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起,以长情,以陪伴



01/

阿然晚上给我发来一首歌的链接,名字叫《永远在你身边》,软糯甜腻的声音隔着屏幕传来:“妈妈,我毕业后就回来……”

这孩子从小粘我,上了大学临近毕业也总想着离我近点,她家的叔叔伯伯为给她在一线城市安排份稳定的工作很是积极,可她执拗的从来不应。

我跟她爸爸曾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婚姻。

少时受宠,被过度保护不谙世事。那时父亲单位来了个很养眼的小伙子,在体制呆了几年因为忍受不了拘束下海经商,不过跟父亲的关系一直维持的不错,父亲把他领回家吃饭。

他的目光穿过厅堂落在我心口,我也肆无忌惮打量他,年少时觉得世间男子再没有比他好看,婚礼匆匆忙忙定下。

婚后一段时间他带着我走入声色犬马的生活,灯红酒绿的日常于我是索然无味,他却对此兴致盎然。

善于经营的他在商海如鱼得水,以前觉得这是不羁性情,后来才发现这是骨子里的纨绔本性,改不了。

他日渐沉迷,把官场跟商场不好的习性沾染了个遍,比如专制,比如嗜赌。大笔钱财来来去去,好几次到了入不敷出的时候他也只是哄着:“没关系,下次我再赢回来!”可是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他嗜赌成性。

阿然出生后我再也不能忍受,我不希望她跟我一样惶惶不可终日,就怕哪一天被别人拿着刀逼债上门,毅然决然准备离婚。他当然不同意,把用在别人身上的手段一股脑全使在我身上,威逼恐吓、紧扯着我的衣领,用最不堪的言语中伤,我在那时才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心力交瘁、心如死灰,原来爱在某个时刻是把互相伤害的利刃。

我不知道怎么跟失去理智的他相处,身体迅速消瘦,165的身高最累的时候体重不足80。曾有段时间闭上眼就想着到底哪种死法能早日解脱:上吊、跳楼还是安眠药,一检查医生说是中度抑郁,我把检查单放他面前,祈求着:“你放过我吧!”

终于,这段感情前前后后维持了近十年,除了阿然我什么也没得到。

离婚后我觉得万事倦怠,曾在七楼阳台呆呆坐了一下午,看着斜阳落至地平线,天色黑了七分,听着倦鸟归巢的声音,好几个瞬间都有股冲动想跳下去,人处病态抑郁会不由自主想解脱对这种事有莫名的兴奋。

阿然放学回来,看着我坐在窗口,眼睛死死盯着我,不哭不闹,估计是吓傻了,我缓了好久等着腿上的酸麻褪去,朝她招了招手:“阿然,过来。”

她缓过神来,书包也没来得及放就急急向我奔来:“妈妈……”怀里的她瑟瑟发抖,死命抱着我,像受惊的雏鸟。

同一年母亲肺癌晚期,我在床前服侍了一个月,她在弥留之际,呼吸困难,一句话要换几次气才能说完整,字字血泪:你以后,好好过日子,一定不能做傻事。

也就在那会我算活明白了,一个人的生命从来不单属于他,我的命属于父母还有我的阿然。每当想起我的离开如让他们肝肠寸断就觉得半生算是白活了。

现在回想往事都能轻轻一笔带过,那时却觉得每一幕都刻骨铭心,无非是所有的骄傲与憧憬被现实击的粉碎,从来没受过什么打击的我才顿觉万念俱灰,人不能五蕴皆空,注定度一切苦厄。

母亲离开后我跟阿然住在一起,父亲跟哥哥尽管不赞同也无可奈何。她陪着我走过最艰难的一段时间,心情浮躁的时候就念经,佛经抄了一遍又一遍,在床头累计成厚厚的一沓。

我的性子总体来讲是喜静的,与阿然父亲吵吵闹闹的婚姻像是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一个男人,一场婚姻,一别生死,恍若涅槃重生。昨日种种,如梦似幻,之后也只祈求生活顺遂。

