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声音沉了下去,整个项然的家好象人去楼空了一般,细芽这才想起,这几天来,家里的人很少,就只有飘飘和她在家,这些就如项然对她说的那样:“细芽,那个沃后以后都不会回来了,他出去找到事做后也没有空去想其他的事,你就好好地跟着飘飘吧!竹器店的老板也收拾细软回了家乡,以后你编的竹器没有人收,你自己把竹器拿出去卖又不大容易卖得出去,那你该怎么办呢?十几年前是我全家亏欠了你,是我能力欠缺不能对你好,现在我条件好了,让我好好补偿你吧!虽然这一切都没有办法再挽回些什么,但是我愿尽我的一切能力去帮助你,让你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细芽手握手机倾听着他满怀歉意的话语,久久说不出话,她以为她这一辈子都等不到他向她解释的一天,多年前她所受到的屈辱没有能摆脱的一天,今天她终于听到他饱含痛苦内疚的道歉,虽然晚了很多很多年,但是却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侯来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断了线一般的流下来,把整洁暗褐色的桌面彻出一朵朵的泪湖,在日光的照耀下异常的炫丽,每一堆泪湖都折射出一个个用手擦着眼泪的她,她看着看着,忽然破涕为笑,她用低沉的语速柔柔地诉说:“项然,我不怪你,你不用这么伤心,要怪就怪我们认识的时间不对,如果当年我晚几年认识,也许我们之间就不会有太多的悲伤,如果当年有现在这么好的环境,我们也不会找不到大家的踪影,这种老式的留言,毕竟不如现在的手机能随时沟通。”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子叫声:“项总,我们老总叫你过去和他散步,顺便大家一起去看场电影,这里也太僻静了,基本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不大适应。”细芽在这边听到了忙说:“你有事要做我就不和你多说了,你还是忙完你的事再说吧!”项然也有事急着过去,跟她道歉后就挂了手机。细芽眼看着黑了屏的手机,一句话也说不上,她发现她已经猜不出她以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如果她以前能积极主动一些撑起一个家,而不是懦弱地躲在家里避着别人,今天她也幸福地在自己的家中半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就不会让自己的家在一些些的日常压力下就彻底地完结,而且还没有人给她送上同情的眼泪。
心烦归心烦,她还是打开房门去大厅坐着,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的大厅让她心慌了几许,飘飘也许在玩着手机,楼上也静悄悄的,连苍蝇飞过的声音也没有,她还没有从日夜编竹子的忙乎中走出来,几天不做些编竹器的工作,她就浑身不自在,好象总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完,她不大适应做个四体不勤的闲人。
完全不能平伏自己起伏拓跋的心情,她干脆回到房内,换上一套裙装,学着把随身小物件放进漂亮的手提包中,对着镜子把长发松散地扎起,拿起小提包转了几个圈,认为满意了才走出去,她没有在宛心小区内散过步,就努力记好项然家的特点,沿着主街区向右边没有目的地走去,这里的人都神定气清地走着,没有人理会到她的存在,她小心翼翼的神情才缓和下来,大约是她人长得漂亮,开始有男士对她投以欣赏的眼神,虽然她已经三十多岁,但是人长得高挑又柔美,而且气质娴淑,符合大叔控的理想范畴。
“你是新来的吧?我都没有见过你,看到你这种这么风度翩翩的女人,我就大胆地不请自来地打扰上一回,你不要见怪。”细芽听到说话声,在石凳边回头一看,发现是一个拿着不知什么玩具的中年男人,他很有礼貌地站在一边,对她微笑,她来到这里,也尽量溶于这里的小社会,她猜他也是住在这里的居民,就回答他:“没有吧!我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没有什么过人的地方,是你过奖了。”
中年男人饱含欣赏地看着她,向她表述:“我是宛心的原住民,在这里住了很久,我都没有发现到我们这里来了个这么漂亮的女人,还请你原谅。”细芽一向心思单纯,跟别人来往经验少,很容易就被他哄得咯咯笑,他就更表现得魅力十足了,他邀请她:“我们这里有一个很好玩的会所,里面有很多运动器材,你去过那里玩吗?”她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处地方,就笑着说:“我才在这边住了几天,不知道这里的事,你说的那个什么会所,我都不知道在哪里,我有就有出入宛心各个设施的牌,但是不知道具体在哪里。”
他微笑着自我解说:“我是我们这里的热心居民,大家都喜欢叫我啦叔,今天我来陪你认识认识我们的大家庭好吗?”她也心里没有着落,以后不知道要在这里住上多久,还是了解多一些比较好,项然长年跑业务去了,飘飘又准备上学,边姐和揽叔也不大见人,不知道有什么事要忙,自己也不好多问,自己常年与社会接触得比较少,也不知道外面的事,以后这个家多半是自己一个人住的多,了解宛心的事还是比较迫在眼前。于是她欣然地说:“既然啦叔这么热心,我也不客气了,你来做一下向导。我跟你去走一圈。”
他们走着走着,又有几个跟这个叫啦叔很熟的人走过来,其中一个较黑的妇女问他:“啦叔,今晚我们这帮人去你家玩,你在家等我们好吗?”啦叔很高兴地说:“我今晚在家,你们早一些过来,我有一些新鲜的玩意给你们瞧瞧,你们到时要给些意见我,让我看看怎么改,这些小玩意,没有别的用处,就是玩得开心,消遣消遣时间。”那帮人得了啦叔的话,都四处散去,看样子也是宛心的居民。
转了几个大弯,一所漂亮的贴了红红绿绿棱边瓷砖的会所坐落在几排柳树的后面,充满现代童趣的气氛,不管男女老少,看了它都会觉得很赏心,她跟着啦叔走进去,啦叔把牌塞进机器中,机器识别过后用充满磁感的话语说:“哦,啦叔,今天你很骨感哟!你经常外出旅行,有没有想起我在这里守候着你的归来,我就是日夜想着你恋着你的约约!”细芽听了简直要泪流满面,她哭笑不得之际,机器突然对她说:“妖媚的女人,你也喜欢我吗?我会随时随地不顾一切地为你服务,不管你心情如何,我都倾尽全力为你做奴做婢。”她也把牌拿出来,塞进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