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家?
有妈的地方就是家,有你的地方也是家。
再不济,自成为家。
煲一盅汤,泡一杯茶,
养一只龟,浇一盆花。
每次看到瘦骨嶙峋的老人,
我总不由自主的想着:
我正在慢慢走在,变成他的路上。
因而更加珍惜这稍纵即逝的、朝气蓬勃的时光。
四头大蒜用来爆锅的话,可以吃一个月。
当我把它们种下,长成蒜苗,也用了一个月,却不够炒一顿的…
孰轻孰重,关乎它的位置。
我吃了一小杯冰激凌,却不舍得扔掉杯子,
它长得不算赏心悦目,磕碰间也有些划伤,
但有时,吃进嘴里的,不如装进眼里的。
我一贯不喜欢
日暮熹微这样的成语,
有一种日暮途穷的意味,
就像在北京火车站的广场上,
听着钟楼传来的夕阳红的响调,
有种对时光逝去的肃然起敬。
我家的这只龟叫八爷,
在他身上我一直有一远大的抱负,
就是,
将它养成脸盆那么大的胖子。
可一年过去了,
他还是只有巴掌这么大…
我喜欢喝茶,
但更喜欢茶具。
我喜欢,
一切有古老气息的事物,
好像有时间沉淀的厚重感。
我是工程女,有一种说法是:
学工程的人最喜欢游遍全世界的建筑风格,
巴洛克和哥特式等等。
可我最喜欢中国园林,
山水花草、庭院廊桥…
大雅之极。
第一次养花,我选了百合。
从生到死,她用了两个月。
生得干脆,死得利落,也不失风度。
葬花不是矫情,是怡情。
宝钗用土葬花,
黛玉用雪葬花,
我,用书葬花!
离了乡间,住到楼里,
已经没有人情味了。
你看,
这一个个小格子,
这一个个小家,
能把自己活通透,实在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