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其实我们已经成亲了
看着小白还在默默流泪,甚至连埋怨我的话都没怎么说。小白真的很懂事,如何疼惜都不足补偿她为我受过的委屈。但此时能让小白过于忧伤,我给小白轻轻拭去伤心的泪水,看着小白,满怀愧疚地说:“是我的错。”
小白听到我这话,似乎心情舒缓了一些。随即,她又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似乎倒过来安慰我说:“其实也没什么,当时姬衡还未来太晨宫之前,你一向都对我很好,姬衡来了之后,你才对我变坏了。”
听到小白心里话,回想起当时情景,我与她日夜相处情形,确实有过一段快乐的时光,对比姬衡来了之后,确实小白没有之前那么活泼,但我竟没有发现。
又听到小白轻轻地说:“这个你不用放在心上,姬衡她是你的心上人,而我那时大约只能算是太晨宫的一只灵宠,我将她抓伤了,你将我关起来以示惩戒,其实也没什么错。”
听着小白娓娓诉说,我回忆起当时想助姬衡逃婚,为了让天下之人都相信我要与姬衡成亲,那段时间我与姬衡经常相处一处。在书房研究连宋的短刀图,还有烧制瓷器等。小白跟在身边,看我与姬衡多次交谈,而小白当时不能言语,我也没有怎么跟小白说话,站在小白的立场,她当然认为我是真心喜欢姬衡,与姬衡成亲也是真的,想到此处,更加能理解小白此时为何如此悲伤。
看着小白,泪珠已经多次无声从眼眶滑落,而她似乎没有发现,还沉浸在回忆当时的情景的悲恸中:“你一时没有来看我,也没有什么,那时你同姬衡准备婚事,婚事这个东西异常繁琐,有诸多礼制,你一时忘了我,我都你那个想得通。”
我当初假装与姬衡成亲之事,和最近将原本属于小白的频婆果给姬衡之事,为了姬衡,我两次深深伤害了小白,辜负了小白对我的一片真心。一时心中既自责,又心疼小白。
“你近期喜爱的那只灵宠,差点将我弄死之事,你更不用太在意。”小白深深叹息了一声,又缓缓地说:“如今,这个事情我已经琢磨出一套道理,能够自己想得通了。当然倘若,我乖乖任重霖将我拘着,这等祸事也都不会发生了,所以我不能怨天尤人,终归其实是命中注定,我运气不太好吧。”说着,挪了挪身子,似乎要离我又远了一些。
此时,小白双手抱膝,这个动作通常是内心孤独无助,为了保护自身才会做的。她为了青丘颜面不可能以青丘帝姬身份当仙娥,只能默默入宫。堂堂青丘帝姬,青丘第三代独苗,一直都在众星捧月中长大,最后姬衡来了,雪狮来了,还与被视为太晨宫灵宠的她争宠,欺负她,还差将她弄死,而我却一无所知,这一切都是小白独自面对,如何能不孤独无助?小白,待我们出梦,就将这仇还回去。
忽然,小白似乎想通了什么,吸了吸鼻子,又说:“我在你宫中受了那么多磨难,也许是老天借此来暗示我们,无论如何都没有缘分,所以”小白此时轻轻叹了一口气,顿了顿,又缓缓地说:“我就”,似乎在犹豫什么,便没有再说下去。
不妙,听小白这话,似乎要放弃我们的缘分!我便向小白靠近一些,看着她,问:“所以,你想怎么样?”
小白看着我,没有说话,眼中满是不舍与伤感。
见小白犹豫不决,此时不能让小白下定决心离开我。没等她说话,我便将小白紧紧拥入怀中。见小白慢慢安静下来,我又想:小白醒来已有半个时辰,坠入阿兰若之梦,小白修为尽失,靠着我一日三合生血喂着,方把元神的伤补齐,身体仍然十分虚弱,即便是我以己身灵力,做出一个调养封印来,小白醒来后,她的仙体也必须在一个时辰内置入其中,方才有效。封印虽是养仙体的好地方,元神却不宜长时间拘在此中,似小白这种状况,将元神放进此地族人的身体中,时时能汲取一些生气的养着,才是最好的。至于阿兰若之梦,倒不急着出去,此时小白心中记恨着我,但离将她放入调养封印,唯有最后半个时辰,让她继续记恨着我,度过这最后半个时辰,对谁都是一种浪费。
忽然,小白忽然从我怀中抽身出来,看着我,担心地问:“怎么了,帝君”
看她此时的担心,不禁心想,我要说些什么才可以让小白开心呢?
见我不说话,小白似乎更加紧张,又问:“为何你的表情看起来如此凝重?”小白似乎认为我在看她的泪痕,便用手擦了擦,又狐疑地看着我。
方才听小白提及我和姬衡成亲,她表现出来那么伤心,那我便哄她,我们已经成亲了。方才吻她和将她拥入怀里,对于夫妻而言,也更加理所应当,她也不必有心理负担,在这个距离放入封印内最后半个时辰,小白也可以开心一些。
于是,我握着小白两只小手,看着小白。
小白被我握着两只手,便狐疑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看着小白,认真地说:“其实我们已经成亲了。”
第六十二章:青丘的择婿标准
我笑了笑,看着小白,认真地说:“其实我们已经成亲了。”
“成亲了?”小白挠挠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嗯”我坚定地点点头。
“怎么可能?”小白还是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我。
“为什么不可能?”我顿了顿,又反问她,难道她记起来什么?
小白似乎被我忽如其来的反问搞得迷糊了,用手挠了挠头,似乎在努力回想着,可片刻后还是沮丧地说:“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
我见她现在不怀疑我,反倒是怀疑自己,笑了笑,便双手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将她双手握在手心,发现此刻她的双手还是冷冷的,便将她那双小手握在我右手手心,提醒她说:“你不记得,是因为你失忆了,方才我说你睡糊涂了,是担心你知道后害怕,但实际上,你是失忆了”。说着,有用左手抚了抚她的秀发,最后还轻轻地敲了敲她的额间,让她相信我的话是对的,小白一直都疑惑地看着我。
听完我的话,小白一脸不开心,忧郁地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她眨了眨眼睛,喃喃地问:“但是我怎么可能答应这门婚事呢?”似乎在问我,又似乎在问自己。她顿了顿,便支支吾吾起来。
我看她这样纠结,便又深情地看着小白,说:“因为小白你不是喜欢我吗?”
小白听到我的话,没有否定,但更加纠结了,一双柳眉反而皱得更严重,顿了顿,才说:“可是,一定不是这个理由。”说罢她,看了看我,又说:“如果是因为这个理由,那我之前做的那些”
我看她似乎又要绕进去之前的不开心的事情中去,我赶忙打断她,坚定地说:“那只是其一”,小白听了这话,马上停下来,关切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解释,见她又将注意力集中到我这里,我便笑了笑,说:“最主要的,是我跪下来求你原谅了。”
小白瞪大双眼,看了我片刻,又支吾起来“你”她顿了顿,似乎不太相信地说“你向我下跪了?”
见她还是很疑惑,我便郑重点点头:“嗯”。
这一点,小白似乎被我说服了,便低头想了想,又问:“你为什么要娶我呢?”忽然,她似乎想到什么理由,又将那双眉毛卷的像两条毛毛虫,却不敢看我,低声地问:“该不会你把我怎么了,所以非要娶我不可?”
我被小白的丰富想象力吓到了,顿了顿,又看着她还在自言自语,沉浸在想象之中,只要小白相信我们已经成亲就好了,便没有打断她继续想象。小白,其实我是想将你怎么了,但这些日子来见伤得这样,哪有什么心思啊。我心中叹息。
忽然,小白抬头看着我,又问:“那你的心上人姬衡呢?”
怎么这个时候提到姬衡呢?方才才说我们已经成亲,她怎么又提到姬衡呢?我不禁十分不解,反问她:“姬衡?”
