心向各方飞去。
“这下舒服多了。”见桌上的灰尘少了许多,夏流苏才满意的站起身来,沿着书桌一一翻桌面上的东西,“《诗经》、《红楼梦》、《菜根谭》……怎么都是写古文啊?不过现在看来应该很值钱。”
大致翻看了书桌上的书籍,夏流苏的目光转向了书桌旁的画桶,里面零零散散插着几幅画,无不是稀世罕见的名画,接着她又一个一个翻着书桌的抽屉,里面有一些用过的钢笔、便签之类的东西,已经不能用了。夏流苏又翻了翻,突然,她在发现最右边的抽屉好想被锁住了,抽不出来。
“呵,本小姐就不信了,还制服不了你一个小小的抽屉。”说完,夏流苏猛地一用力,直接将整个抽屉抽飞了,自己也踉跄几步跌坐在地,“哎哟,痛死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这么宝贝!”说着,她从地上爬起来,连身上的灰尘都懒得顾,几步冲到那个飞出去的抽屉旁,惊讶的发现,抽屉里只有一本书,还没有封面,她拾起来,拍拍灰尘,这才看清,原来还不是整本书,是被人从中撕开了,只有后半本。
怀着满腹疑问,夏流苏慢慢翻看着这本残卷,竟在书中找到了一张纸条。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拿起这张小纸片,反复翻看。纸片上之写着一个类似地址的名字。
“福临路201号。”
小声念出纸片上的字,夏流苏甚是好奇,这位神秘的先祖为什么要写这个地址呢,还有这个地址到底有什么不同呢?细细琢磨了片刻,夏流苏积攒了满肚子疑问无人来解答,无奈,她只好先将这些问题埋在心里,继续研究着这个密室。
似乎好运已经用光了,夏流苏搜索了许久也未有任何新的发现,失望的叹叹气,又想到今天还要陪老爷子下棋,只得退出书房,原路返回。
“砰!”
书房又回复了寂静,只有地上的脚印和被翻动的书籍彰示着有人来过。
说起夏韵,是夏家一大骄傲,也是一大遗憾。
有人把她当做族人的的骄傲、信仰,因为她曾使夏家与顾家齐名位列各家之首,因为她是家族千年来最杰出的人才。但大多数人认为她是家族的罪人,因为她的失踪,导致整个夏家被众家族打压,不得不隐世,因为她的失踪,夏家动摇了根基……
藏书阁中,看着族人对夏韵的一句句评价,夏流苏恼怒的摔下书本,摔门而出,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所有正在看书的人,不禁有人议论:
“这人是谁啊,好嚣张?”
“喂喂,没见过的妹子,好漂亮,可这脾气,啧啧。”
“谁啊,自己不爽,别打扰别人啊!”
……
快步走出藏书阁,夏流苏自动无视身后人的议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之中:这些所谓评论家也是够无聊的,别人怎样你又不了解,随便写写什么,夏家发展不好,明明是族人自己不努力,关一个女人什么事。夏韵也够可怜的,都消失不见了,居然没一个人关心她,大多都在指责她不负责,唉,真是造孽,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做家主,好好一女青年,就这么毁了,可惜可惜。不过,那个地址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那本残卷又是怎么回事呢,是该好好查一下了。
不知不觉间,夏流苏对这些疑问的答案越来越好奇,于是加快脚步,恨不得马上回到自己的院落。
但是,老天偏不顺人愿。刚走过中庭,夏流苏就看见一位白头发白胡子的老爷爷坐在转角的亭子,出于本能,夏流苏走上前去一看,是爷爷身边的老管家,便亲切打了声招呼:“管家爷爷好,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管家爷爷转过身,对着夏流苏笑笑,这一笑,脸上的褶子更加深了,“老爷让我在这等大小姐,说是有事找你。”
夏流苏一听是老爷子要找她,瞬间黑了脸色,不满到:“死老头又怎么了,棋瘾又犯了?还是又有谁惹他了?”