我想既然要活就活得好一点吧,穿最舒适的衣服,保有最年轻的心态过最精致的生活。前半辈子剑拔弩张,后来就学会了妥协,对岁月足够柔软。

我跟阿然住在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里,下班回来收拾屋子煮好饭等她,饭后牵着她到公园散步。她长得很快,我教会她接人待物,她开朗、善良,没有因为父母破败的婚姻而有任何的性格缺陷,她长成最美好的样子。

阿然去上学,我就去练瑜伽,学插花,做女红,在呼吸之间沉淀内心;她放暑假就带着她往外跑,后来她全国各地比赛,我就自己一个人走过烟雨古城,川藏高原,领略北国风光,塞北风情,我每一天都让自己过的舒心充实。

爱情在这个时候变得可有可无,活了大半辈子,众多经历万般勇气也足够支撑我下半辈子,安全感这种东西再不需要另一个人来给。

直到我遇到了谭清。


02/

我对慕欢一见钟情。有时想起来也好笑,年过半百的人了,人生起起落落该经历的一样没少。谭晨调侃: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跟着谭晨回来,他觉得事业到一定地步就是揽荣誉的时候了,大把善款捐出去,积极想获个“大善人”的美名。市局招商引资,这种变相给家乡谋福利的事情他最近特别爱干,我闲来无事被他拖着来。

签约后有个慈善晚宴,席间我见到了慕欢。

慕欢后来问我那天的情形,昏黄的灯光散漫整间屋子,她眼眸低垂跪在铺满毛毯的地上捧着一束雏菊放入清白瓷中,一簇簇绽放的淡菊跟桌布上点缀的碎花相映成趣。

我坐在她身后的软垫上看书,见我长久沉默疑虑回首,眼中脉脉温情,我把书放在身旁端起她泡的茉莉花茶摩挲着手里散发袅袅淡香的杯沿笑而不语,那天啊……

也许也像今晚一样,灯光温暖,我酒过三巡晃着昏沉的脑袋叫着“酒量不济”逃出恭维圈,老陈虚扶着我出来透气,临近厅堂门口,她从拐角处姗姗而来。

我对那晚她身上穿的素雅长裙印象深刻,一袭长裙翩翩,裙身藏青色的一笔像是江南水墨画投射,裙摆轻扬配上纤瘦的身段显得特别有神韵。

姿势优雅,脂粉未施,自成一色,无非惊鸿一瞥却被一种叫“惊艳”的情绪充斥,好像能一眼透过外在种种看到她骨子里去,这种感觉满满要从胸腔溢出来。

我怔了怔堵在门口,她以为我醉意浓重,忙欠身错开,老陈歉意的点头致意,她也微笑回礼。眼中似波澜不惊又似眉目含情。

目送她远去,看她跟主位隔了几围的地方落座,我似还能看到她眼中掩饰很好的不耐,可是有些人就算在角落气质也能飘散而至,她走过的外围吸引了他人有意无意的目光,这是一份压抑不住的矜持,独一份洒脱韵味,大概“风情”二字可概括。

我呼吸滞了滞,突然想找个人说说这份悸动:“老陈,我……”回头却语不成句,原来,原来还是有这个人的。

二十年前我曾有段婚史,那是父母之命,两家离得近什么都知根知底,孩子也差不多大,黎云小我几岁,我从小就对她疼爱多几分,我们没有爱的死去活来的俗气戏码,两家联谊水到渠成。

婚后我们有过琴瑟和谐的几年,两家都是靠瓷器发家,房地产蓬勃发展的时候也开始着手买地,生意是越做越大,感情却是越来越淡。

我们刚开始不着急要孩子,黎云也觉得没了孩子的束缚反倒落得清闲,只是后来想要的时候却发现身体不允许。

一开始父母还日日提醒,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明里暗里再找个人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稀松平常,我却觉得一段婚姻如果要靠孩子来维系就不免寡情,加上谭晨先后生了两个,小侄子越长大越有谭家人的风范所以我对有没有后代这事就看的更淡。

