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姥爷
冬天,天黑的早,我是一天黑就要打瞌睡的主,怕我睡着不吃饭,姥娘做饭,姥爷就着被姥娘出来进去带起的风,吹的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的昏暗的煤油灯,给我讲故事,猜谜语,讲的最多的就数,张发喜系列故事了,其中有一个是张发喜背着二斗麻子走口外,中途住店,被老鼠偷吃了麻子,就逼店主捉老鼠顶账,再住店,被猫偷吃了老鼠,再捉猫顶,再是狗,以此类推最后换了个老婆的荒诞故事。记的最清楚的谜语就是,上边毛,下边毛,中间夹着个黑葡萄——眼睛。那时的我,听的津津有味,有时发笑、有时担心,最喜欢的是参与其中,谜语讲的多了,我也可以讲出来和姥娘、姥爷互猜,姥娘、姥爷直夸我聪明,我就在这种非常的自信中长大。
有时姥爷会用一根铁丝穿三两颗玉米,在油灯上烤,一不小心就烧成了焦黑,就成了院里那几只母鸡的粮食。微黄的就是我的零食,虽然不是那么好吃,但让我现在想来还是那么的温暖。
姥爷在妈妈的记忆中是威严的,对孩子们从不多言语,但是每个孩子对他们的父亲有发自内心的敬畏,妈妈说她们小时候,姥爷中午休息,妈妈姐弟们轻手轻脚在地上的磨察声和在水瓮上喝水轻微的碰触声,虽然姥爷鼾声如雷,但还是发出威严的“哼”的一声,妈妈姐弟们立马大气也不敢出,乖乖的不敢乱动了。也许是隔辈亲的缘故,姥爷对我不止是和蔼,除了给我讲故事逗我外,还甚至允许我翻箱倒柜的寻宝,我幸运地找到过一枚二十文的黑锈铜钱,在湿泥土地上磨的黄灿灿的。成了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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