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钓到鱼很感兴趣,鱼是狡猾灵活,难以落在我的手上。我折断一根长长的芦苇,除去青衣截去头稍,系上鱼钩,急切地想让鱼落在我手上。
我身后是挖的“坑灶”,捡来的塑料袋烧起火,上面架着河蚌的大壳子锅。锅里面是冒着热气的水漂着青草,奶奶说了猫不能多吃生鱼,我想了主意把它煮熟。
仔细盯着众多波纹缓缓流走,桥随着走了鱼鳔随着走了,眼睛晃晃让我头晕。水是如玉绿色,桥是老气灰色,偶尔有船经过,我把鱼竿提起来避过“巨浪”。
鱼儿的精明使得钓鱼是一件比较无聊的事情,幸得河边的风水水凉凉,我不急于烦躁。水漂沉下去,来一招欲擒故纵,收收放放,甩了鱼钩上岸,银色的小鱼儿用贪食成就我的欢快。我取下鱼,将它扔进热水锅里,几下翻腾,寂静地漂在草叶子间。
鱼的眼睛不转动,你当它愣头愣脑也可,你当它盯着你祈求也可。现时的我下厨房不做鱼菜,避开鱼的哀戚的眼睛。但是我吃死去的鱼。
我家的亲爱的猫咪,踩着“喵喵喵”的叫声,一撇儿晃着尾巴来到我的身边蹭蹭我,我把它捞在怀里,摸摸它,柔软而又温暖。“乖乖猫,你也捉鱼,用尾巴捉鱼给我看。”
猫咪不理我,眼睛定格在鱼锅,决绝地起身走向那坑灶。我捉住它的后腿,它不识好心地粗嗓子“喵呜”“呜呜呜”,猫在凶我。我松开手,猫咪儿走过去蹲坐在锅前,须臾迅速地伸出爪子。它想捞鱼,我想看它笑话。触电般,猫咪儿“啊呜”叫一声,爪子湿漉漉,大壳子锅打翻,我笑了。
我抱猫,同它说:“乖一点,听我的话才有的鱼吃。”
明明有给乖乖猫钓鱼吃,它仍是应了“鸟为食亡”的自以为是的话。
钓鱼有些倦怠,学了太公钓鱼,没了鱼食,我上下点着鱼钩,竟是勾住倒霉鱼的鱼鳍。倒霉鱼是记忆中最后一条钓到的鱼,发懒的我把鱼竿鱼钩都弄丢了,也把钓鱼的耐心用得见底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