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东霓方可行?只道今昔是南音。
――题记
我已记不得是自打何时认识你,从生命里有意识起,我们便穿着一样的小花蓬蓬裙,拉着小手,背着一样的小书包摇摇晃晃去上学。一路上很多人大呼小叫,这是谁家的双胞胎小闺女呀?真好看。哼,我们潇洒的丢给他们一个白眼自己体会。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你姐,明明你也只比我大几个月,但也会一路上屁颠屁颠的跟在你后面叫你小姐姐,觉得跟在你后面是万能的。嘿,小时候嘴巴真甜!
好像自从出生起便是这样,你有什么东西,我理所应当的也要有;我干什么事,你理所应当的要同行,看来此生是注定不得安宁的相处了。我们自小便在别人的眼中姐妹花一样的长大,同班同桌同学。上课偷偷摸摸的在桌子下面互掐小手。哼,真讨厌,以为此生我们都要纠缠不清。
四五岁,我们俩小手拉着小手跳太阳公公,互相抱怨着怎么又跟你分到了一组。
七八岁,我们在课桌中间画一条分界线,互相嫌弃着怎么又是同桌。
十一二岁,你天天死皮赖脸的要
给我扎小辫,我一脸痛苦的丢给你一个白眼,把你宝贝的故事书抢走看。
总听有人说,真羡慕你们,一路上有人陪你长大,陪你从青春无敌美少女成长为缺牙白发的老姑娘。哼,我们不约而同瞪他们,我们可不羡慕。
十三四岁,我们终于不在一个班了。相互庆幸终于能够摆脱彼此。放假回家你还死皮赖脸的把从学校买的小发卡带给我,我不知羞耻的给你讲学校里发生的故事。
十五六岁,我们鬼使神差的又考到了同一所高中,还是隔壁班。我们天天打歪脑筋逃课出去逛大街。我给你编小辫,你带我吃好吃的。
十七八岁,你说你不适合学习,想趁早学个职高出来工作。我丢给你一个白眼,你笑我假正经。哼,咱们可是说好了等长大要一起离家出走的。
十八九岁,我们一起从浑浑噩噩中醒悟过来,信誓旦旦要考大学。你说:哼,我可不想一辈子待在这里出不去。 我说:哈,那是当然啦,咱们可是说好要离家出走的。
高中,你请假出去被挨老班骂,我偷偷塞给你小纸条。你梨花带雨的给我留言说真感动,我笑你没出息。你骂我没良心。我说等毕业了咱一起穿高跟鞋白裙子去旅行。
大学,我爱上乱写东西,你在下面偷偷摸摸给我匿名留言鼓励。我惊讶煽情的一言不语。
二十来岁,你说你爱上了恬淡安静,想要一房两人三餐四季。我不知羞耻的说以后把我爸妈交给你一起照顾咯,等我浪回来了,再帮你照顾你爸妈。嘿,你反问我的良心哪去了。
终有一天,你我会挣脱岁月的枷锁,还未来得及回首便已匆匆忙忙的长大。我们必将会遇见形形色色的各类人,他们会让你我愤世嫉俗,他们会让你我觉得人间温暖;他们会让你我看到生活黑暗,他们会让你我知道善大于恶。而我们终将要继续前行,在慌乱无知中分道扬镳。
但是,从那眼眸深处迸发出的清澈。却好似一杯清酒,往事悠悠,诉不尽的细水东流。
不知东霓方可行?只道今昔是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