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圣诞节

“……jingle bells,jingle bells jingle all the way oh what fun it is to ride in a one horse open sleigh  ……”

周末,早上,寝室。

庞剑飞:“同志们,快到圣诞节了。”

李怀德:“知道了,满大街的圣诞歌,连傻子都知道了。”

凌襄:“那你是傻子吗?”

李怀德:“你才是傻子,我说的是连傻子都知道的事我会不知道么?”

凌襄:“那可难说。”

李怀德:“……想过清明节了是不是?”

凌襄打个哈哈,扫视一下众人,道:“你们都有打算了吗?”

李怀德:“我打算当你和郭莹的电灯泡!”

郭旭:“算我一份。”

庞剑飞:“虽然不是很好的主意,不过也算上我吧。”

其他人纷纷盯着凌襄看,凌襄满不在乎,道:“来吧来吧,不多来几个怎么显出我的气派。”

李怀德见凌襄如此神态,分明没把三人放眼里,和郭旭、庞剑飞对视一眼,三人冲上去把凌襄摁住。

李怀德:“还气派不?”

郭旭:“看你怎么气派?”

庞剑飞:“现在够不够气派呀?”

凌襄:“我错了,各位大哥,饶命!”

……

陈奕常边看戏边道:“俗话说得好,枪打出头鸟,做人不能太高调。学学我们司马和吕大少,明明成竹在胸却一脸的波澜不惊。”

吕皖:“说什么呢,不就圣诞嘛,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国人,我直接把这无聊的节日忽略掉了,要过也是过元旦呀,对不对?”

司马望:“有道理,想不到我们吕大少居然这么传统,真令人刮目相看,对了,最近精品店的东西好像贵了。”

吕皖:“贵死了,昨天我去看一个抱枕居然要卖80块,坑爹呀这是!”

众人看着吕皖,笑而不语,吕皖醒悟过来,辩解道:“我那天恰好路过,想起筱舫说想要个抱枕,问问价钱而已。”

李畅:“我懂的,我们都懂,人生充满巧合,生命就是一个恰好。”

张岭:“这话听着好像很深奥。”

司马望:“我们人类的意境,你一般理解不了,不要难为自己。”

众人笑,张岭:“我知道,正常人一般不能解释傻//逼的言行。”

陈奕常:“傻//逼刚才说什么?”

张岭:“说……说你妹,你才傻//逼。”

司马望:“不要为难他了,顶着250的脑袋却想要学无穷大的智慧,不容易呀!”

众人大笑,张岭:“我不会跟你们一般见识的,只有傻子才跟跟傻子吵架。”

司马望:“我们一般不会跟傻子见识的,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默契点头称是。

张岭无奈,只好道:“……宿舍好像少了个人。”

司马望:“开始转移视线了。”

陈奕常:“不对,是真的少了个,毅鸣呢?”

李怀德:“回去学习了吧,下个月不是期末考了么。”

庞剑飞:“也许去谈恋爱也说不定,毕竟最近节日气氛那么浓,很容易产生火花的嘛。”

凌襄:“那你们怎么回事呀?都他妈绝缘了?”

李怀德:“我们这叫有追求,不屈就。话说毅鸣跟谁擦出了火花?”

陈奕常:“会不会是……”

……

天空微晴,冬阳轻洒,微风。

校道,空气清凉,微冷。

王毅鸣:“阿嚏……奇怪,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黄晓欣:“着凉了吧?是不是没穿够衣服?”

王毅鸣摇摇头,道:“不会的,今天周末,肯定是舍友又在海聊,然后发现我不在,就说我坏话了。”

黄晓欣微微一笑,道:“他们经常说你坏话吗?”

王毅鸣习惯性点点头,道:“嗯。”

黄晓欣笑意更浓了,道:“那你一定做了很多坏事。”

王毅鸣:“嗯……没,哪有!”

黄晓欣:“嘻嘻,都承认了,还狡辩什么。”

王毅鸣:“呵呵,的确没有嘛。”

黄晓欣:“嗯,知道了。”

黄晓欣仰起头,闭上眼睛轻吸一口气,清凉的空气渗人心脾,旁边的王毅鸣看得有点呆了,黄晓欣实在算不上难看,只是没有很炫很炫的光环。

两人继续走着,王毅鸣似乎终于鼓足勇气,道:“那个,圣诞节你有空吗?”

黄晓欣道呆了一下,阳光似乎有点烈,以致脸上有点微红,道:“有,有吧。”

冷风依旧轻轻刮着,王毅鸣却感到有点热了,道:“我,我想约你,可以吗?”

黄晓欣低下头,轻轻道:“好。”

……

司马望:“李畅,陆小榕那边,有戏么?”