她看着我,点点头,“嗯”
“你怎么会这么想?姬衡和我的年纪相差得”我试着去解释,可转念一想,小白比姬衡小最少5万岁,这样说不妥,我看了看小白,她一脸关切,似乎这个事情她十分介意。只剩下半个时辰,提到姬衡就要说她是孟浩的女儿,又要说孟浩在神魔大战期间屡次救我于危难之中,牵扯太多了,我不想因为不相干的人占了我和小白相处的时间,扫了我们的兴致,于是我简单地说:“我与姬衡没什么关系”,别过脸,没再看小白了。
小白听了我的话,她顿了顿又说,“那,其实,我还在做梦吧”,说着,小白用手掐着我的脸颊,摇晃了几下。
看她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我摇了摇头,痛苦地看着她。小白这个认为自己在做梦便掐别人的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上一次在酔里仙就掐了我两次?
她看得我摇头,似乎察觉出我的痛苦,连忙松手,惊慌地说:“我没有做梦?”
“嗯嗯嗯”我看着她点点头。
小白似乎想明白了,忽然转过身去,喃喃地说:“那我们的确是成了婚”。
我用手抚了抚方才被小白掐的脸颊,此时还生生作疼,小白力气不小呀。看小白的样子,已经相信我们已经成亲了,那么之前的忧伤情绪也该消除了大半了吧。
可下一秒,小白似乎又纠结起来,昂着小脑袋,又自言自语:“这事情,我在呢么越来越糊涂了?”
我看着小白昂着小脑袋,陷入沉思的样子,不禁心中暗想:小白,我们成亲的事情,怎么那么难让你相信呢?你不是一直对我念念不忘吗?这只小狐狸,脑袋瓜究竟又在想什么问题来问我呢?本君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果然,小白忽然扭头看着我,关切地说:“那我还有疑问要向帝君请教。”
我看着她,我点点头“嗯”,满脸认真作答的神色示意她问。
小白看了看我,便问“倘若你所说我们已然成亲,那我家老头子,是怎么答应这门婚事的”
小白说她家老头,说的是白奕吗?不可能是白止。白奕为何不同意我和你的婚事呢,小白?我正在思考。此时又听到小白说:“因为,我家老头一向是一个很俗的神仙”
“哦”我回应这小白,看了看小白,又听到她说:“你既不是三代世家,如今又没有手握重权。”
我不禁心中一惊,怎么没有听说过青丘有这种择婿标准?又细细想了想,夜华是天君的第三代子弟,授予天族的太子印,确实符合这个择婿标准。
我无父无母,何来三代世家之说呢?我虽然是昔日天地共主,但自从神魔大战胜利后,经过十几万年治理,四海八荒太平,便无心打理这个天下,退隐后将天下交于天君打理,此时却实没有手握重权。青丘那边我倒不怕,但我要如何说服小白呢?
正在此时,又听到小白小心翼翼地说:“所以,他们应该不会把你考虑在择婿的范围内。”
听了这里,我看了看小白,小白似乎发现我在看她,抬了抬看来我一下,似乎有点儿惊慌,又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看了看小白,心想:”白奕不可能不同意小白同我在一起。所以,我只需给说法给小白就好,而且看小白这样,如果我把这个问题说圆了,小白应该就相信。
坐了那么久,小白应该也累了吧,也该躺下了休息一会了吧。于是,我一边假装在思考回答这个问题,一边躺在床榻上,说:“青丘,还有这种择婿的规矩。”
小白看着我,点点头:“嗯嗯”。
我看了看她,淡淡地说:“没听说过。”我想了想,便说:“或者白奕虽然觉得我没有什么光辉的前程可言,但是都给你跪了,胜在为人耿介忠厚,觉得我可怜,就答应了。”
刚开始,小白还是很信任的,但当我说完后,小白便一脸惊讶地看着我,重复说:“为人耿介忠厚?”
我十分诚恳地点点头“嗯”。
小白又继续问:“这是我爹说的?”
“嗯”我又继续诚恳地回答小白。
“他还觉得你可怜?”小白还是不大相信地看着我,关切地问。
我点点头又说:“你们青丘一向心软,容易泛滥同情之心。”
小白点点头,似乎认同我的说法,又说:“这倒也是。”
我笑了笑,又拿起她的手,把玩了一会,看她此时的神情似乎相信了。果然,她想了一会,又自言自语地说:“看来你确实没唬人,”她又低头,看了看我手把玩她的手,更加相信地说:“我同你果然已经成亲了。”
“嗯”我满意地拉了拉小白的手,笑了笑看着她,心中窃喜:小白,你太好哄了,跟以前在十恶莲花境那样好哄!
第六十三章:剖心为证
此时,小白忽然两眼发光,看着我,一个狡黠的笑浮现出来,俯身靠近我,问:“可是,帝君”
看她此时这样神情,似乎又想到什么折腾我的问题。小狐狸,看你这个小狡猾劲,本君怎么会怕你?“嗯”我一边答应她,一边又拉了拉她的小手,靠近到我身边。
她没注意到我在玩弄她的小手,反倒饶有兴致地问我:“你除了下跪,还干了其他更加丢脸的事情吧。”
小白,你就是我的小狐狸,反正你怎么样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心中暗笑。
正在想,小白又说:“你可不能因为我都已经记不住了就随便唬我,光是跪一跪就想我回心转意这件事,实在是太小看我了,我可不行。”说罢,她还摇了摇头。
看她这个样子,就算我不说,她也可以脑补很多情景吧。但这种情况,要如何做,小白才会开心呢?给姬衡频婆果的事,始终是我的负了小白,此时趁机问她,让她说出自己想要我怎么做,她更相信更开心,我日后就跟着她想的去做就好了。于是,我笑了笑问:“倘若能让你想得通,我该怎么做,小白。”
小白听了我的话,看了我一会,满脸狐疑,似乎又在思考什么,但片刻后,便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看她满意的笑容,小白你在想什么呢?小白此时似乎想到什么甜蜜的事情。光想一想,小白就这样甜蜜,日后若我真的做到,她肯定会更开心,于是我一把将小白拉到我身边,躺下。
我看了看躺在身边的小白,虽然已经相信我们已经成亲,此时却双手护着前胸,双手握成拳头状,似乎有点紧张,眼神飘过一丝惊慌和娇羞,她眨了眨眼,静静地看着我,此刻,小白又在想什么呢?