老管家笑笑,也不介意夏流苏的吐槽,道:“今天倒是没发脾气,不过有什么事儿我就不知道了,大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说完,也不等夏流苏回答,老管家微微朝夏流苏礼貌性的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对此,夏流苏见怪不怪,相处了这么多呢,老管家知道跟自己说话越少越好,无奈的摇摇头,“唉,看来今天又的陪糟老头子了。”
绕过中庭,穿过长廊,经过牡丹园,便是老爷子的住处。
都说夏家老爷子最会享受,这话不假,亭台楼阁,舞榭歌台,小桥流水,小小一个院子,修得既有世外桃源的恬静,又有人世百态的繁华,一面是静谧安然,一面是喧闹景象,两者完全相反,杂糅在一起却又毫无违和感。
快步踏入大门,夏流苏毫不犹豫,直接冲入院子后的小花园。已是亥时,老爷子必定在小花园得池塘旁榕树下乘凉呢。
“爷爷!”
人未到,声先至,这一向是夏流苏的习惯,众人也见怪不怪,唯独老爷子不爽,“臭丫头,大呼小叫些什么?懂不懂礼貌啊。”
只见老爷子从藤椅上坐起,对着夏流苏吹胡子。
“我这也不是怕您老人家听不见吗。”夏流苏快速上前,痞痞的站在老爷子面前,道。
看着她这副样子,老爷子瞬间火了,立即拿起身旁的狮头拐杖像夏流苏砸去,“看看你这什么样子,站没站样!”
夏流苏也不是乖巧得不敢还手的人,她先是往后退了一步,远离了拐杖的攻击范围,然后趁老爷子不注意将拐杖抢在手里,“爷爷,老人家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才好,生什么气嘛。”边说着,边对老爷子做了个鬼脸。
见夏流苏依旧如此调皮,老爷子也无可奈何,谁叫有其父必有其子呢,看来自己这孙女完全继承了其父的德行,改不了。无奈,老爷子只得收起脾气,正色到:“听说你最近在调查夏韵?”
夏流苏见已经被老爷子知道了,便不再隐瞒:“是,我的确在调查夏韵,我很抱歉当年发生了什么?”
老爷子撑着拐杖,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夏流苏身旁,“今天叫你过来只是想通知你一声,不要再查了,查下去对你没有好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也不等夏流苏开口,老爷子自顾自拄着拐杖离开了,蹒跚的步伐走得异常坚定。
看着老爷子离去,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夏流苏心底升起,她喃喃着:“老爷子一向不问世事,现在居然阻止我调查夏韵,看来是有什么隐情。”不过,半途而废并非夏流苏的个性,她拧拧眉,决定继续插下去。
夏流苏见已经被老爷子知道了,便不再隐瞒:“是,我的确在调查夏韵,我很抱歉当年发生了什么?”
老爷子撑着拐杖,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夏流苏身旁,“今天叫你过来只是想通知你一声,不要再查了,查下去对你没有好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也不等夏流苏开口,老爷子自顾自拄着拐杖离开了,蹒跚的步伐走得异常坚定。
看着老爷子离去,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夏流苏心底升起,她喃喃着:“老爷子一向不问世事,现在居然阻止我调查夏韵,看来是有什么隐情。”不过,半途而废并非夏流苏的个性,她拧拧眉,决定继续插下去。
回到房间,夏流苏仔细检查了周围环境,然后锁紧门窗,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搜索那本残卷。
“谈到自然,我们当代人是有史以来思维最狭隘的。”
看来是有关自然的书,夏流苏这样想。
“历史留下了很多关于先人专注于了解自然的遗迹,而它们如今对我们而言都是陌生的事物。例如,欧洲和澳洲现存的最早洞穴绘画就是一大奇迹……”
大约输入了书中几句话,夏流苏立即点击搜索键,页面马上跳转。
“出来了!”
结果令人很是失望,页面上出现几个小链接,都是关于历史解密、历史遗迹的,没有任何关于这本残卷的消息。
“唉!”夏流苏失落的合上电脑,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不容易抓住点线索又断了,这让她很迷茫。烦躁的捞捞头,夏流苏决定先什么都不想了,顺其自然吧,于是转身熄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