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自以为是其他一切的主人的人,反而比其他一切更是奴隶。—— 卢梭《论自由》共五章,分别为引言、论思想自由和讨论自由、论个性为人类福祉的因素之一、论社会架于个人的权威的限度、本文教义的应用。逻辑清晰,意义深刻。洛克证明了政治自由的合理性,而密尔作为自由主义的代表人物,则把自由从政治领域延伸到了个人领域。密尔认为限制政府权力的关键是划定它的界限,他反对政府乃至社会的舆论,一律要求尊重个性自由。并且反对政府垄断工业,垄断人才,从长远看来,国家的价值归根结底还是组成这个国家的个人价值。国家需要充分挖掘个人的个性,只有人的个性得到扶持培育,才能造就先进之人的特立独行。他强调个性的自由发展不仅仅是促进社会进步的重要因素,而且是人性的本质要求。
如果用千篇一律的一个模子作为自己的行为准则,则使天下的人都变成相同的人或相似的人,丧失了独立思考的潜力,天才将被泯灭,社会缺乏进取精神,就会走向衰弱的命运。相反,社会尊重每个人的特点和个性,个人自由的选取自己生活的方案,对于实践中遇到的困难和问题就会想法设法加以克服,以激发个性的充分发展,施展自己的潜能,实现自己最大的利益和价值,同时推动社会的进步和发展。作者对社会暴政和真理有着清晰而大量的论述。社会本身就是暴君时,即当社会集体凌驾于组成它的个别个体之上时,暴政的实施就并不限于借助政治机构之手而行的各种措施,相较政治压迫而言,更加可怕的是真理被谬误践踏。并非大多数人掌握的观念就是真理。作者强调,只要不触犯他人的利益,个人的独立性就是绝对的,对于个人的身体和心理个人是最高主权者,无需对社会负责,是高度独立的。
人类自由是最广义的良心自由,思想和情感自由,实现思想科学宗教等所有事物的意见和态度的绝对自由。无论个人的意见正确与否,都不能被剥夺表达的自由,因为受当时条件,并不能确定其正确与否。如哥白尼的日心说,由于惧怕教会的威势哥白尼临死前才发表,发表后的日心说对罗马教皇的的权威带来了极大的挑战,哥白尼被认为是异类,但最后事实证明日心说是正确的,而非罗马教会所主张的地心说。真理和谬误的碰撞,使真理弥加清晰与珍贵,原因是我们永远不能确定我们所竭力要禁绝的意见是错误的。即使是我们奉为真理的牛顿哲学,如果当时秉绝一切质难的话,人们对它的真理性不会像今天这样完全信服,例如苏格拉底由于不敬神,教导腐蚀青年被判有罪,把人类有史以来最好的人当作罪犯处死了,虽然逝者已逝,但是他的哲学思想的光辉却照满了整个人类世界的苍穹。真理虽然被迫害,扑灭长达推后数百年的时间,但最终会战胜,真理熠熠生辉。发展的方向是前进的上升的,道路是曲折的、迂回的,逃离压迫与镇压,在悠悠岁月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时代。
《论自由》一书写于十九世纪的英国,当时正是资本主义蓬勃发展时期,在此时期人们对于自由的渴望一触即发,社会民众也亟需关于自由的讨论。然而即使在不同年代、不同社会中,自由的尺度是不同的,人们的价值观也不尽相同,但我认为《论自由》中的理论推及至今,也仍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仍对于人们对自由的理解有着极强的启迪作用。因为自由并不会因为时代、社会的进步而淘汰,自由是我们永远值得思考和追求的。自由就像是一束光,对生在光明中的人们如此司空见惯,但对黑暗却具有强大的穿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