“你想让我怎么样,小白”我用手握着小白的玉臂,一边深情地看着她。
“这个嘛”小白顿了顿,看着我,似乎在想如何表达,似乎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她稍微挪了挪身子,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慢慢地说:“我听说,剖心为证,才最能证明一个人,待另外一个人的情谊。”她一边说,一边看着我。此时她解释:“我姑姑跟我说在凡间十分流行,剖心示人,同人表白心迹,没有比这个更有诚意的。”说罢,小白又看了看我。
从小白的眼神,我看出她对这凡间的说法是多么相信。生死在明志面前,似乎也变得不重要。又想起小白的姑姑,白浅在飞升上神时,经历情劫,而化作凡人素素遇到了夜华,从此两人坠入爱河。一开始他们的爱情也是甜蜜,但自从素素到天宫后,逐渐发生很多事,最后夜华甚至亲手挖走白浅的双眼,白浅便误以为夜华不相信自己,因为确实不是白浅害得素锦失足掉进诛仙台而导致素锦的双眼瞎了。因为此事,白浅对夜华心生失望,于是在生下阿离后,即便是纵身跳下诛仙台,也要离开夜华。可见,白浅对待失望的爱情是这般决绝。小白一直都特别信服自己的姑姑,对于感情方面应该也会是这般决绝。如此看来,今后我不能不相信小白,更不能做出让小白失望之事,否则我也会如夜华失去素素那般,失去小白。
一想到会失去小白,心中莫名一紧。正在此时看到小白正在看着我,似乎在查看我的反应,见我没说话,她顿了顿,又缓缓地说:“因为凡人剖心则死,而以死方可明志,此志不可不忠,才不可不信。”
此前我不明白为何凡人如此在乎,非要以死来证明自己对另外一个人的情谊有多深。可能是因为从前我从来没有遇到一个让我有这种非要证明我对她心迹的人吧。看着眼前的小白,想起那夜与渺落决斗,我要她留下照顾我,要她给我包扎伤口,要她给我当枕头,要她给我暖手,握着她手,最后也是这样躺在床榻上,如此时一样。如今遇到时刻担心我的小白,却让我产生一种很想向小白证明我对她是真心的想法和冲动。
小白此时忽然又说:“当然,我也就是这么一说罢了,因为你突然问我,我想要你做什么,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过是垫一垫的话罢了。若以后我想出真心想让你做什么,我先记下来,之后再同你兑,反正都已经成亲了,也不着急。”
剖心是最能让小白相信我真心的方法,看来小白此时的反应,还有其他的方法。于是我拿起小白的手,怎么还是那么冷呢?方才我应该握着小白的手,不应该握她的手臂,我又心疼地用手暖了暖小白的小手,笑着说:“也好,你先欠着,今后随时来找找我兑。”
小白点点头,满意地笑了笑。
我将小白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呵暖气,看着她说:“手太凉了。”
小白醒来近一个时辰,这最后半个时辰来,小白笑意也逐渐浓了起来,如今是时候封印小白的仙身,得要尽快哄小白入睡。只有将小白的仙身放入封印中,才可以将小白的元神抽离仙神放入此地族人处调理。元神调理好,才可以出梦,此事不能耽搁。见小白的小手被我捂了那么久,还没有变暖,想起袖中还有暖手炉,便起来从袖中抽出暖手炉,施法放入安神香,念了生火的口诀,又对小白说:“这个暖手炉里,我加了安神香,待会好入睡。”说罢,轻轻地又吹了吹暖手炉,让弱小的火苗的火势加大。
“你先暖着”一边提醒这小白,转身便要给小白。蓦然却发现小白正瞪大双眼看着我,似乎期待着什么。
看我忽然转身,小白忽然怔了怔,眼神飘过一丝惊慌,又马上低头,顿了顿,才慌忙解释说:“我是是想看看你添的什么香”
看她这个惊慌神色,肯定又在想什么一些说不出口的事情吧。于是,我忍不住便逗她,笑了笑说:“我觉得,你不是在想这个。”
小白看了看我,不敢说话。
我点点头,“嗯”,示意她说出心中所想。
小白忽然一手搭在我的肩上,闭上双眼,此时她似乎在屏着呼吸,明显发现她的紧张。心里乐了,原来小白是要亲亲。我没有阻止她,想要看看她的第一次,光明正大亲我是否会成功。但当她还慢慢向我靠近,正要碰到我的鼻尖。但我又想,方才小白一脸期待,或许我主动亲小白,她会更开心吧。
于是我逗她,便笑:“哦”
原来本来紧张得闭上眼睛,想要靠近我,亲我的小白,顿时睁大双眼,紧张地看着我,错愕地看着我,似乎带着一丝害羞
“原来是在想这个?”一丝笑意挂在脸上,看着小白。
小白惊慌地看着我,慌忙解释:“我才没有想这个,我就是在想”,小白垂下双眼,不敢看我,又紧张地说:“既然已经成了亲,那一定不是我主动亲你。”说到这里,小白还瞟了我一眼,又立即垂下眼,说:“必然是帝君主动,因为我是一个矜持的人”说罢,小白便将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抽走,见她这样,我一把抓住她的手。
小白见我把她的手抓住,狐疑地看着我。
我笑着说:“说的不错,的确是我主动”小白一脸惊讶,没等她反应过来,左手扶住小白的肩膀,顺势将她推在床榻之上,噙住小白的小嘴轻轻地浅酌起来,小白也慢慢回应我的吻。我知道这个吻之后,就要将小白的仙身置入封印,小白如今修为尽失,元神调理少不了要好几个月,附在其他人的身体上,怎么样也不方便再与小白亲吻。念及此处,我便伸出舌头,撩拨着小白的小丁香,小白似乎兴奋起来,热烈地回应我的撩拨。忽然发现,小白此时似乎也学会了一边亲吻,一边呼吸,小白悟性果然高,等小白元神归位后,得多实践实践。
片刻后,待小白气息逐渐不稳,我便用手指按在小白颈上的经脉位置,施了个昏睡诀,让小白安静地睡过去。
第六十四章:小白的元神丢了?
施了昏睡诀后,小白逐渐呼吸平稳,不再回应了我的吻,轻轻的将压在小白身下的手抽出。把玩小白的小手,想起小白想要吻我,就是这只手,方才主动搭在我肩膀,细长的手指,此时略显苍白,不舍油然而生,吻了吻小白的小手,再看了看小白安静的睡脸,想起方才小白说的剖心为证,又为方才哄她的事担忧起来:待你数月后调息完毕,从封印中出来,混乱的记忆会不会修正,忆及这一段会不会更记恨我,小白,到时候我要怎么哄你。
片刻后,便将小白抱起,施法将床榻收入袖中,又施法用周边的灵气做了一个冰棺,放在水月潭前的平台上。此处是外界与阿兰若之梦的出入口,又有水月潭作掩护,将封印小白仙身的冰棺放入水月潭中,最为稳妥。待数月后,小白元神归位,便从此处出梦。
轻轻地将小白仙身放入封印中,水下温度较低,担心小白会冷,于是我便将身上的披风脱下盖在小白身上,看了看小白。此刻便要将小白的元神抽离,小白还那么小,应该没有经历过身神分离,一切虚无缥缈之感,定然会心慌,想起那晚她梦魇时的哭闹要娘亲,便嘱咐她:呆在这里时乖一些,过些时候,我将把你的元神放回来。
于是,我便在小白天灵盖处抽出小白的元神。
施法用盖上棺盖,看了看小白苍白的小脸,心中暗道:小白,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待棺盖盖上后,又将冰棺缓缓置于水月潭中。
一切办妥后,我将此处的结界撤掉。此处是按照阿兰若所在的梵音谷,我之前在小白沉睡的时间里,查阅了梵音谷近两百多年的王族历史,查到了阿兰若的信息,此时梵音谷的上君还是阿兰若的父亲,相里阙。王族之人法力要比一般平民的法力要高深,而且吃穿用度都是顶好,将小白置身于王族内是最合适。于是我来到王宫集聚地,施法将小白元神投入此处,让小白自己寻一个适合的附体好好养着。
