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一场大梦,如见故人,喜不自胜

末日之年,歧路虽多,然有爱者,终会殊途同归。神州虽小,有心者定能再聚。

                                  ——周云蓬《绿皮火车》

冬天的时候,人们的反应变得迟钝而缓慢,犹如触角受伤的蜗牛。因此,分别没有想象中悲恸,人们淡淡地说着祝福的言语,互送礼物,礼貌地说再见,转身就真的难再见了。

     走的时候,带着繁多笨重而被堆放在劣质编织袋中的行李,旧衣服总是那几件,而书不停地在更新,盒子里的小物件来自不同的人,带着独一无二的记忆。比起难养活的花花草草,容易过期的零食,我更喜欢台灯、钟表和发饰,是很多年不变的肤浅又直白的少女喜好。

    朋友们同我道别,从数日前就酝酿着悲伤的情绪,到我辞职的最后一日一起去吃饭逛街和听歌,大家刻意把告别的战线拉得很长,好像这样我们就能相处更久,少一些遗憾便能更容易分开似的。

    而我偏偏在那些日子里,最怕听到"下次你就不在了"、“最后一次了”这样的措辞,任何明亮的记忆,一旦被这样的定语修饰着,难免要蒙上厚重的阴霾。令我有愧的是,倘若晚些将告别说出来,我们悠然自得、理所当然地在一起,不惧岁月无常,不怕后会无期,相处的时光许是轻松得多。

     都过去了,担心不舍得离开的煎熬也好,带不走也留不下的陪伴也罢,我们终于都坦然应对,倏然释怀。下次再见面时,我们比从前都应该过得好一点。

    生物钟会在清晨按时唤醒我,大脑神经说着时间的脉络,朝夕而行,上班打卡,工作,吃饭,午休,下班,一一梳理着习以为常的生活轨迹。于是我总能想起相处些时日的朋友们。

    脾气很好的宇哥在我走后应该会偶尔挂念旧同事吧。以后,没人给他分享有品味的民谣歌单了,没人会每天带一大堆零食来分他一杯羹了,没人和他忙里偷闲借着工作的名义聊天打发时间了,也没人再有那么强大的魔力将甜甜召唤过来,三个人坐成一排,喝下午茶聊天说笑了,大家也不能下班约火锅,周末约逛街了,交换了礼物,赠与彼此祝福,他日再见了。

    可爱的丽霞和我相处不久,但在短暂的相交中,我很喜欢这个总是笑嘻嘻,元气满满的漂亮姑娘。一起去爬山的时候,瘦弱的丽霞拉着我一路往前,为我加油打气,冲出雾气重围见得山顶的太阳时,我们的革命友谊是在那一刻诞生的。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她分享着自己的故事,成熟的心智与年轻秀丽的外表也许不那么搭。他日重聚,也许在老长沙,也许在更大的城市,我定是满心期待再会的。

    没有音乐就退化了耳朵,没有可戒律就灭掉烛火,没有了时间就割裂记忆。而时间,亦是个虚无的东西,倘若没有钟表,没有太阳影子年轮树叶之类的标识,除了主观的记忆,我们是无法证明它的。

    这三个月的时间,短暂而充实。最幸运的是,遇到了小学姐这个惺惺相惜、一生都想要珍惜的好朋友。

    愈是无来由的东西,愈有它存于世间的坚固缘由,对此我深信不疑。

    友情和爱情是一样的,一见钟情或是日久生情,磁场相当或是相互磨合,都有它发生的条件和存在的意义。换言之,长得好看是第一要义,这是我会喜欢和小学姐做朋友的重要原因。(以上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抄袭,就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

    和小学姐最开始的交集,是到公司报道的第一天。大家在一起开会,主管分配好众人工作,我被指定到跟着全公司唯一的文案元老一起学习,先试着了解项目资料,然后尝试写一版品牌故事。

