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宇澄的小说《繁花》,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作品。作者对众多历史事件的记录,对身份不同的人物的描写,对各种服饰、建筑、手艺等的详细介绍,以及对种种人物生存状况的揭示,都显示着这部作品独特的价值与意义。
小说是双线结构,两个不同年代的故事交错叙述。小说以阿宝和沪生的交际圈展开,描写了大量的人物。对我而言,小说读起来不是很容易,于是第二遍读时做了一些笔记。在此依照当时的笔记,按时间先后分三部分,对小说各章节的内容做简要概括。
一、过往
第一章
第一节 阿宝、蓓蒂与绍兴阿婆。
第二节 沪生、阿宝和小毛,三人家庭状况不同。
第三节 小毛家住沪西大自鸣钟弄堂。邻居中,有银凤与海德、理发店师傅、二楼爷叔等。作者记录了历史事件和当时的状况,详细写了关于理发店的各种行话。记录了就餐券和流行小调。
第四节 阿宝的哥哥,自小被父母送人,现居香港。邻居淑婉高中毕业,无业。阿宝爸爸的遭遇。阿宝家的情况。
第三章
第一节 绍兴阿婆的经历。沪生的邻居姝华姐姐。蓓蒂收集电影说明书。阿宝的小阿姨(阿宝母亲的妹妹)的遭遇。
第二节 小毛一生唯一的信。小毛的居住环境。小毛与建国拜师学功夫。小毛爸爸所在的工厂。
第三节 写大妹妹、兰兰、银凤、建国爸爸、
第五章
第一节 写阿宝、蓓蒂集邮。
第二节 上海花摊花店历史。绍兴人对各种花的叫法。蓓蒂和淑婉表弟马头交好,阿宝不开心。
第三节 沪生、小毛去见姝华。沪生给小毛过生日。介绍蜡烛。沪民做了逃兵。
第七章
第一节 阿婆做噩梦,不好的预感。
第二节 蓓蒂父母的遭遇。阿婆和蓓蒂都梦见彼此变成了鱼。
第三节 阿婆带阿宝和沪生回家乡。
第九章
第一节 发生大事件。
第二节 各个家庭的变化。阿宝的姑姑和姑父摊上事情。
第三节 小毛师徒四人练武。师父和金妹的关系。海德回家。
第十一章
第一节 阿宝搬家,大伯,姑姑与祖父,小叔分别住不同地方。大伯的经历。
第二节 沪生、小毛、姝华去蓓蒂家。鱼池里不见一条金鱼。
第三节 沪生、姝华聊天。阿宝、蓓蒂家的变化。蓓蒂和阿婆的见闻。
第十三章
第一节 蓓蒂的钢琴不见了。姝华见蓓蒂和阿婆变鱼。蓓蒂和阿婆从此音信全无。
第二节 小毛师父叫来徒弟们进行教育,以防他们日后做坏事。
第十五章
第一节 5室阿姨与昌发、黄毛。此时阿宝做冲床工人。
第二节 小毛是钳工。自制不锈钢汽水扳手。
第三节 沪生在五金公司做采购。姝华、沪生等人的见闻。
第十七章
第一节 银凤、小毛、兰兰、大妹妹偷听唱片。银凤与小毛。
第二节 马路游戏——盯梢。记录裁缝行话与服饰装束变化。大妹妹与兰兰,及后来去向。
第十九章
第一节 阿宝大伯的变化。
第二节 兰兰与大妹妹。
第三节 5室阿姨与黄毛。小珍父亲。
第二十一章
第一节 阿宝看望祖父。阿宝姑姑与姑父。
第二节 银凤小毛之事被爷叔泄露。小毛娶春香,与友人绝交。
第三节 小毛搬家。阿宝小珍分手。沪生父母出事,搬家。沪生后悔未与小毛结拜。
第二十三章
第一节 阿宝雪芝相恋。银凤凄苦,与阿宝讲当年和小毛分开的原委。小毛一无所知,被蒙在鼓里。
第二节 姝华疯了。
第三节 银凤搬家。小毛与春香请邻居、师父、好友吃饭。春香劝小毛与沪生、阿宝复合。春香去世。
第二十五章
第一节 阿宝哥嫂回来,父亲不认可阿宝哥哥。阿宝雪芝感情受阻。
第二节 欧阳先生。
第三节 阿宝探望黎老师。
第二十七章
第一节 阿宝想跟哥哥做贸易,父亲不认可。雪芝家人阻挠二人恋情。
第二节 沪生父母情况。阿宝家人为家产有矛盾。兰兰嫁香港人,与沪生分手。
第三节 阿宝家人因家产争吵。
第四节 小毛同事,菊芬、小四眼。
第五节 阿宝与雪芝分别。
二、九十年代前后
引子
陶陶,沪生前女友梅瑞的邻居。沪生与梅瑞往事。沪生与陶陶聊天,讲别人闲话。李李准备盘一家饭店,汪小姐介绍沪生帮忙。阿宝看见李李,想起了大妹妹。
第二章
第一节 汪小姐想再要一子。汪小姐与丈夫宏庆,准备邀请康总与梅瑞一同游玩。
第二节 四人出游。