李畅苦笑一下,道:“有,别人有。”

吕皖:“不给力呀,李畅。这么久还拆不散,你这小三不够努力!”

张岭:“我说李畅,以你的条件,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何况这棵树你还够不着,不如把目光放远点,去其他树看看。”

李怀德:“话可不是这样说,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听说过吧,要是在紧要关头放弃了,多可惜呀。”

庞剑飞:“你怎么知道是不是紧要关头?如果不是呢,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凌襄:“按我说就应该多点开花,重点突破。主攻陆小榕,同时多方出击,这才不会辜负了大好年华。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郭旭:“有道理,你怎么不早说这话,一听这话我就顿悟了,终于找到组织了!凌才子,偶像呀!”

凌襄:“客气,客气。”

陈奕常:“你们这是午饭还没吃就想着宵夜吃什么,想多了。”

司马望:“还想远了。”

凌襄:“这叫不打没准备的仗,李畅你看怎样?”

李畅:“我……死了。”,说完呈大字型躺床上了。

……

天气依然寒冷,可是由于圣诞的到来,大家都似乎感到特别的有精神,或许没有特别的节目,没有出人意料的惊喜,可是大家都那么高兴,那么盼望,我们也不由得高兴,期待。这种无由来的

兴奋状态会一直持续到圣诞正式到来的那一天,看到有节目的高高兴兴约会去,才会突然醒悟自己的孤单,然后在失落中度过。谁没试过孤孤单单度过圣诞呢,对不?

当放学的铃声响起,看到别人一脸的幸福和迫不及待李畅才真真切切地发现自己的孤单。此刻,陆小榕在干什么呢?已经和钟必青上街了吧,然后就会很幸福地收到礼物,然后……李畅有点苦恼,心情突然变得糟糕起来,还好他很快发现了同样不幸的人(庞剑飞:他有幸,我不幸呐!!)。

李畅搭着庞剑飞肩膀,道:“老庞,怎么啦?一脸苦瓜相。”

庞剑飞苦笑着看了李畅一眼,道:“你不也一样,还是皱了皮的苦瓜。”

李畅:“你见过不皱皮的苦瓜么?”

庞剑飞:“没见过。”

李畅仰天长叹:“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庞剑飞:“命苦不能怨政府,不是有我陪你嘛,走吧。”

饭堂。

庞剑飞:“看来也不止我们两个命苦呀。”

李畅:“那又怎样,一群命苦的人在一起只会更命苦。”

郭旭:“话可不是这样说,好歹有个伴嘛,总比孤零零一个人要好吧。”

陈奕常:“你不懂,他的人不孤单,但他的心早已随风飘零。”

李怀德:“真想不到连毅鸣都有红颜相伴,张岭也成双成对,剩下我们这群孤家寡人在这里长嗟短叹。”

李畅:“其实我们也算不上差呀,为什么偏偏就和你们一样孤身寡人了呢?”

众人纷纷表示不屑,陈奕常道:“我觉得我肯定不差,你就很难说了。”

李畅:“你好个屁,你好怎么就没人欣赏呢?”

庞剑飞:“你错了,肯定是有人欣赏他的,只是没人爱他而已。”

李怀德:“也许有,但是不知道而已。”

陈奕常:“那就是没有嘛。”

李怀德:“不知道不代表没有的,其实真相就是喜欢我们的人都没跟我们表白,所以我们现在都还单身。”

郭旭笑道:“真希望你真相了。”

庞剑飞:“一定是的。”

李畅叹一口气,道:“今天圣诞,整个饭堂都静了,原来气氛是大家的,不过欢乐是别人的,悲伤是单身的。”

郭旭:“单身不一定悲伤嘛,咱们找些节目欢乐欢乐?”

庞剑飞:“什么节目?”

李怀德:“今天圣诞嘛,一定要够刺激才行,玩真心话大冒险吧,鉴于今天日子特殊,规则有些改变才行,选择真心话的呢就由赢的决定说什么话。”

陈奕常:“那根本就是大冒险嘛。”

郭旭:“什么都行,只要高兴就好了。”

庞剑飞:“那怎么定输赢呢?”

李怀德:“这个简单,剪刀石头布方便快捷。”

李畅:“那就来吧。”

……

郭旭:“恭喜李畅,先拔头筹。你是选真心话呢,还是大冒险呢?”

李畅看了看其他人,道:“看你们一个个不怀好意的样子,我选大冒险,有什么招就放过来吧。”

庞剑飞:“早知道你会这样,幸好我早有准备,我建议让李畅给陆小榕打个电话,就说,说什么好呢?”

