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山海》
夜抚大地笼苍芜,
朝迎红日镶万物。
精卫衔木即良辰,
干戚何须猛志舞。
——《山海经》的神话世界里,有精卫填海,刑天舞干戚的描绘。田园诗人陶渊明的笔下,他们和“凌厉越万里”的荆轲一样悲壮,令人叹惋。“徒设在昔心,良辰讵可待”。徒存昔日猛志,最终未待得良辰,陶说着别人的故事,留着自己的眼泪。他曾经的“猛志逸四海”,在归园田居里自说是“误落尘网中”,这样不得已的否定,不知雪藏了多少痴心的曾经。
叹惜之余,不禁想反着来。“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精卫衔着微木于浩渺沧海上本身就是一种浪漫,而这过程又何尝不是一刻良辰?刑天挥舞干戚,又何须痛苦的表情,用猛志来撑起狰狞?
水滴石穿,“猛志”可以融入血液,融入每一次稀松平常的穿石,看那滴答悦耳的音符与水花溅起的晶莹,不正是对每一次日常努力的讴歌礼赞?
新的一年,许那山高水长,愿我们经世间山海,不觉悲凉。心有阳光,不惧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