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子52(立春+除夕)

文|清骨

      过年啦,过年啦,过年啦,龙咚隆咚抢,霹雳吧啦,哗啦哗啦。我所有可以想象的词,都给您拟出来了,这是不是可以表达浓浓的节日气氛呢?放鞭炮,贴春联,一家人围着桌子,吃着热腾腾的饭菜,好不热闹。赛先生家这边和我老家不同,他们是中餐和晚餐,属于年夜饭,而我家那边,除夕那天,白天都在打扫卫生,洗刷碗碟,准备菜肴,临近傍晚才是年夜饭。一般除夕的时候,炉子和灶台里面炖着鸡鸭鱼肉,饿了的时候,偷偷的夹一块熟肉吃。长辈们不会责怪,笑呵呵说我们是,小馋猫。洗干净的小手兜着,晶莹透亮的腊肉,瘦肉丝一根根分明,撕一小块塞进嘴巴里,味美极了。说也奇怪,这些肉平常也吃,为什么没有这般美味?一块没过瘾,趁大人们不留神,又要伸手揭开锅盖,摸索下一块肉的时候,此时锅盖不小心翻到在地。这下糟了,被发现了,慌忙扯了一小片,盐鸡皮,就一溜烟的跑开,果真是猴急不得了。

      新年可以穿新衣,衣服在临近年前就买了,一直挂在衣柜里面。心情好的时候,就把它穿在身上,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不禁感叹,人要衣装,才是真理。要是谁家的孩子,没买着实惠的衣服时,妈妈便热心拿出我的新衣服来,让模特,就是我,穿在身上,在人群里面转一圈,就可以了。街坊四邻的婶婶阿姨们,觉得衣服合身,样式好,就问妈妈哪里买的?妈妈不仅把衣服颜色款式,说得清清楚楚,还要把从一进店到出店门发生的事,情景还原一遍,跟老板如何砍价,老板如何苦诉挣钱不容易,等等。她们如同得了通关密语,第二日早早地出门,带着自家的孩子,按图索骥,买到称心的衣服。妈妈对此事颇有自豪,也教导我以后多多学着点。这件趣事,已是多年前的事了。如今的我,自立开始,不必等着过年买新衣服,手里有点小钱就在各大购物平台,各种剁手。衣服买多了,过年也就不再添置新衣服,就是简单地把一件衣服洗干净,就是新衣了。对新衣期待的浓烈远不如小孩子。

      过新年最重要事,就是收压岁钱。我觉得,我从来没见过什么压岁钱,钱还没捂热,就被妈妈收走了,说我们要的时候再给。记得有一次过年,弟弟得了一位长辈20元压岁钱,他高兴不得了。其他的压岁钱都上交了,唯独这个没有,他想用这个钱买小鞭炮玩,就偷偷收着衣服最里面的袋子。可我妈妈是个精明的主妇,傍晚吃完饭,弟弟准备出去放鞭炮玩,不料被妈妈拽到弟弟身边,询问今天谁谁给压岁红包了。弟弟没说实话,妈妈忍着脾气,就说,上交就没事了。弟弟哪肯啊?都和小伙伴约好买鞭炮,去撒欢了,不能食言。仍用坚定的口气对妈妈说,没有了,自己都交了。

      妈妈是个急性子,随手拿起放在桌子旁的小木条,准备打弟弟的手心,爸爸上去阻拦说,算了,孩子想买点喜欢的东西,就随他吧。妈妈不依不饶,对着爸爸呵斥道,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钱是那么容易得吗?又不知道钱好,这20元,可以买其他的东西,比如学习用品也好。他非要买小鞭炮,这么危险的玩意?爸爸被质问的哑口无言,看着弟弟渴求的眼神,无奈地串门去了。我在一旁也着急,正好,家里的电话响了。我连忙跑起接电话,是舅舅拜年打来的,就对急吼吼朝妈妈喊道,舅舅有事找你?弟弟仿佛遇到救星了,就慌忙的大哭起来,声音一声比一声大。电话那头舅舅,感觉不对劲,询问妈妈何事?妈妈简单地说了事情的经过,舅舅很是生气,说压岁钱本来就是小孩子的,大人们不能拿。就20元钱,都不让孩子过个好年。他让弟弟接电话,对他说,等会给他一百元作为压岁钱,把20 元给妈妈。弟弟还没开口,妈妈接了电话,对他说,太多了,我不要他的压岁钱就是了。弟弟听了这话,连谢谢都忘了说,就跑出去玩了。后面舅舅有没有给,我也不记得了,大概给了。就算给了,也不经过我们的手。我儿时觉得父母挣钱不容易,压岁钱都是主动上交。现在觉得有点后悔,要是小时候存下来,也可以买到心仪的东西。

        新年有的习俗特别好,就是大家约定俗成的回家团圆,一家人发自内心的开心。

        新年快乐,阖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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