李怀德:“就说,小榕,离开那个贱人,来跟我吧。”

李畅刚把手机拿出来,一听果断拒绝。

郭旭:“李畅,这样不行呀,刚开始就坏了规矩,还怎么玩呀。”

李畅摆摆手,道:“换一个,这个绝对不行。”

李怀德一手抢过李畅的手机,道:“你不行就我来。”

李畅想要抢回,可是被其他人死死拉住,只好眼睁睁看着李怀德打了电话,说完还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李畅抢回手机,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是身边就是不离不弃的哥们,而那边,是看不到的遥远,想想还是算了,也许早点结束也是好事。

……

郭旭:“哈哈,李坏蛋不甘落后,抢得第二轮,请问你是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李怀德想了想,刚得罪了李畅,其他人也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咬了咬牙,道:“我选真心话。”

李畅笑嘻嘻道:“怎么,怕了?不敢大冒险么,你刚才手挺快的嘛。”

李怀德拱拱手,道:“过奖,过奖,怎样,放马过来吧。”

庞剑飞:“不如我们把这个机会给李畅怎么样?”

其他人点头称好,李畅自然乐得接受,抬头四处看了看,刚好有两个女生走进饭堂,道:“一场兄弟,虽然你不仁,但我不会不义的,我关照你,你就跟那个刚进来那个穿红色羽绒服长头发的女生说‘你好,你好漂亮,我是坏蛋,我喜欢你。‘”

李怀德:“我才不去,我选的是真心话,这分明就是大冒险。”

郭旭:“坏蛋,这个就是你不对了,规则是你自己刚才订的,赢的人说你什么话是真心话就什么话是真心话,别争辩了,快去。”

李怀德无语,自讨苦吃了,只好苦着脸站了起来,李畅也跟着站了起来,道:“我在后面跟着你,免得你耍滑头。”

李怀德知道这次不说不行了,刚还想糊弄过去,只好苦着脸走了过去,其他人笑着等看好戏。

李怀德不情不愿地走到女生旁边,拍了拍女生肩膀,看也不看女生一眼,闭着眼睛道:“你好,你好漂亮,我是坏蛋,我喜欢你。”

女生还没反应过来,李怀德早已跑没了影,惹得其他人大笑起来。

截至上课前半小时,平均每人表白三次,到小卖部指着老板骂东西太贵两次,说自己是疯子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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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前十五分钟。

王毅鸣还没走进教室就被众人掳到了旁边,看到众人满脸的笑容,他知道终究是避不过的。

陈奕常:“毅鸣,大冷天的春风满面,抱得美人归啦?”

李畅:“你看他满面红光,何止美人那么简单,肯定是大美人!”

庞剑飞:“还不单单是抱,最起码是又搂又抱。”

李怀德:“都又搂又抱了,免不了亲一下的。”

郭旭:“亲了一下就免不了两下的,然后把持不住什么的,大家都懂。”

王毅鸣无奈,想要挣开又没办法,只好道:“谁像你们那么坏,再说了,我只是自己出去吃个饭而已。”

众人:“啊呸,放屁!”

王毅鸣:“……好吧,是两个。”

陈奕常:“你小子可以呀,哪个班的,谁呀?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王毅鸣:“没有啦,朋友而已,别乱说。”

李畅:“我们会不会乱说就看你老不老实,会不会做了。”

李怀德:“一般我们满足了好奇心就没什么追求了。”

庞剑飞:“再加上填饱了肚子以后就什么都忘记了。”

王毅鸣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些哥们的手段他可是见得多了,只好道:“六班,黄晓欣。”

陈奕常:“六班,好熟呀,是那个,那个谁来着。”

李怀德:“别装了,蓝晨不就六班的么,经常去还装什么蒜。”

王毅鸣咧嘴一笑,道:“这个我可以作证。”

郭旭:“你们两个,哈哈,下次去六班会不会被打死,我好期待。”

李畅:“不过呢,你们也别怕,我们吃饱喝足了自然有力气,会保护你们的,大家说对不对呀?”

其他人纷纷点头称是,司马望突然跑出来,道:“我好像听到有人请吃饭!”

接着吕皖、张岭、凌襄纷纷出现,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热闹非凡,一直到上课铃响,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

晚自习放学后,李畅意外接到陆小榕电话,李畅想起李怀德的恶作剧,心都凉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李畅:“喂,小榕,圣诞快乐,傍晚的时候……”

陆小榕打断了李畅,道:“我在旗杆这里,我想见你。”

李畅:“……好。”

李畅怀着上法场的心走到了旗杆处,第一次遇见陆小榕的地方。李畅想破头都想不到的是,陆小榕竟然扑到他身上哭了起来,一时间把李畅弄得手忙脚乱,不知所以,直到他躺在床上都没有反应过来。

众人刚聊完今天的八卦,忽然李畅大喊一声:“李怀德,傍晚的时候,你究竟跟陆小榕说了什么?”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过了半会,李怀德才弱弱道:“我说,我爱你,让我照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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