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图书馆借阅了,村上春树的《当我谈跑步时我说些什么》后,看到一半,我便将晚上隔三差五的夜跑,改成了每日六时晨跑。
想想跑步这么枯燥单调的事,村上春树竟然跑了二十多年,还写了一本书,现在还一直在坚持不懈的跑步。
读着读着,他写的诸多思想观点,我都觉得自己也与他一样趋同,我也与他一样,不喜欢交际,相较多人参与的运动,我更喜欢独自随心所欲的活动。
因为无论与谁为伴,要想步调一致,就不得不,一人要去迁就另一人,一人为了适应另一人而做出改变。需要耗费些经力,磨一些嘴皮,沟通交流说服磨合,实在烦琐至致,难以维持恒久。当然这些说辞难免被认为有不合群的嫌疑,人是社会性的,为了显得自己合群些,常常不得不压抑下自我,让自己看起来具有团队精神些,作为一个社会人,这也是必须要有的修养。
以前我是个嗜睡之人,哪怕闹钟叮铛作响的催促,关掉闹钟,还会自我安慰的想,还可以再多睡五分钟,常常因为这贪恋的五分钟,睡过头。
岂是多睡五分钟,很可能多睡了十分钟,二十分钟。然后惊跳着起身,心脏嘭嘭咚咚跳个不停,口中念念有词,糟了,迟到了迟到了……
边说边拼命的穿衣,刷牙洗脸,早饭来不及吃了,不吃了。拎起包,不能穿高跟鞋了,穿上一双平底板鞋,急匆匆开门,披头散发的冲了出去。
然而自从有了跑步的信念之后,五点多钟,我就听到窗外,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垃圾车清理垃圾的轰隆声,早起晨练老人的咳嗽声。
我从9月4日开始六时晨跑的,之前一直晚上跑,由于晚上很容易被诸事干扰,诸人搁浅,所以隔三差五的跑着。早晨六时起床,穿上鞋子,带上手机看时间,带上钥匙,便去跑步了。
我们小区毗邻京杭大运河,政府投资了几个亿,修建了运河公园,沿河一条禇红色的跑道,道路两侧,绿树垂柳红花,风景怡人,运河里昼夜航行的载运船只,来往穿梭,汽笛长鸣,波光粼粼。
早晚都有人群来此运动健身,相比晚上,早晨的人要少一些,且老人居多。他们练剑抖空竹,练太极听新闻散步慢走,或早起溜狗。来来往往跑步的都是如我般年轻人,且身形都是不胖不瘦的,没有看到肥胖的历害的人,来跑步减肥的。身材好的人还在努力改变塑形,追求完美的自我,而身材差的人,却会选择自我放弃,大吃大喝大睡,反正就这样子了。这就是社会普遍现象,看上去比你优秀的人,往往比你努力很多。
正如村上春树所说,有些人看到他跑步,便说他怕死。我身边也有人这样问:早上跑步人多吗?多,很多人啊。哦,我就知道现在人都怕死!啊……她大概认为我跑步也是怕死了吧。
我跑步,既不为塑形,更不是怕死。死对于我来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发生的话,总觉得还是遥远的事情。
但即便是老翁老者,锻炼身体也并非就是怕死了吧。让自己筋骨矫健,少灾少病,精神矍铄,也是在为下一代人省事啊!
我虽人到中年,但身形还算匀称。且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这大概是心态良好稳定的功劳。
主要是十几年来电脑前伏案工作,颈椎己微微变形,肩颈的麻木感己传递到了指尖,食指弯曲己有疼痛感了。
如果我不跑步的话,轻微将变成严重,麻木疼痛将越来越深,越来越遍布全身吧。
中年以后身体在走下坡路了,仿佛一下子僵硬了不少。活力代谢都慢了下来。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身体滑坡的太历害,我就要付出努力抵抗下坡的重力。将坡度尽量拉得平缓些。祈祷即便去死时,也死得舒坦些。
早晨六时许,人们大都还在睡梦中,没有干拢我的事务人,我想我是可以坚持的,虽然岂今为止我的六时晨跑,才跑了一个礼拜而已。但我知道我并非因看到村上春树跑步,一时兴起来跑步的,村上春树坚持了二十几年,我的身体状况也会促使我坚持下去,我想也许我坚持了一年后,后面其他的年数,都可以说不用在坚持了,而是成为了自然而然的习惯,无需再用坚持这两个字了。
我并不期望自己能与村上春树一样,去参加马拉松。我每天只跑一两千米左右,出一身汗,后背衣服湿透了。我能发现自己的耐力在加强,且呼吸心跳也比之前均匀有力了。我唯一要向村上春树学习的就是坚持住。对自己狠一点,不能心软摇摆。
人这一辈子,总要有属于自己坚守的东西爱好,要不生活就太无趣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今天9月8号白露。因为早起很明显的,看到了气候的差别,草头上白白的一层露水,似撒了白粉的霜。与昨日的芳草青青明显不同,踩在草头上,湿漉漉的。
太阳躲在东边的云层里,慢慢升起,火红的光芒从云层间隙,一束束耀眼的光辉喷撒出来,照射大地万物。
很荣幸,因为早起跑步,顺便观摩了这些美丽的景像。与太阳如约每日而见。
等我跑完步,回家时,草叶上那白露白霜已逾见稀薄了,大约待日头更高时,匆匆的人流上班时,己看不到白露白霜了。
想想我的历历所见,这六时晨跑,便多了一份亲近自然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