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土楼童谣(1)-----大兔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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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扶着地坐起,之后便是头疼欲裂的感觉,感觉手底下黏黏的,借着头顶的灯光一看,地上躺着一具死尸,面目狰狞,张大着嘴看着刚刚坐起的女人,女人吓得赶快站起。

门口便传来七八个人咣咣的砸门声,之后猛地把门踹开,几人站在门口都吓傻了。

卧室里只有一盏蜡烛,照在附近的景象还算清晰,站起的女人,穿着民族服装,上衣被扯开几个扣,身体的左侧满是鲜血,头上粘的血几乎已经粘起来了,但毕竟量太多了,还在滴滴答答的的往下滴着水。

门口推开门的5 ,6个人,第一个踹开门的拿着似乎是飞行员的头盔,穿着着紧身的军装夹克;另一个点着灯,斜披着衣服,似乎刚刚睡醒;身后一个高个,露出帅气的脸,皱着眉头,紧闭着嘴,扫视着屋里的一切,从缝隙里有一人穿着蓝色的衣服,手揣在袖子里低头往里看。

女人吓傻了,瞪大眼睛,看着死尸,她能感觉到头上粘的血还在不断滴滴答答往下滴着,又看看门口的人,不断往后退着,右手拿的刀应声而落,掉在了血泊中。

后面高个只微微愣了一会儿,立刻清醒过来,拽住其身后小个子:“下去告诉大家,都别出来,顺便把族长叫来。”小个子吓傻了,答应着,往下面走去。高个又拍拍另一侧穿着学生衣服模样的少年:“去看看五奶奶醒没,实在不行叫起来,看看能不能帮忙?”

之后立刻走进屋里,对着门外几个吓楞的人说到:“都别进来,今天看到的事儿,一句都别说。”

之后立刻站到屋中女人的跟前。

“老六,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不是我……”屋中的女人已经吓傻了,腿不断哆嗦着,着急的辩解着,突然感觉紧张的左手似乎攥着什么,低头一看,一颗红线,串着一根白色的珠子。

老六似乎也看到了,摇摇女人:“你先冷静一下,看着我,一句话都不要说。”

说着,站在她的身边,打量着房间四周,屋子是个死里外,三面墙,一面有窗户和门,正对着墙的一脚,摆着一张不错的雕花床,床榻不高,床下和床后似乎没有办法再藏一个人,一侧条桌桌上摆着几本书和纸张,文房四宝。对面一个五斗柜,一个衣柜,都是不错的中式紫檀木的家具。

死人躺在房屋中间,地上满满一趟血,人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手曲起的姿势有些奇怪,高个帅气男人挪开手一看,一个尚未写完的文字。

“你怎么来的,不是说有点喝多回屋睡觉了么?”帅气男人起身,盯着女人问着。

“我怎么来的?我怎么来的?老六,这是哪?我们,我们不是在海上么,不是在岛上么?”女人现在还有些恍惚。

“你清醒一下,你晚上没喝多少啊。”被呼作老六的人有些急了。

“我们喝酒,什么喝酒。这里好像不是岛上。我们不是,不是……”女人看看房屋的结构,也有点蒙。

“你先跟我过来吧。”老六拽着女人的胳膊出屋,安排其他人把房门带上,守住门口。

等到出来,彻底懵了。上一段的记忆,还是岛上被炸的场景,为何来到了这里? 看建筑,是一个围起的院子,一层层有5,6层楼的样子,却不是在家时候的四合院,借着月光看出来,是一个圆形的院子。

一直被懵懵懂懂的拽到楼下,才明白了,这是土楼。女人穿着沾满血的衣服站在院子里,感觉每个屋子里,都有人透过门缝,往院子里看着。

突然,一个房间门一开,出来一个50多的老妇人,斜穿着衣服,一边往下走,一边系着衣服,看见女人半边是血地站在院子里,也吓了一跳。

“五奶奶,您帮她洗洗,顺便看看她有没有受什么伤……”老六把浑身是血的女人交到了五奶奶手中,错身的一瞬好像发现了什么,“等等。”说完从她沾血的头发上撵着什么,从头发上屡下来,撵在手中,借着月光看看,“你们去吧,你,记得不要说话。”转头又跟刚才小个子男孩说:"封爷住哪个屋子?"

五奶奶拽走了女人烧水,帮她洗干净身上。

“我是怎么来的?”女人像木偶一样,被五奶奶带着,塞进了水桶,泡在热水里想着,“郜华,沈梦,我们到了孤岛上,遇到了乐然,爆炸,我们所有人都出来了。船,我们看到了岸边来了船。之后呢?这里是土楼,我们怎么到这的,房间里,房间里那个死人是谁?”女人想得头都快炸开了,但依旧想不起什么。

女人不知道自己怎么洗完澡,怎么换的衣服,一身深蓝色的桶装裙,脚下却换了一双大小不合适的踪布鞋。五奶奶一直拽着她,不知她是傻了,还是懵了,着急的和女人说着什么,但是说的方言,女人也听不懂。

出来,一个山羊胡的老头披着衣服等着她们,五奶奶把换好桶装裙的女人带进了屋子,冲着老六摇了摇头,老六好像缓了一口气,看着桶装裙缓缓说着:“还好,你没出什么事儿,也没受什么伤。先让封爷给你看看。”接着转头看向山羊胡,“麻烦封爷帮她检查一下,刚才听她说话,好像忘了好多事情。”

封爷一边帮她检查着,桶装裙一边看着屋里,不大房间,很简陋,只有一个床,桌子和笸箩。老妇人看着衣着穷,但屋子十分整洁。

屋里除了这几个人,还有一个花衣服的女孩二十多岁的样子,好像智商还是5,6岁孩子,蹦蹦跳跳跑到门口,坐在门口台阶上,傻傻唱着儿歌,好久,桶装裙似乎听清了花衣服女孩说的什么:“

大兔子病了,

二兔子瞧,

三兔子买药,

四兔子熬,

五兔子死了,

六兔子抬,

七兔子挖坑,

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

十兔子问它为什么哭?

九兔子说,

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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