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勋写过这样一段文字:
桌上铺着纸,或者携带一本札记簿,在旅途中可以没有什么特别目的或动机,开始观看周遭的一些事物:一个在候车站站着的老人,甜睡着,好像梦想着他的童年;一个急切赶路的妇人,焦虑地东张西望;或者是一开出人家墙外盛艳的春天的花…我随手写着,没有特别想它们是散文或不是散文,它们是我生活中挥之不去的印象,它们从显影的液体中浮浮荡荡,晃漾而出,形成很清晰的画面,停留在我面前…
好像在漫漫的长途中,有一些上车下车的旅客,我记忆着他们的容貌,他们欢喜或忧伤的表情,他们焕发或沮丧的姿态,他们和我一样,流浪于生死途中,我们匆匆擦肩而过,我信手速写,仿佛只是一种纪念……
还是喜欢带着一本笔记去流浪,在路上和人歌哭笑泪,相遇或离别,许多珍惜与不舍也都一一在笔记中……
这一段文字今天深深打动着我。
观察别人、记录别人何尝不是在反观自己,记录自己。
生活工作永远是一地鸡毛,就看你怎样去安顿这形态各异,色泽不同的鸡毛,是把他们按一定的顺序编成鸡毛掸子,还是让他们肆意飞舞,这是个问题。
再明媚的心情也会有沮丧,无助,无奈的时刻,就像这绿意盎然,花枝招展,蓬勃向上的春天也会倒春寒一样……
成年以来,我就开始学着观察自己,什么东西可以一瞬间点燃我的怒气,让我火冒三丈,那就是我要学习的功课。只有把自己看清楚了,不被模式牵着鼻子走,我才能说,我的人生,我可以做主!我的情绪我可以做主。
以前有人浪费我的时间时,我会很愤怒。这个模式现在已经被我修整的差不多了,或者说乱如麻的现实已经把我改造的差不多了。我比较能接受别人动作不快,不够利索,甚至不够聪明,培养更多的耐心去接纳和我不一样的人。
面对不一样的声音,我学会让子弹在脑袋里飞一会儿,不会有太过激烈的反应,不会再掉眼泪,不会愤怒,但还会难过一会,会把这些情绪小心翼翼地收藏在一个角落里,未来能长出一朵摇曳生姿的花也不一定呢。比如多肉,我一直认为它们其实就是畸形的美。
也许我们都习惯在某件事上树立假想敌,也许我们都习惯于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说明我们还需要继续修行:
1、找到自己的命门所在,也就是,什么样的状况你最会树立假想敌。
2、看清自己的模式,并且承认自己常常会因此反应过激,承诺愿意做出改变。
3、当模式发作,情绪被调动起来的时候,停在那里一会儿,先不作为,让自己平静下来,之后,再去发掘真相是什么。
有时候,即使对方是有意的,但是因为我们归于中心,有一定的能量和气场,能够震慑对方,可能他就会采取不一样的态度来面对你,这就是所谓的“皮格马利翁效应”,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情,永远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双方各有责任。
记录是正视的开始,观察是察觉的必须,就像有人通过喝酒排解压力,有人通过打牌,有人选择写字,有人会去跑步,有人会买买买……
更多情况下,我们无法做到百分百的理智,那我们就在自己的“情绪心”和“理智心”之间找到“智慧心”,找到自己身心的最佳状态。
我所崇拜的英雄主义是看清生活的真相以后仍然热爱生活的人。愿你我都成为一个心胸开阔、自在安适的人!
与自己对话,和生活和解!
苏芩曾写过这样一句话:“不必把太多人请进生命里。若他们走进不了你内心,就只会把你生命搅扰得拥挤不堪。”
朋友,不在乎多少,重要的是能否走进你的内心,是否足够真诚,是否能够坚持,是否不会随意离去。
真心换真心,日久见人心,患难知真情。
知己何必求多,能得两三便足够。至于那些显赫时蜂拥而至,落魄时仓皇而逃的人,不过是人生这出剧中的路人甲乙丙丁,又何必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