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选择快乐的权利

冯小芑/文


最近开始忙碌起来,周一到周五上课,没课的时候会跟朋友去图书馆自习,周六上午学画画,下午上英文课。为什么把时间排得这么满,因为我喜欢这样充实的生活,年初的时候我给自己定下了三个新年目标:考过雅思;学习一项技能;精读50本书。所以我选择了去学画画,在国内的时候就特别想去学,每次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给耽误了,却仍然心心念念想要学,马先生说:”那就学吧,有自己想学的东西是好事,年轻嘛,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这又让我想起当初告诉马先生说我想出国读书,他表示非常支持,我问他会不会像亲朋戚友说的,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那么不务实地出国读书简直就是不自量力。说实话那时我确实迷茫了一阵,毕竟向我投反对票的人太多了。可是马先生告诉我说,“人这一生,不怕迟到,就怕没到过。”就因为他的这句话,我坚定地来了新西兰,感谢他。

生活中,我们的身边总会有这样那样不同的声音,你想做一件事,总是会有人支持有人反对,甚至一些你想要做的事是绝大部分人在反对的。那么你应该如何选择呢?是遵从内心还是随波逐流?

今天跟一个国内的好友聊天,因为很久不见了,恰巧在网上遇见就热络地聊了起来,我告诉她我现在过得很好,每一天都很充实,我正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学着自己理想的专业。她说,“真好,你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方向,你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你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可是我还在迷茫。”我说,“我就是太任性了,认定的人一定要,认定的事一定做,认定的方向一定走。又因为我的任性,常常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是的,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把自己形容成‘杂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为什么不能任性呢?我从来不惧怕那些因为任性造成的遍体鳞伤,事实也真的是常常受伤,小时候我妈带我去游泳,她再三叮嘱我不能不用泳圈,不能去成人泳池。结果她去洗手间的功夫,我迅速蹿去成人泳池,我看着那泳池也不深,都能看见底,扔了泳圈就往下跳,结果差点被淹死。从此我知道了,水中看得见底也可以是很深。我并不会因为那次的溺水而不敢再游泳,只是多了一个经验而已。17岁那年我喜欢上一个人,疯了似的迷恋他,为此做了很多很傻很天真的事,最后人家还是没跟我在一起,后来很长一段日子里只要想到他就哗啦啦地流泪。那又如何呢?我并不觉得遗憾,更不会后悔当初做的那些蠢事。至少那段日子里,我在努力争取自己喜欢的人,那是快乐而幸福的事。我常常跟人说,人生那么短暂,干嘛不让自己活得快乐一点?印象中我这样的想法是从看过朱自清的《匆匆》开始的,他说,我们赤裸裸地来到这个世界又赤裸裸地离开,为什么要白白走这一遭呢?那一年我13岁,第一次开始思考,我,为什么要活着。那一年又恰巧遇上家里一位老人逝世,我跟着父母第一次进了殡仪馆。我参与了跟遗体告别。我看到老人静静地躺在玻璃棺里,像活着一样,可是他再也听不见也看不见了。我知道,那叫“死亡”。我看到大人们在哭泣。我不懂,老人听不见了啊,哭有什么意义呢?再后来,参与了观看火化,我们进了一个玻璃房,老人被放进了火化箱,像一个抽屉一样的铁箱子,被工作人员缓缓地推进去。大人们隔着玻璃又是一阵鬼哭狼嚎。那一刻我也流泪了,不是因为怀念老人,我印象里是从未在他生前见过他的,所以我当然不是因他而哭,那又是为什么呢?我突然想起了《匆匆》,原来人离开的时候真的什么也带不走。生命如此渺小,渺小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让你灰飞烟灭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我哭了,我知道,有一天我也会躺在上面,听不见告别看不见眼泪。那一刻我明白了,人为什么活着。生命是平等的,无论你富甲一方还是穷极一生,到了你逝世那一刻,你只能赤裸离开,那为何要走这一遭呢?为了那段叫做“生命”的过程,那段拥有酸甜苦辣,拥有喜怒哀乐的过程。活着,就是去体会去享受去探索那一段过程。

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不能照着想象去选择自己的生活呢?可是为什么仍然有那么多人告诉我,我真羡慕你,你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活得那么快乐那么洒脱。我却只能照着大家的轨迹去行走,每天活在一个被称为‘标准’的方框里,可是我活得一点也不快乐。我说,去改变啊,只要你想改变,一切都来得及。可是答案永远是否定的,不敢,担忧,惧怕,千万种理由困住了双脚,就连思想都被深深地禁锢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是怎么样的环境让大家连做选择的勇气都没有。你学着不喜欢的专业,你做着不喜欢的工作,你过着不喜欢的生活,你快乐吗?如果不快乐,为什么不选择去改变呢?你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个体,你完全有权利去选择你想要的生活,去选择你喜欢的城市,选择你喜欢的工作,选择你喜欢的人。你可以难过的时候大哭也可以开心的时候大笑,你不需要逼着自己活成你不喜欢的样子。人生是你的,你是你自己的。生命那么短暂,为什么不选择让自己快乐地活着?你为何偏偏要活成别人喜欢的样子而苦了自己?

你想要去改变却又不敢去尝试,那么请你问问你自己,假如明天你将离世,今天的你会感到遗憾吗?还有什么事是你想做却没做的呢?还有什么地方是你想去又没去的呢?还有什么人是你想爱却还没去争取的呢?还有什么理想是你还没实现的呢?去做吧,去实现吧,去爱吧,因为你还活着,因为你不知道未来和死亡哪一个抢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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