    虽然并不知道品牌故事是什么鬼,不想工作是人的天性;也对眼前这位皮肤好得跟刷了一车粉一样的姑娘充满了戒备,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是善是恶,因为对职场前辈的印象还停留在妍妍公司的坏姐姐和我之前有过争执的同事上QQ。但我到底还是毕恭毕敬,友善地同她交流着,然后回座位工作。

    主动捅破这层心理隔阂的人,是对方。

    "看你的资料显示,你英文名叫Elaine,真的么?我也叫Elaine呢"“你是湘大毕业的啊,我也是,不过比你大三届”“我叫张钰甜”

     这是我能在QQ里翻到的我们最早的聊天记录。我是感激她的,因为她的友善,给了我在这个陌生的新环境很大的温暖和信任。

     我们于是就这样成了面对面的网友。借着工作的名义,开始明目张胆地聊着与工作没有卵关系的事,从湘大的帅哥到娱乐圈的帅哥,从工作内容到公司情况,从诗词歌赋到人生理想,渐渐熟稔起来。

   小学姐第一天就告诉过我,她是一个并不正经的老司机,我将信将疑,并且在日后的相处中,见证了她是如何身体力行向我证明她精准的自我定位的。

   回想起来,那段日子虽相似重复着不免繁冗,但充实忙碌,又令人日感丰盈。

   上午睡眼惺忪一边工作,小学姐总是会在QQ上找我聊天,话题大多是一些时事或段子,渐渐成了习惯,从看似专业的话题扯开了便成了闲谈八卦,轻松愉悦的交流使得时间很快被消磨掉,一晃眼就捱到吃午餐睡午觉的时辰。

   午餐我们也是相互分享的。说来惭愧,用我自己做的两道杂菜,换来小学姐她贤惠的妈妈做的珍馐海味,总觉得自己赚了便宜。即便如此,小学姐也常夸我做的菜还不错,然后继续以自己吃不完那么多菜为借口,把碗里的美食分给我,好朋友是要一起长肉的,这是小学生的友情标准,但这一套,却妥妥地受用于我们。我打趣地说,倘若我是男的,你麻麻一定会怨她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吧。她不以为然,反而借机又开始撩我。

 傍晚时分,天还没黑,大家就蠢蠢欲动想下班了,心已经回家了,身体还在别扭虚伪地苦苦挣扎。这时候,小学姐就会化身养猪人,固定不变地带几片面包来饲养嗷嗷待哺的我,和邻桌的宇哥。她说这是喂鸽子,可鸽子是会主动去觅食的,我还是觉得我们比较像懒惰的猪,于是她不再否认,默许了这个明显的事实。

   回家的时候,城市的灯渐渐亮起来,从26楼望下,自南向北延伸的高架桥上,车辆整齐地排列,缓缓流动,远远望去就像一条荧光闪烁的河流,通透晶莹。我和小学姐会沿着这条高架桥一直往前走,要穿过超市门口的广场舞大军,路过几个热气腾腾的烧烤摊,抱怨不开心的事情,聊各自的过去和未来。我们背着包,提着便当盒,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从前以为,自我封闭,待在安全地带最稳妥,不触犯他人也不去感化他人,相安无事就好。因为知道自己早晚要走,所以一开始就下了决心,在这个公司安安分分平淡度日的。可小学姐到底还是与我成了好朋友,是意料之外的惊喜。许多时候,她教会我很多往日不知的人情事故和善良真诚,亦师亦友,意料之外的友情令我格外珍惜。

    毕业时间不长,年轻的内心还残存着些许疯狂自由的野草,喂养得时间丰腴沉重。庆幸的是,在这里遇到小学姐,她同样拥有年轻的身体和恣意激荡的思想,读诗看书也好,走路旅行也罢,我们共同的喜好犹如鲜明的符号连接彼此。