第三节 梅瑞与康总讲心事,关于姆妈、小开。
第四章
第一节 陶陶、沪生、阿宝、客户俞小姐去苏州,见范总谈生意。
第二节 李李“至真园”饭局,阿宝、沪生、汪小姐夫妇、康总夫妇、吴小姐、章小姐。
第六章
第一节 陶陶与芳妹去孟先生店里挑礼物。陶陶与潘静相识。
第二节 梅瑞与康总聊天。梅瑞表面讲姆妈和小开,实则对康总有意。但康总不愿趟浑水,一味装傻。期间侧面提醒梅瑞,切勿受骗。
第八章
第一节 去常熟前,李李与汪小姐、阿宝联系。
第二节 常熟,阿宝、李李、汪小姐及章、吴、秦三位女士,参加徐总饭局。汪小姐与徐总。
第十章
第一节 潘静与陶陶。芳妹开始怀疑。
第二节 康总与梅瑞聊天。小开、梅瑞及其姆妈,关系复杂,事业可疑。
第十二章
第一节 潘静与陶陶。
第二节 玲子饭店“夜东京”饭局,阿宝、范总、俞小姐、玲子、陶陶、葛老师、亭子间小阿嫂、丽丽、小琴、小广东。陶陶喜欢体贴的女子,小琴投其所好,陶陶上钩。当初陶陶与妻子芳妹,就是玲子牵线的。玲子的店是葛帮她开的,但葛与亭子间小阿嫂关系紧密。
第十四章
第一节 康太等人拿汪小姐解闷。
第二节 至真园饭局,阿宝、康太等四个太太、汪小姐、徐总。徐总躲汪小姐。
第三节 李李故意把众人吃饭的消息告诉苏安。苏安唱黑脸,到饭局闹汪小姐。
第十六章
第一节 汪小姐和宏庆为再要孩子假离婚,之后,汪小姐和小毛假结婚。李李看汪小姐笑话。
第二节 康、陆、林、古四个老总去唱歌。陆行为奇怪,喜欢白裙女子。
第十八章
第一节 李李与阿宝感情渐浓。
第二节 李李与阿宝讲心事。
第二十章
第一节 “夜东京”,沪生、玲子、菱红与小琴吃饭。
第二节 沪生与白萍的往事。
第三节 小琴与陶陶在一起。
第二十二章
第一节 梅瑞与康总聊天。梅瑞被小开利用仍执迷不悟,康总暗中提醒。
第二节 阿宝、沪生、徐总。关于丁先生的藏品。徐总与汪小姐的事。汪怀疑李李暗中使坏,透露李李的过往。
第二十四章
第一节 陶陶与小琴等人的纠葛。
第二节 陶陶与小琴私奔。范总做东,请玲子、沪生、阿宝、葛、俞小姐、菱红、小阿嫂等人吃饭。菱红与花园饭店。“夜东京”是葛投资,小阿嫂与玲子争风吃醋。
第二十六章
第一节 阿宝和李李。阿宝认真起来,但李李似有变化。
第二节 李李试探阿宝,阿宝总是逃避。
第二十八章
第一节 梅瑞准备在至真园办大型恳谈会。
第二节 大会开幕式饭局,近40桌。小说90年代左右时间线里的几十人基本到齐,分三桌,在一个包间坐下。宏庆怀疑汪小姐,假离婚成真离婚。玲子骂小琴和陶陶。梅瑞崩溃。
三、结局
第二十九章
第一节 阿宝与沪生去见小毛,老友重逢。
第二节 沪生与白萍离婚。小毛替春香还愿,摆酒请客,但他因病已不能饮酒。席上有沪生、阿宝、薛阿姨、建国、招娣、菊芬等人。小毛终于知道二楼爷叔是坏人,但他仍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
第三十章
第一节 小琴坠楼。陶陶终于知道小琴真面目。
第二节 徐总、沪生、阿宝、丁老板聊天。汪小姐、李李近况。丁老板的藏品为假。
第三十一章
第一节 阿宝沪生看望小毛。兰兰、雪芝、大妹妹的现状。薛阿姨和小毛的过往。
第二节 梅瑞彻底颓败,小开入狱,姆妈带走所有钱财。
尾声
李李出家。小毛养老院静等终局。“至真园”面目全非。“夜东京”由玲子收回,改了店名。汪小姐怀着“怪胎”。阿宝与沪生见两个法国人,听他们聊电影设想。雪芝联系阿宝。
从以上初步的总结来看,小说虽人物、故事繁杂,但其实每个人物的故事都有头有尾。第二十八章和第二十九章的两个饭局,像是分别为两条不同的时间线收尾,所有比较重要的人物或再次出场,或被提及。三十章至尾声,继续收尾,为各个故事慢慢画上句号。
最后,沪生和阿宝,目睹了众人的悲欢离合后,听完了外国人的设想,试图提醒读者,到底什么是真正的上海。雪芝的电话,算是小说灰暗结尾的一点色彩,可往事已经成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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