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小河流经城市,居民沿河岸而居。布拉格的地形看起是平凡的欧洲小镇,所不平凡的是,它一点都不“小”。
意外之得之美
来布拉格的时候,捷克刚刚加入申根1个月,边境的海关都还带着加入申根之前的警惕性。来布拉格完全是临时起意,但是没想到这么美。
之前在欧洲生活的半年,布拉格是最有印象也是玩起来满意度最高的城市。在计划旅行的时候,布拉格的名字就是个大难题,英语名为Prague,德语名为Prag,捷克语名为Praha。就像我出发的城市,维也纳德语名为Wien,英语名为Vienna。说到交通,布拉格是比较特别的一处,从维也纳出发最容易抵达的方式竟然是巴士,只需5个小时直达,同时票价最低,单程20+欧元,往返也只要50欧上下。而到了布拉格的巴士站,我们才发现,布拉格竟然是欧洲巴士旅游的中心站之一,可以一路搭巴士到柏林,甚至是阿姆斯特丹。
第一印象
甫见面的布拉格不像干净整齐小巧的西欧小镇,布拉格所在的捷克曾是古代的波西米亚王国,处处皆美,可是却也处处都乱糟糟的。
第一次到访布拉格是在那个既没有WiFi也没有3G的时代。出门的攻略全靠手打的Google Map和Lonely Planet。景点极其多,但是其实简化用一个人即可概括——查理四世。布拉格的主要景点大皇宫、天文钟、大教堂、查理四世桥,都和这个名字分不开。布拉格简直就是——他的国。好在这位查理品味还算不错,留下的布拉格很美。
查理四世在世的时代,是神圣罗马帝国最强盛的时期,而布拉格就是当时的首都。在这段辉煌历史过去后,布拉格又经历了有点喜剧的“两次扔出窗外”事件。直到近代的“布拉格之春”,也共产主义了一把。布拉格在东欧的地位,比维也纳更共产一点,比波兰却小资一点,和斯洛伐克也是和平结合和平分手,是难得的种族文化意识形态彻底熔炉了一番的地方。最难得的是,这里的建筑未经炮火染指。
两次扔出窗外事件
作为神圣罗马帝国的首都,两次扔出窗外事件都与神圣罗马帝国和新教的冲突有关。总体来讲,就是旧势力神圣罗马帝国(以梵蒂冈为中心的罗马天主教,也是世界上存在时间最久的教会)和新势力(从罗马天主教中改革出来的基督新教,与罗马天主教最大的区别就是不听从罗马教廷的指令,只遵从圣经为最高权威,应该说是政教分离了。现在的美国、英国英语世界主要是新教领地。欧洲大陆还是以罗马天主教为主。)之间对于权力的争夺。在出现新教以前,天主教几乎掌握了欧洲的所有国家,想烧死谁烧死谁,包括之前烧死了在布拉格的查理大学校长,因为他有反罗马教会的倾向。
两次扔出窗外,简单来说就是当时的新教对于长期在朝的罗马教会不满,直接把他们从天文钟所在的议会大厦这个小窗户就这么简单粗暴地扔出去了。扔了一次还不够,还扔了两次。第一次扔完之后打了一场战争,神圣罗马帝国承认了波西米亚人的信仰现状。而第二次扔完之后,30位组织扔人试图独立的贵族被处死,引发了小规模的欧洲大战“三十年战争”。最后以神圣罗马帝国当时的哈布斯堡王朝认输为结束。这场战争使得神圣罗马帝国名存实亡,各国又回到了各自的各找各妈阶段。而一直跟着德国(普鲁士,或者说奥匈帝国,都是德国这一个民族)混的波西米亚地区也是回到了自己的阵营,直到一战的时候,德国也靠不住了,捷克斯洛伐克(包括波西米亚、斯洛伐克还有摩拉维亚)从奥匈帝国中独立了出来。
“我只是反对媚俗。” ——米兰昆德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在这位诺贝尔文学奖界的“小李子”的作品中,刻奇(Kitsch)被定义得无比准确。也许这正是布拉格何以如此遗世独立之美的原因,因为它知道什么叫刻奇,它反对刻奇。
在布拉格的历史上,“布拉格之春”的变故不能躲避。甚至无论小说和电影,布拉格之春都一次次地被搬上荧幕。共产主义还是资本主义?统一还是分裂?这些尖锐的问题,在捷克这个奇特的国家都被和平地化解了。通过全民公投,捷克和斯洛伐克和谐分手(其实原本他们也是两个省,距离还不小,捷克地理上更靠近奥地利,而斯洛伐克地理上更靠近苏联。)
在欧洲中部,处于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拉着的分界线上,还能美得不卑不亢的,布拉格绝对值得一去。它不像瑞士,为了自保以“中立”为明确卖点的精明。也不像奥地利,纯粹的贵族文化,只谈风月。它就像小说中所说,一切为了不“刻奇”而存在。没必要为了统一而死撑着统一,也没必要为了流行的社会主义就时髦一把,就算已经社会主义了也能随时革命回来,能放下就放下,也许也是波希米亚性格的一部分。
当然,也许在捷克人眼中,一心仰望诺贝尔文学奖的米兰昆德拉本人也是个刻奇。因为在这里最大的文学家是卡夫卡。这次一生抱怨忙碌“生计”过多,而表述“生命”过少的作家也带有典型的捷克特色。虽然卡夫卡的作品并不易读,但他对“生计”的看法也许不少人都颇为苟同吧。
至于在捷克游玩?也有不少的“惊喜”。
语言:捷克的官方语言是捷克语或德语,如果两种语言都不会,建议最少临时学习一点关键单词,比如至少看懂菜单什么的。
治安:在捷克我们没有遭遇小偷,虽然脏兮兮的。但是捷克有假扮警察(其实说是真警察诈骗也不稀奇呢)诈骗亚洲游客的不少例子,应对方式就是买好多日的交通通票,这样对方查票就绝对不会有漏洞。(因为布拉格的交通是欧洲那种开放式检票,经常找不到检票机或者售票机,买好通票就都解决了,而且不贵。)
吃的:回想对布拉格的好感也许相当多都来自美食。这里的食物基本和德语区一样,各种猪手、酸菜,我们在一家店点了1.5kg重的猪手也只要平均每人10欧元不到。(当时捷克还在使用克朗,需要换钱,量不大的话就在酒店兑换就可以。)当时还遇到了捷克的集市,一种空心的烤面包卷相当好吃,待我找到回来上图。其他的基本和德国一样,咖喱香肠烤栗子什么的,肉食动物自便即可。
住的:建议合宜合法就好,低档的旅店会有被黑店打劫的风险,尽量少携带现金,这在东欧都是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