   我们一起去过很文艺的书店,在花朵铺成一片春天的玻璃门旁流连,在木质的桌椅上静坐,在很多听过但尚未读过的装帧精美的书籍里静默,时间匆忙,我们于是改变战略,说好的读书变成拍照闲聊了,但在这样精致美好的空间里,时光慢下来,虚度时光变成一桩理所当然的事情,好比春天就该在河岸边垂钓,冬天应在院子里晒太阳般,不负光阴的馈赠。

    我们会一时兴起,坐火车去到另一座城市买衣服。绿皮火车行驶的速度很慢,周遭光影晃动,景象切换,恍惚生出一种我们也许是穿越到另一片世界的错觉。她说,忽然想起一件很可爱的事情来,很久以前有一条新闻,说是梁朝伟在某个午后,毫无来由一时兴起,就买了机票到布拉格广场喂鸽子了,我们现在的行为,与他有几分相似。我们都很喜欢梁朝伟,都喜欢王家卫,不过,在认识她以前,我都觉得去株洲是一件风雅的事情,总与"进货"、"买地摊""剁手"之类的词语相关联,可庸俗。

    我们一起睡了三次,小学姐娇羞地说,伦家要被你睡了,好害羞呀,失望的是,我们并没有如愿做与睡觉有关的事情,诸如上下其手亲亲抱抱之类。

   一次是加班到半夜,一起回家后,折腾半天,累得都没时间玩耍了,想象中彻夜长谈,吃酒看电影的场景泡了汤,唯一值得纪念的是,两个吉他菜鸟交流了会儿吉他,调弦的时候还崩断了一弦,可劲儿了瞎折腾,一整晚就过去了,第二天早上睡到大中午才起来;一次是公司旅行前夜,忙着整理东西,一晃又到了夜深时候,两个人手脚冰冷地钻进被窝,有的没的聊了几句,最好笑的是,小学姐被我冰冷如铁锈、瘦骨嶙峋的脚吓到了,踢了一下,再踢第二下,然后吓得缩回去,虚惊一场;第三次是我临行前夜,两个人如愿拍了床照,在天空之城的灯光里,聊了年少情事,小学姐的故事我这才一一得知。

    女生之间的感情很奇妙,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聊着各自的心事,之于男生是不能理解的基情,但女生们很享受这样亲密无间的相处时光。关上灯,不见彼此的表情,呼吸微弱,夜里泛滥的情感便如同窗外的月光一起倾泻而来,是很温暖的体验。

   民谣之路,郜渣渣同学将我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而小学姐同我,都好这口,我俩琴技都是半吊子,绝不是靠实力混民谣圈的人,而我们清爽干净不邋遢,也不是能靠外形厮杀闯荡的流浪诗人,于是我们自成一派,纯粹靠听觉混道上的,秉承着谁能让耳朵怀孕,就嫁给谁的唯一标准。聊喜欢的民谣歌手,分享他们的故事,带同一只耳机的时光简单美好,犹如相交多年的旧知己,回到少年时。

    和学姐在一起的时间,吃是恒久的主题。她带我去了公司附近的大排档,在渐渐寒冷的秋天黄昏,围坐在冒着热气的锅前吃麻辣烫,再来一份炸鸡和肠粉,妙不可言。

   步行街的MaMa茶很遗憾没能一起喝到,但后来各自喝朋友去尝过,倒不如后来一起喝的CoCo铁观音奶盖。

  我们下了班特意坐车跑去吃一碗土豆粉,是小学姐心心念念了很久的味道,我对汤还是有着奇妙的执迷,即使是砂锅煮的浓油汤。

  胖哥俩的肉蟹煲吃多少遍都不会腻,两人吃或是四人围坐一起的美味时光都很欢快;文和友的串串很香,比起它的味道,我其实更喜欢店里的楼梯间挂着韩梅梅和李雷的插画;小学姐家楼下的宵夜城有很好吃的肠粉,用湖南剁辣椒独家密制的配方也是牛逼;万家丽八楼的火锅,我们吃了很多遍,总是别无选择时就选了它,也不失望,有小学姐乐此不疲地涮羊肉牛肉,其余人只负责吃,还是很满足的;而万家丽负一楼那家四川串串,味道也不赖,只是害小学姐吃坏了肚子,从此一整层楼都被列入黑名单,因一个人恨一座商城,大抵如此。

