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乘车记

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三国志·蜀志传》

宽阔的大路上车子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凛冽的寒风一阵又一阵地肆虐着,疯狂地带走人群里升腾起的每一缕热气。

小小的公交站中站满了等车的人,学生和老人居多。大家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试图能躲过一次寒风的魔法侵袭。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辆16路车缓缓入站,可能今天的车次比较特殊,兴许是遇到故障的缘故,较以往稀疏不少。抬眼望见车上挤得满满的都是人。她和小伙伴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去了,赶时间要紧。

人浪经过一番循序后挪和几次无法控制地被推来推去后,她总算能站住脚,不由得长抒了一口气。

突然,一个急刹车,在惯性的作用下,她一个踉跄,差点把身旁的小伙伴推倒。连连几声道歉,也幸亏旁边站的是死党,免遭到连声的严厉训斥,毕竟久等车来的大家的心情早已十分焦灼。这次不是她的疏忽,被挤在车厢的中间,够不着头上悬挂着的扶手,也够不着椅子旁边的的扶手,十分无奈。只要车子加速或刹车,她就成了“危险”人物。身高比她高不少的同伴及时伸出援手,一只手紧紧地拉着悬吊环,另一只手牢牢地握着她的手,情况终于有所好转。

这样的手握着手,终究她们的手慢慢变得酸疼,她连忙松开了手并和小伙伴说自己再想下别的办法。为了不再前倒,她的站立姿势由“立正”变为了“弓步”或“马步”,如此姿势维持了约十来分钟。

后来因陆续有乘客上车,她被挤到车厢的右后方去了。十分庆幸这一挤,她的手终于够得着窗边桌椅的扶手。

她的旁边站着一位中年妇女,只见她两手各抓着一扶手,像在认真地保护着什么。目光不觉向下转移,只见一小男孩安安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母爱的光芒让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后来到了某站,小男孩旁边的一位阿姨巡着广播的声音快速下车。由他的妈妈坐到空位上是理所当然的,但她没有这么做,只见她的目光一下锁定在旁边的“她”身上,并招呼她赶紧入座。突然而至的邀约让她一下子楞在了原地。小男孩妈妈见状马上微笑地说道:“没关系的,我和他,还有后边的两个孩子都快要下车了,站一站无所谓的!”她随即抬眼往后座望去,只见两名稍大的小姑娘也安安稳稳地坐着,于是她便“恭敬不如从命!”,接受孩子妈妈的一番好意。

不到两分钟,孩子妈妈又开口道:“你们两个也把座位让给其他乘客吧,还有一站路就到了,到时我们下车也会比较快。”她注视着两个小姑娘,应答后立即站起来并客气地为旁人让位。她们没有半点不悦,脸上一直乐呵呵的。

此刻,她浮想联翩,这一幕情景对她而言为第一次。对于人流拥堵的普通公交车,争座位引发口角时有发生,主动带领孩子们让座的孩子妈妈,以及两位芳华正茂的小姑娘的暖心行为让她的心里涨满了温暖与感动。

她钦佩她们,或许这两位小姑娘是主角妈妈的女儿,又或者是受其感染的亲戚。不管怎样,她们在此时间此空间内都是最可爱的人!

等到她快到站前,她仿其而为之,而也早已落座的小伙伴也快速退出位置,车厢里展现的笑颜越来越多。

她俩相视一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留在心底慢慢体会。寒冬很寒,人心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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