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开学第十九天,逢中秋放假第一天。
感谢中秋假期,让我们有了半个多月来的第一次畅聊至深夜。尽管如此,我依然在晨曦微露幼云初醒时睁眼,有些许疲惫,但幸福满满。
昨晚我于阳台赏月,忆起旧时种种,爱与哀愁交织成团。小李下晚自习回来时,我正在简书码字,她问我要写到何时,答:努力坚持。又问:如若坚持三年岂不是长有千篇?答:你努力,我也不应落后,咱们只管坚持,莫问其他。再问:天天写可累?有啥意义?答:累并快乐着。这是一个人的狂欢,等你坚持下去,自然就会明白。
一通洗漱后上床,因今日不必早起,故她很放松,没有写作业。关灯后,清幽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屋内,一切模糊可见。她将头枕着我的臂弯,侧身转向我,那一刻时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我感叹自从进入高中,我们连聊天的时间都少的可怜。每日看她来去匆匆,聊天势必耽误时间影响她学习或者休息,我们有限的聊天仅仅限于餐桌前。估计她也有很多话想要跟我说,于是畅聊开始。从作日数学考试说起,到班上同学们之间的互动,再到此期黑板报粗糙的来龙去脉,最后到各任课老师的授课风格幽默或是严肃,一一说了个遍。开心的不开心的都有,总体来说她的状态还算不错。
她饶有兴致的说着,我亦认认真真的听着。需要我帮忙分析的时候,我会讲我的想法,虽然并非完全正确。那一刻,我们不再是以往关系剑拔弩张的母女,而像是亲密无间的姐妹,我内心异常满足。后来她一直说啊说啊,仿佛要把这么多天丢失的时间找补回来。我试探般提醒她夜深该睡了,她说道平日里没有时间聊天,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再聊一会儿。然后她又继续讲啊讲,我耐心的听啊听,我怕扰乱她的兴致,忍住未去看时间,即便我知道夜已经很深了。后来,我实在不想她睡得太晚,于是她说的时候,我静静的听,不发出一丝声音,让我她误以为我睡着了,好安心睡去。一阵自言自语后,见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我小心翼翼的打开灯,果然睡着,看看手机已是半夜一点,于是我也跟着睡去了。
晨起将此事告知她爸,她爸则一脸的羡慕。接着问数学考试咋样,我说没问。“该说的时候她自然会说,我可不愿意一朝回到解放前,要问你自己去她好了。”其实平日里我在跟同事们聊天的时候了解到,对于一个既非天才又非蠢材的孩子来说,我们自己的心态异常重要,故首先要摆正是我们自己的心态,期望不应设的过高,当然亦不可过低。毕竟她只是众多平凡孩子中的一位,假使她努力之仍不能达到自我预期,我们要做的是如何帮她解惑,而不是一味的施压。以往每次出现问题时,我们总是以家长的身份高高在上,忽略了她的内心感受,因此总是轻而易举的触及战争的导火索,最后两败俱伤。
所以她昨晚告诉我数学错在哪里哪里,其实不是不会而是怎样怎样。换做过去,我绝对是以一种批评的口吻告诉应该她怎样怎样,但昨晚没有。我只是轻轻拍了拍她后背,告诉她没关系,就算考砸锅也没关系,这才刚刚开始,一切都来得及,要相信自己。她惊讶于我的转变,默默地看着我,那一刻我想她的内心定是五味杂陈吧。
今早我故意问她昨天怎么讲着讲着就睡着了,她说她以为我累了,然后就睡了。事实上,我确实很累。
其实,为你,千千万万遍,原谅我不能一一让你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