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后,众多落叶乔木泛黄的程度进一步加深,更有一些已是落叶殆尽,即使是四季常绿的乔木,大多数似乎也显不出苍翠欲滴的感觉。这个时候,人们一方面饱览秋冬之际特有的层林尽染,另一方面去搜寻那些在此时此刻依然显得比较青绿的松柏、翠竹和绿色蔬菜。
就说家附近单位的松柏,也是不少的,有些还是受保护的年头在百年以上的古树,与郊区单位相比,可以说是一个鲜明特色。这些松柏,散落于各处。其中,在一幢建筑物前面,有一片小草坪,靠主干道一侧是一排梧桐树,而草坪上有梓树和品种不一的松树,方寸之地竟然有五针松、罗汉松和雪松三个品种。
或许是熟视无睹,在大多数日子里,这些树并没有引起我的特别注意。有道是:人间四月芳菲尽。之前,有很多机会看到四季花卉,进入5月,进入花期的花儿变得稀少,对残存的其他花儿似乎有点心不在焉。5月4日,在单位里看过木香花、刺槐、猬实、野蔷薇、七姊妹后,再次经过这里,看梓树宽阔的叶片下挂出一条条形如豇豆的青果,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极为好看,就在草坪上逗留了一会儿。
走出草坪,在靠近角落处,回眸一看,发现了神奇的一幕,由低到高的五针松、罗汉松、雪松分别相隔数米,呈梯次分布,错落有致,相得益彰(见图1)。不大的区域里,竟然同时看见三种松树,实属难得。
后来有一阵子没有光顾这里,即使经过,也无暇顾及它们的存在。到了10月14日,那天晚上18:00,我要从郊区单位赶到家附近单位听一个在北大做完博士后进来的年轻人讲一个东西,本来以为会迟到,没想到提前了,我先在附近的水杉林里石凳上坐了一会儿,然后走过去,途中要经过这个草坪。慢悠悠走到这里,感觉有点异样。仔细一瞧,发现少了东西,也多了东西。少的就是那棵枝条对称分布、层层叠叠的雪松,多出来的就是沿着建筑物一侧路边一排的几丛小叶黄杨。
当时的第一感觉是,多出来的小叶黄杨不足为喜,少了雪松却是怅然若失。我很喜欢看雪松一年四季泛着油光的青枝绿叶,也喜欢看它整整齐齐、层层叠叠,逐级而上的模样。这棵雪松在此有年头了,它的存在丝毫不影响周边建筑物的采光,不影响路人的行走,几乎成为这个片区的独特风景和一抹亮色。不知道何人出于何种目的,改变了它的栖息地。在我看来,多少有点草率了。
当时夜幕降临,不方便立此存照。等到11月8日,利用到食堂采买馒头的机会,特地溜达到这儿,为了难以忘却的纪念,补拍了一张照。(见图2)
(图1拍摄于2024年5月4日,图2拍摄于11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