只是她不这样想。婚后她呆在家,大把的钱在手上,其实有钱了不单男人变坏,女人也一样。

也许她是着急了,开始要在事业上跟我平分秋色,觉得再多的情感呵护都没金钱来的实在,她强烈要求进入公司,也陆陆续续安排黎家人进来。

利益纠葛多了,婚姻名存实亡,自然貌合神离,也不是没有试图挽救过,两人同床多年说没有感情是假,只是万万没想到因为不设防我也有被最亲密的人算计的时候。

公司着手上市时各项财务报表从不假他人之手,后来我跟谭晨发现猫腻时已为时已晚。

黎家人进来后胃口加大,手伸得太长谭晨当然不乐意,开始暗地里让他们吃闷亏,黎云估计是被逼急了。后来我才知道她的小情人美国常青藤名校毕业,算是国内小有名气的CPA,两人联手暗度陈仓,一切做的毫无痕迹,我跟谭晨围堵外逃的资金时黎云已经跟她的小情人在美国双宿双飞。虽及时止损,公司也因此元气大伤,上市计划搁浅。

离婚官司打了两年,黎云在这个时候发挥她胡搅蛮缠的功底,一分一毫都计算清楚,人性在此刻变得特别微妙,看着从小疼爱的人现在变得面目可憎就觉乏味,原来钱、权可以最大程度让一个人内心扭曲,连曾经最紧密的爱侣也终成怨偶,何况他人。

一场官司把所有前尘往事断的清清楚楚。其实这段婚姻结束我的因素占大半部分,年轻时觉得儿女情长太肤浅,男人就该事业有成,婚姻责任好像都不值一提,两个人都不知道好好珍惜,才落得如此下场。

所以有时挣那么多钱有什么意义呢?该留的留不住,要失去的一样逃不了。也因此情情爱爱之后怎么咀嚼都觉淡而无味自然敬而远之。

人看开了,生活就变得简单。公司重创所幸没有触及根部,几年后开始稳步发展,一切回到正常轨迹我开始放手,经手的生意少了,每天跟着人收些玩物日子过的比养老还惬意倒是跟谭晨说的“玩物丧志”很吻合。

当你的身价到达一定程度,权势、女人招之即来,谭晨笑说不管哪个年龄段的男人永远都喜欢十八岁少女。其实不然,青涩的注定寡味,年长的如同嚼蜡,因此我婚戒一直没取下来,其实倒不是留恋而是这样可以省下很多麻烦,我一直相信我骨子里是趋利而生、绝情寡欲的。

只是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再多的诱惑都能一笑置之却在年过半旬时迎来人生又一场惊喜。

跟慕欢走在一起是不是特别难的事,其实不是,是特别简单的一件事。我托谭晨把人找来,在此之前他听我说这事捧着肚子笑了好久,我也轻抚额头把涌上来的赧意淡去。

喜欢有时与理智背道而驰。这颗瞬间鲜活的心在正式见到来人后尘埃落定。默契是很奇妙的事,你能从对方眼中看到自己,看到岁月晕染后两颗纯粹的心,看到左右奔突走过半生后沉淀出的款款深情。

人到一定年龄啊,就是越活越简单,好像这个时候才想着好好过日子,越是相处这一份想要长久陪伴的心就越是深刻,才知道相互理解多难能可贵,所以这个时候特别适合过余下的人生,以长情,以陪伴!

寻寻觅觅后彼此都听从内心的声音,我跟慕欢准备结婚。


03/

妈妈跟清叔要结婚了。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正在带队备战亚运,这个时候我好像跟每次比赛时一样,身体蹦的高高的,心也跟着悬起来,却在最后一刻双脚落地完美收官。我一直希望她身边能有个人陪着。

我很爱我的妈妈,从小到大我都觉得她是世上最美的人,她总是穿的很好看,一身旗袍,像是把江南烟雨穿在身上。

其实小时候我知道她跟老赵在一起不开心,老赵那时经常不着家,妈妈带着我跟舅舅他们一起住,所以我更多的是跟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

有一段时间妈妈身体迅速消瘦,外婆说是生病了,她在床上躺了好长时间,也总是躲着我,直到很多年后她谈起这事才说:“那时我怕……怕失手伤了你。”