当我手一放开时,发现小白的元神便“呼”的一声,飞往王宫某一角落,消失了。我心中一急,便想要追去。可花了好些时间,还是无法找到小白的元神。
为何小白的元神会那么快便选择自己的寄宿之体,我狐疑起来。青丘距离梵音谷万水千山,且梵音谷每一甲子才开谷一瞬间。半年前我将她落在梵音谷,再次来寻她之时她是那么排斥,此前她不可能来过梵音谷。
但既然小白已经寻得自己喜欢的寄宿者,我便据小白的气息将她寻出来。两个元神需要时间相互融洽,这个被小白的元神所依附之人,必定要沉睡一些时间。此时小白的元神正与这个被寄宿者的元神互相磨合融洽,太急于找小白,反而让元神没有好好附着这个寄养人身上。所以我也不急于这两日就去找小白,以免误了小白的元神调息。
打定主意后,寻了一个安静的山洞,将多日来因为担心小白而没有洗漱的身子,好好清洗一番后,更换一套干净的衣衫。运功调息了一番,顿觉神清气爽,便到阿兰若之梦的梵音谷王宫方向走去,计划将小白所选择的寄宿的人寻出来。
当我来到距离王宫没多远的集市,看得此处热闹非凡,看着集市上人来人往,不禁犯愁:小白的元神到底在哪儿呢?此处虽是梦境,造得倒是完好,竟和现实如此相像,并无不同。看来要费一番周折了。
我寻了一个茶庄,希望在闹市中听得一些民间有没有近日王宫的异常消息,从中是否有助我尽快找到小白线索。
果然,在我拿起茶杯品茶的时候,听到旁边一桌几个聊天的此地族人在聊天,说橘诺公主,也就是此时的梵音谷比翼鸟族女君,这两日从马上摔下来,受伤了,上君还请了息泽大人来给她疗伤。息泽在王族史书也有记载,史书记载息泽是阿兰若的夫君,但看因为息泽对外宣称自己有疱疾,未与自己的妻子阿兰若合居,这种位高而有发妻,但又没有与发妻合居之人,正合本君之意,就以息泽的身份给橘诺治病为由留在王宫,有发妻而又因有疱疾而没有合居,避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我问了一下附近的族人息泽大人在何处,族人便告诉我息泽大人位于歧南神宫。来到神宫里,看到神宫外面有两个侍卫,而宫内只有一个身穿白衣想,衣裳边缘镶着紫绸,腰间束一紫色腰带的男子,此时他似乎在炼制丹药,正拿着一个器皿往炼炉中添加一些药物。连衣裳也是我喜欢的类型。阿兰若之梦中所有人都是造梦者缔造出来,所以这并非真人,于是我便将他手上的器皿接过,将息泽的记忆吸取,让我更了解此时的梵音谷的信息。
心里想,施了一个修正术,就可以将比翼鸟族记忆里关于息泽的模样替换成我的,倒不必顶着他人的脸且寻小白了。
于是再施法,将全城比翼鸟族所有人关于息泽的模样替换成我的模样。
正在此时,一个侍卫跑进来,看他一脸惊慌,似乎方才的术法还没有将他的记忆中关于息泽的模样给修正,于是又单独给他施了一次术法,受了我的术法,侍卫顿了顿,便恭敬地对我行礼:“息泽大人”
“何事”我见他这样恭敬,便放心,又会问他。
“上君和君后有请,说橘诺公主的病情加重了。”侍卫又恭敬地说。
“知道了”我点点头,又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正要寻机会去王宫,此时恰好合我意。
我整理一下炼炉,便出发去王宫。
第六十五章:小白的元神宿在橘诺腹中胎儿?
我随着侍卫来进了王宫,兜兜转转经过好些宫殿后,来到一个装饰华丽的宫殿,侍卫和一位宫女说了两句,便离去。
这位宫女刚看我的时候还是不紧不慢,待听完侍卫的话,便立即对我行礼,恭敬将我带我到偏殿。橘诺身边的侍从也是傲慢,看来橘诺深受这一代君上君后喜爱,连宫女也随主人一般高人一等。此次寻小白元神,正好以橘诺之病留在王宫。打定主意后,我便跟着宫女向前走。
一入门,便看到一名女子躺在床榻上,身边站着一位贵气十足的妇人,这位应该就是橘诺的母亲:倾画夫人。据比翼鸟族史籍记载,知画夫人育有三个公主,长公主是橘诺,后来当了比翼鸟族女君,二公主就是阿兰若,三女儿嫦棣。此时,在倾画夫人身后,还站着一名身穿紫衣的妙年女子,此时却在身体抱恙的橘诺闺房中,看来这紫衣女子就是倾画夫人的三女儿:嫦棣。但为何嫦棣一直注视本君?
正在狐疑之际,倾画夫人看到我之后,急忙便迎上来,客气地说:“息泽大人来啦,上次橘诺摔伤之后,宫里的医官瞧了许久都不见好,本宫也是万般无奈,才劳烦息泽大人。”
我看了看床榻上的女子,见她脸容有些憔悴,眉宇之间却和此时梵音谷的女君有点相像,这便是从马上摔下而受伤的橘诺。
听到知画夫人的客套话,便看了看知画夫人,淡淡地说:“无妨,我先看看。”
倾画夫人闻言,满脸感激之情,笑着说:“好”
当我走近床榻时,床榻上的橘诺想要起来给我行礼,我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多礼。
在床榻边缘坐下,看着脸色苍白的橘诺,淡淡地问:“公主伤到哪儿了?”
橘诺听我这话,便伸出左手想要给我检查。我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给我检查,便伸手将原本放在腹部的右手平放在床榻上,在她手腕处给她把脉。为了了解清楚她的病情,我又问:“这是怎么伤的?”
此时橘诺顿了顿,正要说话,却被一直在旁边紫衣嫦棣打断,抢先走到我跟前说:“姐姐这是和阿兰若赛马摔的,姐姐不过是跟她闹着玩,却没想到那个阿兰若跑得太快了。”
看来,嫦棣是聒噪之人。我没理会嫦棣,细细查看了橘诺的脉象,发现橘诺有身孕,我不禁看了看那橘诺的腹部。前几日,我将小白的元神拿到王宫内,方才放手,小白的元神一下子便飞走得无影无踪。难道说小白的元神附在橘诺的腹中胎儿?但王宫内女眷众多,未必就在橘诺腹中胎儿。
正在此时,又听到嫦棣絮絮叨叨地说:“姐姐一着急就策马去追,结果不小心就坠马了。”
听到嫦棣说完,我便将橘诺的手放好,淡淡地说:“她伤得不轻。”
“伤得不轻?”倾画夫人听我的话,反问我一句,似乎十分紧张。顿了顿,她看了看橘诺,又问:“不就是摔伤吗?怎么这么重?”说罢,便满眼狐疑地看着我。
见她这样焦急,我顿了顿才淡淡地说:“外伤只需养着,但公主坠马时恐怕受到惊吓,乃至心神俱损,怕是需要一段时间好好养着。”
倾画夫人听到我这话,似乎更加担心,急急地问我“这可如何是好啊。”
见她焦急,正合我意,便安慰倾画夫人说:“这段时间,我会留在宫中,仔细为公主调试,不出半月,定会有所好转。”
“那这样太好了。”倾画夫人见我愿意留下,十分开心,感激地看着我说。说罢,她似乎担心我会变卦,马上吩咐宫女给我安排宫殿,:“来人,赶快给息泽大人,收拾一处上好的宫殿,一定要离橘诺的宫殿近一些,明白了吗?”
听着倾画夫人在一旁吩咐,我不禁再次看了看橘诺的腹部,不由得又想:“小白的元神是否真的附在橘诺腹中胎儿,是不是,一探便知。”
查看过橘诺的病情后,我便随着一个宫女,来到距离橘诺宫殿不远的宫殿歇下。此处虽然靠近橘诺的宫殿,但是因为处于王宫宫墙附近,附近除了橘诺的宫殿,再无其他宫殿,往来的人也少,十分清净。
坐在殿内,见宫女奉茶后便躬身离去。
静静地品着香茗,想起之前与小白一同在疾风院居住时,小白为我煮茶,此时品茶又想起小白给我端茶后,急切询问我她所煮的茶是否合我意。想到此处,小白的元神究竟在何处这问题再次困扰着我思绪。
自入阿兰若之梦以来,一直以来占我思绪最多就是小白,其次便是如何出梦?
此时,我最想知道的就是小白的元神在何处。但王宫内,白天人多繁杂,只好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去查探小白的元神究竟宿在何处。
此时闲下来,我便在思考找到小白后,又该如何平安带小白走出梦境?究竟是何人对阿兰若有如此执念才造出这个梦境?
