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橙红的时候,大约是在6、7年前的一个下午,那是在三舅的文具店里,她在一旁整理着书本,我不自觉的偷偷看了她一眼,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刚出社会还很羞涩,但是又点坚毅,一双大眼睛让人觉得很清澈纯真,只觉得一种青春气息向我袭来。
我便率先开口,问她怎么称呼,她一脸无辜的说道自己名叫橙红,真巧我一高中同学也和你同名我向她解释到,我当时在学理发,向她建议到要不要头发染个颜色显得成熟点好点一点,她很坚定的跟我说到黑头发挺好的,这辈子是不会染头发的,我打趣到,话不要说得太早了哦,你刚出社会,很多事情都要去尝试都要去接触一下,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啊,又闲聊了几句,这时三舅靠了过来,跟我开起来了玩笑,你是不喜欢人家啊,要不要我帮你问问她妈妈同意她找男朋友啊,她当时听到这话脸瞬间就红了,头也低了下去,我也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于是我拿着自己想买的东西,付了款顺便她要了扣扣说是方便以后联系,便匆匆的走了,加了扣扣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当时得知她也玩游戏,玩的正好是我最擅长的王者荣耀,于是有事没事的带她上分,或者她没时间玩,就登了她的号给她打分,记得有一次是因为游戏的事我跟她朋友吵了一架,她当时也站在朋友一边,我也不肯低头认错,于是就开始了长达几年的不联系,但是她又是一个爱发空间消息的人,我也默默的看着关注着。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倒不这样认为,这些年她发的说说,我觉得有很多都很在理也很认同,也有共鸣,我自觉得有种彼此心照不宣的感觉。这些年也让我看到了一个刚出社会的少女慢慢的经历风雨的磨炼变成了一个冷暖自知的知青。
先是在三舅文具店历练几个月的女孩,觉得自己可以再向前迈出一步,于是又找了份卖衣服的工作,期间也结识了几个玩的还好的女性朋友,也不乏有男孩子向她主动示好,记得橙红应该是第一次谈恋爱官宣,发了几张和男朋友的合照和说说,我当时看到忍不住吐槽了起来,怎么找了一个精神小伙,看起来毛毛躁躁的,难道不应该找个成熟稳重会照顾人的对象嘛,还是说当时太年轻,觉得找个对自己好的就行了,要求没那么多。
印象最深的就是橙红没事就会发些和姐妹朋友,一起下班去吃饭、小吃、米线,我是觉得这是她最开心的时光,比现在在大城市里吃火锅还要开心惬意,起码经历的事情还没很多,当然这都是后话了。中途上班的几年有段时间她迷上了古装跟痴迷的那种,自己买了几件喜欢的长裙汉服,和一些朱钗散件头饰,自己制作,别说做出来金光闪闪的还挺好看,我当时也想买件穿穿过过古风瘾,但是又觉得很久没跟她联系了,碍于情面就没有说出口了,中间自己也试着学习烧饭做菜,没事还去外婆家蹭饭看外婆,这应该是她最开心烦恼最少的几年了吧。
可能是在家门口小地方小县城上了几年班,乏了,烦了,厌了,也有可能向往着大城市生活的美好与自由,于是就踏上了去省会合肥的历练,等安定好这一切,觉得自己的小屋格外的冷清,于是买了一只叫旺财的小白猫陪伴自己,在人生地不熟孤单的大城市也好有个精神寄托,人也学会了忍让和圆滑,有些事情看开了她会感慨,人生哪能多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我心里会不自觉的接下句,浊酒一杯无悲喜,半醉半醒方为真,也会为社会上不平的事情发表看法,打抱不平,也会想起村上春树的某句话,“我一点也没做好二十岁的准备,挺纳闷的,就像谁从背后推给我一样。”我以为我二十多岁,会去看山河大海,落日余晖。可事实上是,我还在找寻我自己。让我们不由得去深思探讨,其实我们也想过很多很多的梦想,有过很多很多的计划,嚷嚷着要改变世界改变自己,明明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生活、工作、计划、甚至是梦想,但是生活好像并没有按照我的方向上滑行。原来长到了可以和父亲举杯碰杯的年级,长到了可以和长辈促膝长谈的年级,虽然这是一个可以直言不讳说爱的年级,我也可是渐渐的去欣然的接受这些不习惯。然后呢?我不知道穿上西装后是否还能看动画片,我不知道抽着烟是否还有小朋友跟我玩,人们总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其实我不想成为人上人,可这世界疾苦没有一样放过我,喜怒哀乐无处道。村上春树还说过:“很抱歉地告诉你,觉得「当大人是件很酷的事情」这个想法本身就不太对。大人这东西说到底就是个容器,往里放什么东西进去,那是你的责任。要有所成就不是那么容易的,当你把东西一个接一个地放进容器里去的时候一切才开始。不觉间赵雷的无法长大在耳边开始回响。
最近的她可能遇到了一些不顺心的事情,搬离了一年半住的地方,也申请调度换了分公司工作,像她说的一切重新开始,努力上进,好好存钱才是人间真理,作为一个看客,我只是在叙述一个普通的人,一个平凡的南方姑娘在她最宝贵的最青春的年华里,愿她在每个平凡而不平淡的日子里,闪闪发光!!!
(注,沅芷意思是指生于沅澧两岸的芳草,后用以比喻高洁的人或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