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倒下,醒来竟已是日上三竿,用一秒钟理清整个事情的脉络。接友,与友包夜,送友。友走了,我对着窗一阵出神。太阳好大,人心好暖。是的,也是这样的天气,我们坐在高新的大操场,抬头看天,天一片蔚蓝;平视围栏,栏外的车辆川流不息;低头看地,黑色的橡胶颗粒数不胜数,随手一抓,静静把玩。
仍然是同一片天,在更加寂静、深邃的同时,却写不出来相同的文字。那时的我们肯席地而坐,成圆圈,成长排,或背靠背,亦可间隔少许,独自愣神。我们从不高谈论阔,我们聊一些琐事,讲几个玩笑。而若论玩笑,毛可首屈一指,别人的玩笑大多又荤又长,而他的则是简洁精辟,让人捧腹不止。但若毛是天生具有语言上的幽默,那安乐则是具体幽默的表现者,他的《凉凉》,他的火烧发以及眉目神态、走姿等无不令人感叹,好一个体态风骚之辈。显而易见,二者若在一起,旁人怕都合不拢嘴,但若仅是如此,怕还差点火候。都说滚刀肉要配上搅屎棍,那谁能担此重任呢?(此处大笑三声)我PC不服。任由其三人相互嘲弄,我转身离开了。上了台阶,我看见文强正从图书馆出来(此时自带BGM:每天都伸着懒腰……),与我问好后便又一溜烟地钻进了校超市,而一旁的篮球场上也有几人,高挑的哲哥,瘦小的玉丛……以及身手矫健的JJ,但那时的我不玩篮球,又转身离开了。
轻轻走进教学楼,逛遍每一个角落,而后轻轻地转身离开了。但我忘了告诉松焰,不要只盯着那些小说,要保护好眼睛;我忘了告诉猛哥,我们可是从初中到高中的同学;我忘了告诉青峰,未来路很长,但定会是岁月静好。忘了对那些人说,让你们失望了,我只是热爱地太深,不敢表露,不敢留痕迹,但看着你们离去的背影,我心如绞痛,抱歉了,曾与我同行的那些人儿啊!
归去来兮,终于来到了宿舍楼,看着103的门牌,我推门而入,一头扎进被窝,待醒来时,外面竟还是日上三竿。我苦涩一笑,我怕是做梦了,这个梦从遇友,伴友再到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