不可能是相里阙,因为相里阙比阿兰若还要早亡。
而倾画夫人也不可能,因为相里萌说阿兰若自小由石雕的四尾巨蟒养大,可看得出来,倾画夫人对阿兰若这个女儿并不在乎。
而息泽是阿兰若的夫君,常理判断造梦的是阿兰若的夫君息泽。但史籍记载息泽因为疱疾没有与阿兰若合居,所以息泽未必对阿兰若有如此深情。最关键的是,如果息泽是造梦者,为何我可以轻易将他变化消失呢?所以阿兰若之梦缔造者,绝不是息泽。
除了这三个人,阿兰若似乎也没有什么更为亲近之人,会为她造梦呢?似乎这件事,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这个造梦者可以将梦境做的如此完好,法力不可小觑,此番要出阿兰若之梦,确实需要花一番周折。
第六十六章:东华夜探王宫
思虑一番,尚未想到会是谁缔造这个阿兰若之梦,我便翻阅了梵音谷近几百年的史籍,结合之前将息泽代替时收取了息泽的所有记忆,对阿兰若所在的梵音谷局势更加清晰。而且也从中知道了相里阙因深爱倾画夫人,即便倾画夫人是自己兄长的发妻,相里阙在杀死了自己兄长之后,明知道倾画当时已经身怀六甲,还是迎娶了倾画夫人为君后。所以,相里阙并无太多嫔妃。这样一来,今晚需要探一探小白的元神是否在相里阙的寥寥几位嫔妃倒是十分轻易。
为了避免遗漏,我还是翻阅了梵音谷出生名录,找到即将在未来九个月内出生的王族婴儿,和对梵音谷有特别影响的婴儿,这些婴儿的母体都是法力比较强大,小白选择他们的可能性都比较大。查过名录后,最终确定除了橘之外还有两位此时有孕妇人,其中一个是位于王宫外的一个梵音谷名臣府邸,该婴儿会在未来三个月出生,则该妇人怀胎七月;余下一位是相里阙的嫔妃,位于王宫内,婴儿将在未来四个月出生,则该妇人怀胎六月。与此同时,查看了此时的梵音谷地图,确定今晚的夜探路线。一切就绪后,我便盘膝而坐,运气调息,养精蓄锐待夜幕降临。
亥时时分,白天人声嘈杂的梵音谷,此时逐渐安静下来。我趁着夜色,隐身潜入那位名臣的府邸。为了更快找到那名有身孕的妇人,立于半空中查看了一番,发现一个院落随侍的女佣较其他院落多,于是往另外一个院落一个家丁丢了一个石子,这名家丁应声而倒,一下子造成一众家丁一阵慌乱,引起整个府邸沸腾起来。趁乱,我隐身潜入了方才发现比较多女佣的院落,发现这个院内果然歇着一位身怀六甲的妇人,此时这名妇人似乎遭到惊吓,正要起来,我对她施了昏睡诀,方才要起来的她就又安静睡去。我连忙施法查看她腹中胎儿是否宿有小白的元神。片刻后,发现小白的元神没在此处后,我便离开此处。
一炷香的时间,我便来到王宫,相里阙的另外一个嫔妃的宫殿。王宫守卫森严,我没有用方才的计策,只是给守夜的侍女施了昏睡诀,便潜入这位嫔妃的卧间,见这名嫔妃已经歇下,此时似乎睡得十分安稳,便施法查探小白的元神是否宿在其腹中胎儿。果然,小白的元神也没有在此处。
看来,小白的元神应该是宿在橘诺腹中胎儿。只有确实探一探,才能做最终论断。离开相里阙的那位有孕的嫔妃宫殿时,已经接近子时,夜色渐浓,我没有停歇,径直去了橘诺所在的宫殿。
守候在宫殿门前的宫女看到我来了,连忙行礼,我示意他们不必多礼,便推开门。
宫殿内还有几个随伺的宫女见我进来,给我行礼:“息泽大人。”
我看了看床榻上的橘诺,似乎已经睡熟了,没有发觉我进来。我看了看橘诺的腹部,是否想知道小白的元神是否在此。
但此时还有其他人在,于是我问随侍的宫女:“公主怎样了。”
宫女恭敬回答:“公主刚刚歇下。”
“现在是子时,我要为公主运气养伤,你们回避片刻。”我淡淡地吩咐。
宫女听我这话,便恭敬退出去。
见宫女将门关好后,我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橘诺的床榻前面,看着橘诺的腹部,喊:“小白”
凝神听了一会,没有声音,又追问一句:“你在吗?”
却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于是,我施法要查探一下橘诺腹中胎儿宿了小白的元神,但是法力运行到橘诺伤口处有排斥,我不得不停下来,心里默想:“橘诺受伤了,若是要此时探知小白元神,恐怕会造成严重后果。但我现在只有一成法力,没办法将小白带出来。
虽然现在无法落实小白的元神宿在橘诺腹中的胎儿处,但其他可能性已经被排除,小白宿在橘诺腹中胎儿几率最大,如若小白确实宿在橘诺腹中胎儿内,而我没有跟她说话,她又会如当初我没有看出她是小狐狸那般怪我。想起当夜悲伤的神色,我不能再小白伤心难过。于是,我便说:“小白,我现在只剩下一成法力,无法带你出来,既然你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去处,那暂且先在这里休养,等我些时日,我便带你出去。”
我听了一会,还是没有听到小白的回应,难道小白睡了,还是小白根本没有宿在橘诺此处呢?
从橘诺宫殿出来后,我没有留在王宫,直接回了岐南神宫。岐南神宫有炼丹炉,我想给橘诺炼制一些丹药,让她尽快恢复,以便尽快可以探究小白的元神是否宿在她腹中胎儿。之前查看过其他有身孕的妇人,都没找到小白的元神,小白的元神宿在橘诺的胎儿可能性极大。如小白的元神确实是宿在橘诺腹中胎儿处,我更加需要为橘诺炼制一些丹药,好让其尽快恢复身子,让小白更好地从橘诺的胎儿中汲取养分,更快地将元神调理好。
我寻了一些上乘的药材,有凝神静气作用,服下去可以让橘诺平心静气,对胎儿好,对小白也好,花了些法力炼制了一瓶丹药。炼好后,便吩咐侍卫给橘诺送去,同时让侍卫叮嘱橘诺平时里多加静养。
看着侍卫离开的背影,我不禁想:“小白,待橘诺的伤全好了,我就能知道你是否在她身上了。”
第六十七章:斥责嫦棣
因暂无法确定小白的元神是不是宿在橘诺身上,而我又无法将小白带出来,所以昨日便留在岐南神宫,为橘诺多炼一些丹药。
今日清晨,我一早便到了橘诺的宫殿查看橘诺的伤势有否好转,看能否早日确定小白的元神是否真的宿在橘诺身上。
细细查看了橘诺的脉象,因服下我给的丹药,此前脉象的不平稳之像,如今也好转。而手腕上的筋骨摔伤,经过多日静养休息,筋骨生长愈合得也还算理想。但此时还是无法施展术法确定小白的元神是否宿在此处。
见我一直没说话,倾画夫人在旁边十分紧张地问:“橘诺的伤势如何?”
确认无误后,我便告诉倾画夫人:“外伤好多了,过几日应该就能痊愈。”
倾画夫人听到这话,欣喜地说:“太好了。”
我看了看橘诺,见她满脸倦容,难道是小白的元神宿在橘诺的身上,元神之间有排斥,让橘诺心神不宁。于是问橘诺:“不知公主近日感激心绪如何?”
此时,橘诺也已经坐起来,看着我说:“这段时间一直待在这宫中,自然有些恹恹的。”
有孕之人嗜睡也是合情理之事,只要橘诺未曾感到心烦意燥,小白的元神也不会有不适。我便放心了下来。
此时又看到橘诺看着倾画夫人,带着一些歉意说:“原本几日之后,母后的生辰,橘诺应该尽心尽力准备一份大礼的,却没想到”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的伤,便愧疚地没有说下去。
倾画夫人听到橘诺想要为自己生辰尽孝心,关切地责怪橘诺:“你这孩子,还想着准备什么大礼啊?”