不久她跟老赵离婚,我的记忆点开始模糊,但也许是那段时间发生什么事让我太害怕了,之后就再也想不起来。

他们离婚后我跟着妈妈,好像从那时起她才真正开始很认真的活着。

她总是说阿然你要对每一个人礼貌谦卑,我很听她的话,后来觉得她潜移默化影响了我并给我带来诸多好处。

我出门时穿的少点,门卫阿叔看到能念叨好久,有时晚上回来能带回楼下王姨的手工包子、楼上寸叔儿子的旺仔牛奶、门口卖菜阿姨自家种的小南瓜。

对此我总是沾沾自喜,但第二天她一定让我再从家里拿回点什么还回去。这都是她教会我的:接受与给予。

我打小爱动来动去,她也从不要求我学习要满分,初中时被教练挑中去学蹦床她也特别支持。比赛时她就静静坐在观众席,不慌不忙,我一回头就能看到。得奖时为我开心失意时为我疏导,她觉得只要我开心不管做什么都可以。这是她传达给我的理念:做自己喜欢的,尽心尽力,问心无愧!

从小我的书包就跟别人不一样,上面有她一针一线刺的小梅花,她喜欢自己动手做很多好玩的装饰品,家里永远一尘不染,我好像从来没在她脸上看到过慌张,她像个小女孩,越是过得简单岁月越不会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至于老赵,她从不阻止我去见他,逢年过节只要我愿意她就让我回爷爷奶奶家住,跟叔叔伯伯的关系也维持的很好,总是隔三差五让我打电话回去问候。

我一直知道是老赵做的不够好,不然像我妈妈这样的人绝对不会不理他。是的,她从来不联系老赵,也许是以前的事记得太深了。

一开始老赵的戾气还很重,后来我越长大这一身戾气才逐渐消散。他总是旁敲侧击从我身上打探妈妈的消息,无非你妈妈身边都有谁啊,有没有谁不怀好意啊?我总是有一句没一句应他。说来也奇怪,他从不敢出现在妈妈面前。

也许别人会说妈妈年纪那么大了还带着一个拖油瓶挑什么挑,但其实不是的,她的行情一直很好,妈妈身上淡雅的气质特别吸引人,只是她从来不需要他人陪。

一开始我还想着让老赵跟妈妈复婚,后来我觉得不行,老头死性不改,每次回去他身边都是不同面孔的女人,还有一次被他拉着去澳门,在陪我逛了一天后就把我放在酒店,后来我才知道他又跑去赌,回来时我冷冷看他,老赵也只是搓着双手笑:“小赌怡情,小赌怡情……”

虽然每次见我他都带我去吃最贵最好的,总是叮嘱我:闺女,多吃点。可是我不能原谅他。

我妈妈那么好才不能再让他给糟蹋了。

后来清叔出现,其实四十岁的老赵相比起五十岁的清叔还是帅气的,可是清叔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儒雅。我总觉得清叔是懂事后的老赵。

清叔对我刻意讨好,第一次见我就出手阔绰,是一串翡翠玛瑙,我轻抚着手里光滑的玉面显得手足无措,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他乐呵呵逗我:阿然,你就当弹珠玩。

但其实不用的,我把手上的东西还给他,“我不要这些,只要你对妈妈好就行了。”

清叔听后朗声大笑。

我想妈妈还是很喜欢清叔的。我一直记得她第一次跟我介绍另一个男人时的情形,我们躲在被窝,她抱着我轻晃:“阿然,他叫谭清……”

我抬头问:“他很好吗?”

温情的眸中熠熠生辉,那是久违的情愫:“嗯,很好,跟着他我的心能很安静。”

我不太懂爱情,高中的时候暗恋过一个人,那时他看我一眼都能心跳快几拍,以为无非每天期待见面,如果他能体会我的心情给我回应就是最大的恩赐了。

但其实还有一种更为深沉的感情,叫相互理解相互陪伴,然后好好珍惜。

所以我想爱情的另一种面貌就是妈妈跟清叔这样的吧。彼此不让对方觉得累,体会平凡日子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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