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回不去

他坐在前女友家的饭桌上,斜眼看着她,眼里透出几分的挑逗,这次他是有备而来,为了在她面前显出他的实力,他特意穿上紧身的T恤,外套一件浅红的格子短衬衣,整个款都是她喜欢的类型,有一种让她奋不顾身的奉献意识。但是此时她不管他,只管喝着她熬了几个小时的筒骨冬瓜汤。

两个人就这样男有情女冷淡不说话决裂了一个多小时,家里已经没有人会去说她,父母趁着年轻,跟同村的人一起外出打工,另外的一个哥哥在边远的小镇工作,一年也回不了家一次,她不想和父毋去做辛苦的工作,仍然住在她父母在街上为她租的房中度日,她也不去工作,只等爸爸每月在微信上转钱给她用,她爸很厉害,每个月能挣不少钱,在微信上对她说:“在家好好呆着,你才二十岁,急什么做工,老爸寄钱给你。”

刁笛笛有点放不下面子,灰溜溜地站起来,走到她旁边坐下,用手搭着她的肩,对她说:“苗苗,我想你,我错了,不该这样对你,都是我不好,我提什么分手,现在好了,你这样对我。”苗苗听到他认错,到底还是嫩一点,转冷脸为温柔的脸,娇羞地说:“你真知道错了?你是真心悔改还是哄我?我爸说男人都不可靠,只有自己才可靠。”他急红了脸,指着自己大骂:“我不是人,我错得可恶,我怎么就会这么混帐提分手,你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来我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晚上做梦都想着你。”

她才不相信他,用手摸摸他的脸,轻浮地说他:“你看你的脸多柔和,又没有黑眼圈,看起来哪象睡不着的人。”他急了,拉过她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对她说:“我这都粗糙起来,你摸摸看,很棱手是吧。”她红着脸说:“那是喉结,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他见她想和他和好,就说:“苗苗,我错了,我不该因为看到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而发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朋友,是我不好。”

她问他:“你仅仅因为我和其他的男人去唱歌,你就这样生气,如果以后我去打工,和各种各样的人来往,你受不受得了,你这样小气,我们有在一起的必要吗?”他坐在凳子上,不说话,想了很久才说:“我看到你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确实很生气,但是我也是因为喜欢你才会生气的,如果我不喜欢你,也不会这样,以后你去打工,最好找一些不要和太多男人来往的工作。”

她转过脸,不管他,他从口袋拿出一本故事书看,不理会她闹情绪,昨天她还打了几次电话给他,他不接,她在微信上向他问好,本以为她会收心一些,但是今天又闹起少女脾气,但是他想她还小,才二十岁,不懂事,她想明白就不会这样,他喜欢她没错,但是他以后娶的人不一定是她,她都不知道男人把婚姻看得很现实,如果不符合他的要求,他肯定不高兴。

果然,苗苗闹了十几分钟,他都不管,只顾在那里看故事书,她想着好不容易把他哄回来,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再说上次叫她去唱歌的那个男人,早就有女朋友了,前两天还看见他们去喝咖啡,搞得她挨男朋友骂了一通,还吵到要分手,为了一个有女朋友的男人闹到做不成朋友的地步,确实不值得,她想通后靠到他肩上,不说话。

他看到她主动靠过来,知道她懂得他是最要紧的人后,也不再对她冷着脸,手伸过她后背,抱着她一起看书,想起这一个多月来的委曲,她又拉长了嘴,他斜眼看到她这幅样子,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囗,说:“都是那个男人不好吧,以后他再找你去玩你不要去管他。”她抱着他的肚子,低低地说:“我再也不会去和他玩,他都有女朋友。”

他愣了一下,有些犹豫,但也跟她说:“有个女孩很喜欢我,常来我家玩,我家人也很喜欢她,再说我也27岁了,是该结婚了,再不结婚我年纪就过了,我上次说过叫你嫁给我,你又不肯,说还要再玩几年,我实在没有办法,你不肯嫁给我,我只好娶別人了,我也担误不起。”她气鼓鼓地摇着他,娇嗔地说:“我还没玩够,哪有二十岁就嫁人的,再玩几年再说。”他笑笑,也不回答,她还没长大,只是想找玩伴,他再次问她:“我很喜欢你,我想娶你,你愿意嫁给我吗?”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不以为然地说:“我才二十岁,不急着嫁人,到我二十几岁再找人嫁,我还不一定嫁给你。”他没办法了,只得说:“你是不是只当我是玩伴,不是结婚的对象。”她很肯定地说:“你说对了,我们只是玩伴,结婚不行,你不符合我要嫁的条件。”

他也不着急,她不想嫁给自己也没有关系,她又不是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和他结婚的那个人条件好,又能在事业上帮到他那就更好了,有时候恋人和结婚的人是不同的,现在那个女孩已经出现,人长得一般,但家庭条件却很好,对他百依百顺,只要他喜欢,她都想办法讨好他,而且她的工作相当好,是一家大型企业的项目主管,但是比他大1岁,不过现在谁在乎这个,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员,再过几十年,估计也是这个样子,但是竺然却不一样,她外貌虽然平凡,但是打扮起来却很有气势,和苗苗比是不同类型的人,苗苗贪玩,不喜欢脚踏实地,更加不会去想要靠自己去奋斗,从小都是靠父母,她也看出跟着他要吃苦,要挨,不愿意嫁给他,但又舍不得他走,好象大有愿做他一辈子朋友的迹象,他管不了那么多,竺然这几天催过他结婚,他没回答,过来再问一次苗苗,但苗苗还是不愿嫁给他,他当着苗苗的面发了个微信给竺然:我要和你结婚,你明晚到我家商量婚事吧!竺然马上回信:不用商量了,等下我就去你家,我们明天八点半一起去结婚,省得夜长梦多,我想嫁给你很久了。他回话:好吧,你等下在我家等我,我买菜回去咱一起煮菜。她答:好吧,我想你。