橘诺听了倾画夫人的话,没有责怪的意思,反倒是满心的关切,又抬头看着倾画夫人。
此时,倾画夫人笑着看着橘诺,开心地说:“咱们一起到观尘宫一起赏花吧,这样对你的伤势也有不少好处呢?”
听到倾画夫人的话后,橘诺满脸期待的样子,欣喜地说:“是,母后。”
听到倾画夫人与橘诺母女之间深情的对话,对于倾画夫人的寿宴,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谈。我便看着倾画夫人辞离道:“没事了,我先告辞。”
见倾画夫人点点头同意我离去,便往外走。
才走了几步,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又有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息泽大人。”
听声音似乎说话人此时十分急切,我便顿了顿,停下离去的脚步,回头却看到来人竟然是一直在旁边看着没说话的嫦棣。此时她正快步向我走来。我与嫦棣没有什么交集,此时她来找我作甚?于是不解地看着她,问:“怎么了。”
此时,嫦棣已经走到我身边,给我躬身行礼说:“息泽大人,到时候母后的寿宴,您也一定要来呀?”
这种寿宴,热闹非常,人多嘴杂,我最不想参与。但听嫦棣的话,似乎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于是我问她:“这次寿宴我也要去吗?”
嫦棣看着我,笑道:“那是当然,请帖已经送到您的府上了,况且橘诺姐姐的伤还没有好,您自然是不放心的,对吗?”
我想了想,观尘宫是比翼鸟族在设在梵音谷比较偏远的行宫,倾画的寿宴看来需要好几日,虽然小白的元神还未完全确定宿在橘诺身上,但毕竟宿在橘诺身上的可能性最大,这几日若有什么事发生,伤了小白的元神,就麻烦,我还是跟着去比较安心。于是我看了看嫦棣,便说:“公主的伤,息泽定会尽心。”
听了我的话,嫦棣没有显得特别意外,反倒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缓缓地说:“这次阿兰若也会去。”
此时嫦棣提及阿兰若,我不解,看了看她,不说话。
嫦棣没有看我,有些扭捏地低下头,轻声地说:“其实,嫦棣一直都很羡慕阿兰若,能够嫁给息泽大人”。
阿兰若自小由石雕四尾巨蟒养大,而且虽然和息泽成亲,但息泽却对阿兰若视若无睹,史书记载阿兰若是自缢身亡。嫦棣虽然早年得上君和君后的宠爱,但史籍记载却是得了疯癫症,最后也是不得善终。此时距离嫦棣得疯癫之症还有些时日,此时的嫦棣应该是春风得意,何来羡慕阿兰若之说?此时她提及自己羡慕阿兰若,又是何意?
正在思考,嫦棣却又抬头看了看我,似乎在试探我的反应。
见我不做声,嫦棣误以为我默许了她的话,乎为很是替息泽抱不平,激动地说:“她那样下贱的身份,怎么能够配得上,尊贵的息泽大人呢?”
原来嫦棣羡慕阿兰若嫁给神官长息泽,但息泽与阿兰若虽有婚约,也已经行了祭天礼,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但祭礼后,息泽一直以疱疾为由,独自隐居在岐南神宫,徒留阿兰若独居于自己的府邸,息泽与阿兰若一生未合居,可见阿兰若的一生如何孤清。阿兰若只不过是上君为了稳住神官长的一个政治牺牲品。就是因为不喜爱这个女儿,相里阙才将阿兰若许配给息泽,嫦棣却羡慕阿兰若,真的不智。
嫦棣明知道息泽是自己姐姐的夫君,却来跟息泽说这些话,真的毫不知廉耻。
我为小白而来,更不愿与其他女子有过多牵扯,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于是,我高声斥责嫦棣:“嫦棣公主,你和我在此私话似有不妥,请回吧。”说罢,没等嫦棣反应,便径直离开。
第六十八章:小白出现了?
从王宫出来后,我便直接回到岐南神宫。
一到神宫,侍卫就呈上王宫派人送来的寿宴请帖。
翻开请帖,上面赫然写着:诚邀,息泽大人与阿兰若殿下伉俪于五月十五辰时一刻,思行河畔乘船前往观尘宫,共庆君后生辰。落款是比翼鸟族上君:相里阙。
我自下山宿在王宫好些日,身为息泽的发妻,阿兰若殿下从来没有露面。看来,息泽和阿兰若这对夫妇结合确实是政治婚姻,毫无感情可言。而相里阙为了牵制息泽,还发了这份邀请函,必定是想提醒息泽,他与自己的关系。
阿兰若是看破梦境,出梦的关键,只有找出谁为阿兰若造梦,才可以寻得法门出梦。所以,对于围绕阿兰若的周边之人,需要特别留心。
今日是五月十三日,则后日出发。今日早上查看橘诺的伤已经逐渐恢复,按照现在的恢复速度,可以在三五日内便可以痊愈,届时我便可以查探小白的元神是否宿在橘诺腹中胎儿。若小白的元神,确实宿在橘诺腹中胎儿,那就省事一些。如果没有宿在橘诺腹中胎儿处,那小白的元神又会宿在何处?那样,我更需要抓紧时间再去寻小白。
想起今日早上刚到王宫时看到,面对满桌的丰盛早膳,橘诺没吃两口便让宫女撤了。
此时的橘诺,正处于孕早期,冲脉之气上逆,胃失和降,脾胃虚弱,对于过油腻的食物排斥,此时橘诺应以清淡食物为主。但王宫内官不知道橘诺怀有身孕,而且橘诺也不敢自己提出要清单食物,因为所有人只知道她从马上摔下来而受伤,不知道她此时有孕在身。小白的元神方才宿入橘诺腹中胎儿,如若橘诺饮食不当,也不利于小白的元神调息。
正在犯愁给小白如何补一补,忽然想起在十恶莲花镜时,小白似乎挺爱吃我烤的地瓜。于是,我吩咐侍卫准备一些地瓜和紫苏叶。
地瓜清淡而且补充营养,促进肠胃蠕动,有助消化,缓解便秘。而紫苏顺气健胃,也有安胎补胎用,促进身体健康,对橘诺也有好处。
五月十五日卯时,我在岐南神宫院中挖了一个小坑,底部放一些紫苏叶垫底后,在紫苏叶上面放几个地瓜,且地瓜之间再放入几片紫苏叶,地瓜的上面再用紫苏叶盖好,上面掩埋一层薄薄的泥土,添柴火,文火慢慢烤了个把时辰,待碳火熄灭后,再将地瓜挖出来,尝了一个,发现香软甜糥,搭配紫苏独有清香,倒别有一番风味。不知道小白是否爱吃呢?想起小白在十恶莲花境吃了我烤的地瓜满足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暖。
辰时,我独自来到思行河畔,发现有一大船和一小的画舫。听侍卫说,君上今年特许阿兰若将青殿带上一同去观尘宫。据息泽记忆和史籍记载,阿兰若收养一条小青蛇,这条青蛇被尊称“青殿”。为了避免造成一同前往的人员恐慌,上君特意安排阿兰若和青殿在一个小画舫,其余人宿在大船。
当内官询问我是否与阿兰若殿下宿在同一画舫时,我便以照顾橘诺为由,让内官将我宿在橘诺所在的院落旁边的院落。
安顿好后,我命人将烤好的地瓜送去给橘诺食用。
午后,侍卫来报,今晚上君设宴,邀诸位嘉宾赏歌舞,饮酒作乐,以遣旅途之乏味。
本来不想参与,但想起小白的元神至今还没有可以完全确定是在橘诺身上,此种宴会多人参与,如果小白的元神没宿在橘诺腹中胎儿,也可以趁这个机会查看一下更多可能的人。而且阿兰若也有可能出席,看看这种情景下,谁会对阿兰若异样,尽快找到谁是造梦之人,利于找到出梦的法门。
为了更快找到这些线索,酒宴一开始,我便入席。
刚进入宴会,便有小厮引路带我右边靠近主座的位置坐下。
我环视全场,上君相里阙和君后倾画夫人在主席台,橘诺和嫦棣在左边靠近主座的位置坐下。
还有一些王族和大臣参与这个宴会,此时载歌载舞,宾客们都举杯畅聊,场面十分热闹。
正在此时,忽然看到几个小厮用一个竹笼抬了一条长数长,身体如柱子般大小青色蟒蛇进来,放在我所在的位置的下一位的前面。难道这就是阿兰若的养的小青蛇?