   小学姐不仅是个老长沙,也是娱乐界的行家。我们一起去密室,玩得时候我个怂包全程吓成狗,通关之后细细品味竟难以忘怀那酸爽。太平街里隐秘到有格调的酒吧,去过一次,也算圆了我的梦,老板的声音到底是像纣王老胡、赵雷、郝云还是蒋明,我总是分辨不清,但置身于此,是真的有岁月如诗的恍惚感。

    三个月的时间,长沙从秋入了冬,但一季并不完整。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一起做,但倘使两人赖以遗憾方能团圆,这是很可悲的。小学姐说,还是相约着重逢比较合适,等下次相见,能像从前一样肆意欢笑,那是很好的运气。

   与人之相交,有的错身而过,转瞬即忘,也有的人在短暂交汇绽放的光彩中思量小半生,我觉得,赖以缘分居多,恰当的人但凡遇上,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抵挡时间洪流的磨蚀和空间旷远的拉锯,是难得的,又是理所当然的。

   我是个过分主观,感情用事的人,还在公司的时候,对她百般景仰,无法对她的作品给出客观的评判,时常令她哭笑不得,在我如缕不觉的夸赞里,她大概也被我惯坏了。她说,那么久好不容易涨个粉,后援会都没成立,这就掉粉了,好可惜。

   小学姐的好足以我称赞。她是一个很独立的人,明白自己的方向,清楚自己的立场,她很善良,善良这回事总像含服于体内的丹药,时刻闪着光,那是不能掩饰的。我很羡慕她曾走遍大江南北赏过的美景、尝过的美食、遇见的人;也很心疼她这些年经历的苦难与挫折,不安定之于她仿佛成了惯例,将她磨砺得愈发坚韧,可贵的却是,她心中始终住着一个童话城堡。我们眼前的苟且中诵读远方的诗歌,在日复一日的生活里等待白马蔷薇,我最喜欢她的,终究是我觉得人们越来越缺失的真心,历经世事洞悉人心后,还圆整保存的真挚的内心。

     我顶怕下笔千言也不能写尽心中的情谊,不知是文字弊端本身如此,还是我本身笔力不足,情愿是后者,这样的话,总有一日我能不让自己失望,填补词不达意的缺憾。

    走之前,悄悄给小学姐买了几株多肉,希望小学姐能在生机勃勃的绿色里跨越隆冬,然而,肥嘟嘟的胖植物被小学姐误会成寓意她多肉了,百口莫辩,仰天大笑三声,卒。

   巧的是,小学姐也悄悄给我准备了离别礼物,一盏台灯,轮廓柔软,是天空之城,一如我们心中梦幻的童话,又是我们都爱着的逼哥歌里,"飞机飞过天空,天空之城,落雨下的黄昏下的你"。这一局,我完败,真是一个不会挑礼物的女同学,所以我落荒而逃了。

    离别已有些日子,回家后,偶尔听小学姐提起公司的近况,家中的安逸使我我快要记不起办公室的种种了,工作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带不走人,只带走无数记忆,相逢一场,也算不虚此行。

    此刻,绿皮火车缓缓向南,我一次次地适应一个地方,然后离开,循环往复,仿佛真真切切地在向自己证实生命不可逗留的真相。

    嘿,很高兴遇见你,再见,来日方长,愿下次重逢,用春天的河流唱着轻快的歌谣,我们再一起去山间寻找记忆的碎片,不是为了圆一个遗憾,而且为了履行一个老朋友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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