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每到过年的三十号那一天下午五点左右放鞭炮,庄重的敬香磕头供奉,早早吃过饭,便跑了出去。
街上已经有零星几个人站在路边开始放炮了,我出去急急寻我的朋友。
天色有些蒙蒙黑就开始热闹了,天有些暗了,大家都出来,开始在路上放炮放烟花,脸上笑着,小孩儿捂着耳朵大声叫喊。
最美的应该晚上了,街上到处都是人,人挤人。烟花放在空中漂亮极了;“砰”升到半空,舒展、盛开、消散、洒满照亮了人间。
我们手举着小棒挥舞着呲花,在大街小巷来回跑着。哪里热闹钻哪里,哪边烟花漂亮跑哪边。
到了差不多八点人群要渐渐散去,或者回家看春晚,或者和邻居好友玩游戏聊天消遣。
我极爱在回家后和堂兄堂妹叔叔婶婶坐一圈一块儿玩一种纸牌游戏。玩儿累了就回到家;老妈就在家中被窝坐着看电视。一手瓜子,一手拿水杯,好不自在。
春晚的歌舞节目,总看的人无聊发呆。最惊喜的时候应该就是在无聊的时候,下一个节目就是小品。
困了自去睡觉便好,家里不流行守岁,一般父母二人都会看着时间到12点放鞭炮。
怀着激动的心情入眠。第二天天不亮,父亲就把我晃醒。新年第一天是不准叫起床的,也不准打哈欠否则会招来一年霉运。
印象很深的是老天爷(供奉的一卷长画轴,蓝色边,约有一米多长,七八十厘米宽,里面有很多神佛)供奉两边的红蜡烛,烛光摇摇晃晃,照着贡品和画像;耳边不时响着鞭炮声,一串隔一串的响,颇有些你方唱罢,我方登场的架势。
饺子煮熟就要放了鞭炮,一边给各路神仙和祖宗点香烧纸,一边摆饺子供奉。
最让人又期待又开心的就是给拜年了,端碗饺子去爷奶家。街道红灯笼一排排亮着,街里一个人影也没。
到了开口说吉祥话,大家商量说要磕头,爷奶推让给老天爷磕头就好,然后就拿出红包,喜得小孩子们眉开眼笑的。
然后和叔伯兄弟姐妹一起去串门拜年。马路上不见几辆车,拜一圈总能得了许多糖,装满了口袋。
天大亮就去上山,看玩意儿上山拜庙。初二穿着新衣服去走亲戚。
一年年下来,小孩儿长大了,父母渐渐有了白发,老人又衰老了一些。一年年循环,新年是旧一年的结束,新一年的开始。
现在总说年味没了,可我看年味不淡,淡的是关系;年味不远,远的是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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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提前拜个早年“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