宴会上出现一条蛇,显得十分突兀,我不解地看了看为首的宫女,问:“这是?”
宫女看了看上君,又看了看我,笑着说:“上君刚刚准了,让青殿也来参加宴会,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阿兰若殿下,现在却一直找不到她,只能放这儿了。”
这果然就是阿兰若的养的青蛇。既然蛇在这里,那么主人阿兰若必定也会在旁边就坐。我看了看旁边的空空的位置,问:“阿兰若殿下坐在这儿?”
宫女恭敬地说:“是”
“我知道了,下去吧” 我淡淡地吩咐。阿兰若和息泽是夫妻,坐在一起也是合情合理。
宫女恭敬地行礼说:“好的,息泽大人”。说罢,便离去。
阿兰若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自小在蛇窝长大,且自己的夫君对自己也是不闻不问,阿兰若应该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子。但又有人为她缔造了这个阿兰若之梦,这又是怎么样的深厚情谊?阿兰若真的是一个奇女子。
正在我思索之际,忽然感应到小白元神的气息很强。心中一喜,我站起来默念:小白。
环视一周,发现此时宴会上杯酒交错,而舞姬在我入席之前已经跳舞,坐席上也没有刚来的人,却在我斜对面有一名女子似乎在和在席上之人谈论什么,似乎是刚刚来到宴会,难道小白的元神在她身上?正在我思忖之际,那名女子正在拜别,就要离去,我连忙跟上去。
待到人影稀少的角落,我大声朝那名女子呼“小白?”
那名女子听到声音后,狐疑转身,看到我后,便恭敬行礼:“息泽大人,有什么事吗?”
我看了看这名女子,方才明明感觉到小白的元神的气息,但在这名女子转身刹那,明显她的身上没有任何小白气息。难道是我太想念小白,方才出现了错觉?正在思忖,又听到这女子的问话,我便说:“没事,你去吧。”
这名女子给我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正在沉思,忽然听到身边响起嫦棣的声音:“息泽大人,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看着那名女子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淡淡地说:“好”,便又倒回去宴会。
第六十九章:苏陌叶的出现
刚回到宴会,倾画便向我走来,笑着喊我:“息泽大人。”
听到有人呼喊,我停下脚步,转身看了看来人。
此时,倾画已经走到我的身边,关切地问:“怎么没有看到阿兰若?”
对于倾画的这个问题,确实让我有点犯难,作为阿兰若的夫君,息泽确实应该知道自己发妻的情况,但我却完全不知道阿兰若的情况,正在思考如何回答。此时,倾画似乎发现了什么人,目光停留在我的身后不远处,又惊讶地说:“倒是陌先生在此。”
陌先生又是哪一位?我正在思考,却听到身后想起一个男子的声音:“阿兰若身体不适,恐是坐船劳顿,一会儿就回来了。”
正在此时,原本在对面闲坐的橘诺和嫦棣,看到她们的母后在这里与我说话,便离席一同走过来凑热闹。听得嫦棣反问莫先生一句:“这阿兰若也会晕船?”,听嫦棣的语气,似乎不相信这位陌先生方才的推辞。
这位陌先生没有说话,应是听出了嫦棣的语气不善。嫦棣的一句话,使得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息泽大人”率先打破僵局的是倾画,我看了看看她,又听到她说:“虽然这次,你是因为橘诺的病而下山,可是你和阿兰若是夫妻,多日不见,也该好好叙叙旧了。”
倾画此时也提起息泽应该和阿兰若叙旧,难道她看得出来阿兰若和息泽之间无感情,提醒息泽要对自己的女儿好一些?还是说她看得出来嫦棣对息泽有异样的情愫,为了避免生出丑事而特意提醒息泽?史籍相里阙忽发重疾而亡,而后夜枭族来犯,作为唯一王子相里贺迎战,而后相里贺因有其他事消失一段时间,阿兰若自缢,嫦棣疯癫,最后只剩下流放的橘诺继承比翼鸟族的女君之位。这一切过于巧合,不太符合情理,这整件事,更像是倾画杀死相里阙,为前夫相里殷报仇,最后扶持与前夫相里殷的遗腹子橘诺成了比翼鸟族的女君,她应该忌惮阿兰若和息泽在一起。难道方才她只是试探息泽是不是真的对阿兰若无夫妻情谊,如传言一样,息泽和阿兰若一直并无合居?如若是倾画真实用意是第三种,那么倾画,阿兰若的母后,确实对阿兰若丝毫不念母女之谊。
正在思索之际,忽然听到身后那名“陌先生”低声说了一句:“息泽大人?” 这语气,似乎十分怀疑我的身份。修正术可以修改比翼鸟族的记忆,这个人难道没有修改?
于是我转身看了看这名“陌先生”。
此时,这位陌先生眼中飘过一些错愕,但很快便恢复过来了,给我行礼自我介绍:“在下苏陌叶。”
苏陌叶,听到这个名字,脑海浮现一系列史籍信息:阿兰若自小在蛇窝中长大,在阿兰若25岁时,途径解忧泉的西海苏陌叶,看到一名女子独自一人在蛇窝,不忍心便将这名女子救出。此后,苏陌叶便将阿兰若收为徒弟。
看来这位“陌先生”就是苏陌叶。苏陌叶来自西海,他不是比翼鸟族,看来修正术对他不起作用。
而且方才看他眼神中飘过的“错愕”,他应该知道我不是息泽。在阿兰若之梦,会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息泽,只有造梦之人和小白。难道阿兰若之梦是他缔造?但看他的修为,却没有这样的法力可以造出此梦境。
他看得出来我不是息泽,难道他跟我和小白一样,都是从梵音谷入了阿兰若之梦?他为何会在此时出现?看他这般恭敬,不像是来捣乱,莫非是连宋让他来助我出梦的?
我看了看面前的苏陌叶,确定他周身并无受伤,他为何可以安然无恙地进出阿兰若之梦?一连串问题都萦绕在我心头。苏陌叶,看来我需要找个时机与他会一会。
看到苏陌叶对我行礼,“原来是陌先生,”我按照倾画夫人对他称呼,又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莫要声张。
此时,倾画似乎还要问方才的问题,我便推辞说有事,便告辞离席。
回到房内,我一直回想方才感觉到小白的元神气息的瞬间,回忆方才在此人员,搜寻可能的人,但还是没有搜寻到。可以确定的是,小白的元神应该也在此一行人之中。明日我去查看一下橘诺的身体情况如何,如若橘诺身子恢复后,再次探查一下小白的元神是否宿在橘诺腹中胎儿。
于是次日清晨,还没有吃早膳,我便来到橘诺房内给她查看伤口。不知道为何,嫦棣却也在此。
查看了一番后,橘诺没有说一句话,安静地看着我给她检查。但嫦棣却在一旁问:“息泽大人,我姐姐的伤可有好一些。”
我看着橘诺手腕,骨骼和筋脉在触碰之时没有橘诺也没有疼痛感,伤口愈合得很理想。看来这两日就可以查探一下小白的元神是否宿在此。于是我便说:“好多了,过几日应该就能痊愈。”
此时,嫦棣又问:“息泽大人,昨日你有见过阿兰若吗?”
