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公元779年,42岁的韦应物刚当上一级学报的审稿人。
26岁的孟郊已经在核心期刊上发表了新诗《游子吟》。
而就在此时,一位未来的长江学者才刚刚出生,他就是诗奴——贾岛。
贾岛是河北涿州人,姓贾名岛字阆仙,后来与孟郊共称为“郊寒岛瘦”。但相对于其他什么诗仙诗佛诗魔的,诗奴贾岛的名气相对较小,为啥?因为在学报上发的文章少。
贾岛读研究生的时候经常开玩笑,说自己是研究僧研究僧的,结果投了好几篇论文都被拒稿,一生气真出家为僧了,法号无本,号碣石山人。
但在山上呆着无聊,于是有一天他就去城里游玩。很久没进城的贾岛一看城里有一种叫共享单车的,觉得新鲜,赶紧掏出手机扫了一辆就走。
02
贾岛大学的专业是汉语言文学,平时写个诗就爱咬文嚼字。这天贾岛一边骑着共享单车,一边思考着来的路上作的一首诗。“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僧后面是用“推”好呢,还是用“敲”好呢?
还没等贾岛想清楚,只听刺啦一声。贾岛回过神来一看,当时他就懵逼了,“阿西吧,今天什么日子,刚出门就刮了一辆宝马”。
不一会车主也出来了,看了看车上的刮痕,“哎呦我去,你丫的怎么回事,没长眼啊,骑个小黄车就敢撞宝马,你可真行”。贾岛无奈,只得道歉说对不起,说刚才想诗呢,走神了。
谁道车主也来了兴趣,问什么诗啊,贾岛说,“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不知道僧后面是用“推”好,还是用“敲”好?车主想了想说,还是用敲好,礼貌一些。
这一交谈之下贾岛才知道,原来这位宝马车主就是当今的学界大牛,一级学报主编韩愈,于是贾岛赶紧拜韩愈为师。
这样以来贾岛就到韩愈门下读了博士,认识了学术圈不少主编和审稿人。其中有中书舍人元稹,吏部侍郎钱徽,秘书郎张籍,还有自己的导师韩愈等等。
03
贾岛越想越兴奋,于是赶紧写了篇文章投出去,推荐审稿人一个写元稹,另一个写钱徽。
贾岛本来以为这一次十拿九稳,但等学报的目录一出来,贾岛却大跌眼镜,竟然还没有他。
贾岛不禁咆哮,“苍天啊,这是为什么,啊,不,我不相信”。我不仅文章好,我还认识审稿人,怎么会这样。
回去后贾岛喝的烂醉,提笔写道,“病蝉飞不得,向我掌中行。折翼犹能薄,酸吟尚极清”。
是不是感觉有点熟悉?没错,除了唐朝的贾岛有过这种心情,多年以后的另一位诗人北岛也有过类似的感受,
比如“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我来到这个世界,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为了在宣判之前,宣读那些被判决的声音,告诉你吧世界,我——不——相——信”。
04
投稿失败的贾岛心如死灰,原来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于是贾岛前往终南山,再也不愿意巴结什么审稿人。
直到有一天贾岛正在一个破庙里睡觉,突然感觉有人抽走他胳膊下的论文,贾岛醒来一看,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男子正拿着他的文章读。
贾岛气不打一处来,大喊“畜生,你给我住手”,然后一把把自己的文章夺过来。并且训斥那个人。
“你小子谁啊,鬼鬼祟祟的干嘛呢,一看你这肥头大耳的就不像个好人。我给你说啊,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想发文章不自己写,整天就知道抄人家的,你这种人活着有什么用啊”。
只见那个人笑了笑没说话,推门走了。后来贾岛听外面的人说,原来刚才那货就是《SCI学报》的主编,来微服私访的唐武宗李炎。
贾岛听罢万念俱灰,心想完了,学术圈没法混了,赶紧给皇上写了一封道歉信。
本来皇上已经忘了这事了,经他这一提醒,感觉贾岛文章写的还行,就帮他发了一篇SCI,于是贾岛就凭着这篇SCI博士毕业,当上了长江县的主薄。
05
此后贾岛搞学术更加用功,“二句三年得,一吟泪双流”。为了推敲句子,日思夜想,左思右想。别人都是“车奴”“房奴”,他成了“诗奴”。
贾岛最后的梦想就是能在有生之年评个长江学者,但时不我与,贾岛因用功过度,身体不支,公元843年的一个早上,贾岛没能再起来。
但在最后的迷离中,贾岛似乎依稀听到了一声“叮咚”,那不是淘宝提示已发货的声音,而是他的163邮箱收到了一封新的邮件。
邮件来源显示:长江学者授予单位——唐朝教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