苗苗不说话,抱着他闪动着清亮的大眼晴,她沉默了很久才说:“家里给我介绍了一个男的,是个在上海做事的公司职员,也是我们老家那边的人,我们还没见过面,但是相片看过了,男家那边对我很认同,主要是我父母也同意,再过一个月,我爸他们做完工作回来,我这边就退房跟他们一起走了。”这时他才着急,抱看她说:“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你不嫁给我不要紧,但是你怎么就走了。”她说:“我爸说要支持我哥娶媳妇,要节约开支,要我跟他们一起去打工,再说我这么大了,吃的住的都是靠父母,他们也支撑不了这边这么久。”

他把书放在一边,问她:“那个男的肯定会娶你吗?”她犹豫了一下,才说:“过两天双休日他就过来看我,家里都说好了,没什么意外就结婚了,如果跟他结婚我就和他一起去上海,如果结不成婚,我就跟父母去打工,不想去打工,那就去我哥那边,我哥会照顾我,这边主要是房租难撑。”他在手机上发了微信给竺然:晚一点我去你家吧,你也和我说好了,婚后去你那边住,你说你住不习惯我们这边黑黑的后街,那你就不去我那边了,等下你又要在那边等我。”竺然回复他:好吧,你们那边街灯太少,晚上你回去也不好,你过我这边吧,记得把要拿的东西带好。他告诉她:知道了,晚些再见。

他把她抱在怀里,问她:你就算结不了婚也不用去打工,也不用去你哥那边,到处跑多艰难。”她笑着说:“不去怎么办,回老家人很少的。”他摸摸她的脸说:“我家旁边还有一间长长的房,以前是我外公住的,后来他们搬走不回来,就一直空在那里,你不想四处跑就搬去那边吧,以后你爸妈和你哥过来也行,我去竺然那边后,我爸我妈的小作坊就没有人帮做工,你去帮他们做工吧,包吃包住,工资会按月给你。”她看看他,才说:“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他亲了一口她的嘴,告诉她:“你不愿意嫁给我,没关系,我娶别人,但是我不想失去你,我想和你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不想你有不好的时候,你找到你的好归宿我也高兴。”

她在微信那边说给她爸听,她爸也没说什么,谁也说不清那个上海的男职员态度怎么样,见一次面就能结婚估计也不太靠边,到时谈多久谁也不知道,也同意她在这边安顿好自己,还说退房后把新家的地点告诉他,下个月他就回这边去她那里看看。她告诉他爸,搬过去后就说给他听。

他找到搬家公司的电话号码,打电话过去叫他们帮搬家,很快,车开到了,上来四个人,苗苗让他们把她的东西搬上车,不到一个小时,就把东西都搬到车上,他报了要去的街区给他们听,大约半个小时后司机就把他们送到,并帮他们把东西搬进去,搞好后搬家公司的人就走了。苗苗收拾好东西,天色已经黑下来,刁笛笛和父母说好情况,他爸看了看苗苗,现在刁笛笛要结婚走了,家里确实需要一个帮工,找其他的人也不行,他们家祖传的工序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既然是刁笛笛的朋友,也就放心。

吃过饭后,刁笛笛搭车去他未婚妻的家,竺然洗过澡坐在别墅的大厅里,她家境好,住不惯他家那些小作坊环境,所以劝他跟她一起住这边,再说她一个堂堂的项目主管,也不能住在那些地方,客户来往时不好看。

第二天一早,他们去办好结婚手续,办好手续后竺然还有事要做,吩咐他晚上早点回家,一起吃饭,他跟她道别后回了自己家,进了庭院,看到苗苗在帮爸爸做手工,他进大厅勺了一碗粥喝,又拿起一碗,端去给苗苗喝,他爸看到他有事找苗苗,让苗苗陪他进她那房谈,苗苗拿过粥,几口喝下去,他在她的房中看了又看,问她:“还有什么要改进的吗?”她说:“这些地方比我租那里好多了,没有什么要改进的,不知道你媳妇为什么不喜欢?”他抱着她的腰,把嘴凑向她耳边说:“以后她出差,我带你回我家那边玩,这样你就知道她为什么不喜欢我家这边。”她低笑问他:“真的吗,你媳妇会不会不高兴。”他用手摸着她的手背说:“她一年都有大半时间在世界各地谈业务,陪老总到处去,以后你有的是时间去我家。”她不说话,只是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他拉她坐在沙发上,把她抱在胸口,双手抱紧她,把脸贴上她的脸,她没有拒绝,让他抱着,她发呆了很久才低声对他说:“那个上海的男职员明天晚上约我去吃饭,我答应了。”他不着急地说:“好吧,你约他在附近见面好了,回来方便,太远晚了就不好,他要是看不上你也不要跟他急,这里你愿意住一辈子都行,包括你父母。”

她很感动,不过也晚了,她听父母的话选了别人,而别人却不一定娶她,但是她还是选择听父母的话,跟她小小地亲近一下,没敢有进一步发展,他就去工作了,其他的事让她自己去做吧,除了这些,他也没办法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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