阿兰若作为息泽的发妻,我如何也要将这个角色应做之事给办好。“并无”我简单地回答,甚至没有看嫦棣一眼。
“她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听了我的话,嫦棣脱口而出,似乎阿兰若做了什么让息泽蒙冤之事。“可昨夜我们倒是见到她了”嫦棣又补充,似乎还有一些话没说完。
“是吗?”我淡淡地问。
“嗯”嫦棣肯定地回答。
“在哪儿?”我淡淡地问.
“就在那船尾”嫦棣听了我的问话急冲冲地说,顿了顿,她又说:“她呀,现在胆子可是越发地大了”
此时,橘诺忽然大声地咳了一声,似乎示意嫦棣勿乱多言。
被橘诺的制止,嫦棣倒是安静下来了。
见橘诺和嫦棣二人似乎有事隐瞒,息泽与阿兰若之事,我不想参和,于是,我便起身,告辞说:“行了,若无其他事,我先走了。”
“息泽大人”此时未发一言的橘诺忽然叫住了我。生怕橘诺会有其他不适,影响到小白的元神,我便停下来。
“您用过早膳了吗?”橘诺见我停下,便连忙问。
“不妨事,我回去用便是” 我没有看他们两姊妹,淡淡地说。
“我这儿有现成的粥,如果息泽大人不嫌弃,不如一起用早膳”橘诺语气倒是很诚恳。
我看了看她,不晓得小白是不是在她身上,于是看了看她的腹部,自疾风院和小白一起用膳后,已经很久没有与小白一起用膳,便应允:“也好。”
第七十章:阿兰若为何与小白长得如此相像
刚刚坐下,便听到外面传来宫女的声音:“阿兰若殿下到”
阿兰若从未出现过在橘诺的宫殿,此刻恰好在我来为橘诺检查伤势之时来到。阿兰若为何来得如此这么巧,心中感觉此事并非那么简单。想起方才还想为何嫦棣今日那么早便出现在橘诺处,难道说阿兰若此时到这里,是橘诺有意为之?
正在狐疑,我又往门外看去,想看看这个阿兰若是怎样一名奇女子。只见一名身穿粉色衣服的女子正往此处走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阿兰若,比翼鸟族的二公主,我所化身角色-息泽的发妻,出梦的关键人物。
正在思考之际,此时见一名女子已经走近,可看清相貌时,不敢相信我眼前所看到的女子,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小白。心中不由得激动起来,暗暗默念道:小白?
但再细看,她不是小白,小白额间有一个赤红色的凤羽花印记,而这名女子额间却无。但那眉宇间,那双碧波流转的眸子,那秀气的鼻子,连看着别人含笑的嘴角微扬神态,这一切都与小白并无任何分别。
为何这名女子与小白长得如此相像?世间竟有如此相像之人?
见她一步一步向我们走来,走到身边时,她看着我,目光似乎在我身上停顿下来,难道她认识我?我一秒钟也不敢耽搁,紧紧地盯着她,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但片刻之后,她又恢复过来,见神色并无异样。看上去,她似乎并不认识我?
正在狐疑,这名女子恭敬地给橘诺行礼:“阿兰若见过橘诺姐姐。”听她的声音也是跟小白一样。
方才外面宫女通报说是阿兰若殿下来了,她方才自称阿兰若,看来她就是阿兰若,为何阿兰若与小白长得如此相像?难道阿兰若和小白有什么渊源?那小白的元神会不会在她身上?
“你可来了,等你好久了。坐吧。”橘诺淡淡地说。
听到橘诺让她坐下,阿兰若便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下。
自她进入室内,我的视线从未从她身上移开,或许是发现我一直看着自己,此时,她也缓缓抬头,看了看我,眼神中似乎一丝诧异。她的诧异是因为我一直看着她?还是诧异作为她的夫君,息泽大人,此时出现在橘诺的房中?
但她的目光只是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便将视线收走,转去看房内的陈设,似乎确实不认识我。
她打量了橘诺的房内,似有羡慕神色,笑着说:“姐姐这儿好宽敞,比我那大不少呢?”
橘诺静静地看着阿兰若,没有说话。
此时一旁的嫦棣,似乎在看乡巴佬一样,看着阿兰若,淡淡地说:“那是当然,姐姐可是大公主,自然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说着又看了看我和橘诺,说:“这不,姐姐手受伤了,就连息泽大人也心急万分呢”
听到嫦棣说我,阿兰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橘诺和嫦棣,没有回应嫦棣的话,似有深意地笑了笑便说:“我饿了,我先吃了。”说着便拿筷子开动了。
看着她拿起碗筷,夹菜的样子,跟小白在疾风院时和我一起用膳时候一样。
此时,嫦棣似乎心有不忿,看着阿兰若,又缓缓地问:“阿兰若,昨夜你在哪儿休息的”。嫦棣这话,语气问得有点奇怪。
此时阿兰若却径直吃东西,没有理会嫦棣的话。
片刻后哦,见阿兰若没有理会自己,嫦棣急了,大声对着阿兰若嚷了起来:“我问你话呢”
阿兰若此时才缓缓地停下手上的筷子,看了看嫦棣,才反问:“你问我话,我就一定要回答你吗?”
听了阿兰若的话,嫦棣气得“你”的一声,便咬牙,不语。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橘诺开口:“阿兰若妹妹”
阿兰若听到橘诺的话,一脸疑惑地看着橘诺,嘴里还不停地在细嚼食物,难道她真的饿了?
看到阿兰若看着自己,橘诺又缓缓地说:“你不会看到息泽大人在姐姐这日诊病,心又不悦吧。”
阿兰若笑了笑,看了看我,又对橘诺说:“怎么会”,说着便将手上的碗筷放下,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地说:“你们诊你们的”,顿了顿,她又说:“只不过”,她看了看橘诺,便停了下来。
橘诺有些不耐烦,便问:“只不过什么?”
阿兰若笑了笑,看了橘诺一眼,又意味深长地说:“只不过息泽大人,是为了给姐姐看伤而来的,如果姐姐的伤好了,他可能就不会再来了。”此时阿兰若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橘诺,顿了顿,才缓缓地说:“那姐姐是希望这伤好得快一些呢,还是慢一些呢?”
听了阿兰若的话,橘诺也气炸了,支支吾吾地说着:“你,你说什么?”
看着阿兰若捉弄橘诺和嫦棣两姐妹,与小白爱捉弄人的性格如出一辙,我心中更加疑惑。
似乎很满意方才自己的怂对这两姐妹,笑了笑,便告辞说:“好了,我吃饱了,多谢姐姐的款待,告辞”说罢就要起身离开。
看她急于走,我便急忙看着她,叫住她:“你”。此时橘诺和嫦棣都在,如此时试探阿兰若是否认识小白,不太妥,所以我便忍住没有往下面说。
阿兰若听到我的问话,停下来,看了看我,片刻后,便抽回视线,似乎想起什么,相似自言自语,却更像是告辞:“瞧我这记性,今早跟陌少约好,一起去吹江风看美景的,我先告辞了。以后再来叨扰”说着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橘诺和嫦棣,便离开了。
她方才说陌少,是苏陌叶吗?身为西海二王子,是阿兰若的师傅,妙龄少女的徒儿和风度翩翩的师傅一同吹江风,看美景,谈风花雪月,一想起这个情景,我急了。便马上起来,要跟上去。
嫦棣见我要离去,连忙起来将我叫住:“息泽大人。”
我看了看橘诺与嫦棣两姐妹,说了一句:“告辞”便追了出去,没有再理会他们。
走出橘诺的院落,发现阿兰若已经不知所踪。心里还在思考方才的一幕:“这是怎么回事,这阿兰若竟与小白如此相像,难道小白的元神会在她身上不成?但为何她刚刚看见我,竟完全不相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